(花滑)豪门万人嫌成为奥运冠军(186)
这是李昀商给他写的信。
【夜深致歉实在冒昧,我知你心中犹存怨怼,爱情之事无法勉强,你若肯多听我一言,我可为你掏心掏肺。】
温以棉把信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的心早在春节那会儿被李昀商戳烂了。
良久,房间的门再次敲响,一封粉色的信透过门缝递进来。
他倒头躺进被窝却怎么也睡不着,最终还是把信封拿了过来。
【我爱皆棉棉,错误误终生,了了已春秋。】
温以棉像刚才那样,看完信之后撕碎扔进垃圾桶,紧接着门缝又递进来一封信。
他捏着信封许久才拆开,还没来得及看,门缝底下又出现了一封粉色的信。
他将两封信摊在地上,信的内容不一样,大意都差不多,无非是认错和情话。
门缝每隔五分钟就会递进来一封信,他懒得撕碎了,在拆开的信纸背面写了个字递出去:滚。
门外的人显然不罢休,信里的情话一次比一次肉麻。
【你是山川日月,你是朝思暮想,你是我的可遇不可求。】
【一梦,一花,一风,一云,一个你,在我的心上。】
【与棉棉同处,空气都变甜了。】
温以棉捧着十几份信纸,打开房门扔到外面李昀商的身上,“给维里写信修修改改一个月,给我写信一分钟一封,我是那么不值得你多花心思吗?”
“你终于肯见我了。”李昀商高兴得合不拢嘴,“棉棉误会了,信上的内容都是发自肺腑想对你说的话,你值得我做任何事,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写。”
温以棉随意披了件厚实的外套,拉着李昀商走到室外吹冷风。
“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嗯,你说。”李昀商站在温以棉面前给他戴了顶狐狸毛的帽子,把他的耳朵藏在帽子里。
温以棉退后两步,“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你帮我找回父母我很感激你,但仅仅是感激而已,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
李昀商定定看着他,心被冰刀割,割完了只剩伤痕不见利刃。
“经过这几个月的沉淀,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你根本不喜欢我,你所谓的喜欢只是对宠物的怜爱,一旦涉及到你自身的利益,你就会毫不犹豫把我踹开。”
温以棉沿着路灯走到河边,踏上河边的石墩,双目看向远处。他的眼神平静,说出的这番话没有影响到他一丝一毫。
“李昀商你想过没有,我们之间也许根本不是爱情,爱情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而我在十个月后的今天可以很明确地回答你,我不爱你了。”
温以棉的步伐突然轻快,李昀商伸手想拉着他的手,只因为迟疑了一秒,他便落后温以棉数十步。
他张了张嘴,寒冷的空气窜进他的喉咙,喉咙似有刀片在割,含着铁锈的味道发不出任何声音。
远处戴着银色狐狸毛帽子的人跳下石墩朝他跑过来,这个场景就像做梦一样。
十个月,他不敢去找棉棉,只能在梦中与他相见,在梦中看到他一次次奔赴自己,在他伸手的时候却消失了。
温以棉跑近了,笑着看着李昀商伸出来的手,他也伸出右手,在李昀商的右手上挥了一下,而后转身朝黑夜跑去。
两行清泪落在李昀商的脸上,这不是梦,现实里的棉棉也离开他了。
他弄丢了他的棉棉,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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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雨夜谈心
3422年的冬奥会在2月初举行,21/22赛季的四大洲比赛提前了一个月,一月中旬温以棉就要去参加洲际赛。
他刚结束大奖赛,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一月中旬,他抽出时间陪父母去了趟汕州祭拜贾家的亲人。
李昀商没有跟来,程安主动请缨保护温以棉一家,他们一行五个人,还有一个维里一起来到汕州的墓园。
他们来的这一天正好是贾饴之的忌日,四个男人祭拜完毕退到了墓园门口,只留了贾晚之陪在姐姐们的墓碑前。
贾晚之把贾饴之墓前的白酒洒在贾毓凤的墓前,把空酒杯放在贾饴之的墓前。
她拿起没有倒完的白酒瓶对着瓶口猛喝了一大口,跪在两位姐姐墓前磕头。
“我回来看你们了,是不是太晚了些……”她抚摸着贾饴之墓碑上与她长得一样的那张照片,“你为我付出了太多,是我胆子小,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贾晚之在墓园足足跪了一天,暴雨落下来的时候温逢冲进去把她抱了出来,她嘴里还在念着“对不起”。
天上的乌云就那么一片,正好覆盖着墓园,墓园外的人没有受到暴雨的侵袭。
温以棉抬头看向那片乌云,他记得姨妈下葬那日,暴雨跟着他们的车队跟了一路。
他隐隐觉得,这片乌云就是姨妈召来的。
他对着乌云笑了笑,“姨妈,我又拿冠军了,你在天之灵应该看到了吧。”
也许别人不相信神灵,可他相信。
这片乌云跟着他们的车子到了他们入住的酒店,傍晚时分,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酒店很快被人订满了。
温以棉换好自带的睡袍爬上床,“叩叩”声让他从床上爬下来,能来找他的大概率是妈妈。
开了门,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门内的他,李昀商浑身湿漉漉,喘着粗气看着他。
“你……”
李昀商脱了外套扔在地上,一把搂住温以棉,“你没事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
“汕州的暴风雨让飞机高铁都停运了,地震中心预测汕州未来六小时可能有地震发生,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