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A,但弯仔码头(49)+番外
没关系,她给自己打气,过了今天她的人生就只有康庄大道,再也不用生活得如此窘迫。
公务车远远地驶来,不绝于耳的警笛声打破医院外的宁静,尤利娅的思绪被这些杂声拉回来。
她抚平制服上的褶皱,把胸前的徽章扶正,一扫平时懒散的样子,扭头嘱咐助理:“等会儿把我拍得好看点。”
她是个政客,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优势是什么。
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是她能利用的资源之一。
助理点头,尤利娅迈动长腿,边走边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焦急、痛苦。
剧本是今早临时写好的,最好的朋友因为好奇把她的公务用车开走,结果凑巧碰上歹徒安装炸弹。
她生气愤怒但更多的是对危在旦的好朋友的担忧。
尤利娅忧郁地仰头,努力挤出来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听见快门的声音,不着痕迹地往镜头的方向转了转,让摄影机轻易地就能捕捉到她的悲伤和忧郁。
因为抑制不住的喜悦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让她的焦急看起来更真实了。
一声刺破天际的急促刹车声响起,破破烂烂还冒着黑烟的公务车停在她面前。
尤利娅瞪大双眼,不知道她怎么会把车弄成这样。
吵吵闹闹的警笛声更加刺耳,几辆警车把公务车包围,用喇叭大喊:“里面的人立刻下车,双手抱头蹲下,你涉嫌袭警……”
早就安排好的记者们蜂拥而至。
尤利娅眼泪凝固,锁车权限她早就解除,不明白乌涅塔为什么不下车。
她迟疑地向前走,媒体们的长枪短炮从她身上转移到窗户紧闭的公务车上。
闪光灯交错中车子发出爆炸巨响,伴随着吓人的火光。
尖叫的同时,媒体像鲨鱼一样闻着味道往车边蜂拥而至,满脸担心的尤利娅一时间甚至没挤过他们。
她大叫一声踉跄着往车边冲。
车门打开,满脸懵逼的乌涅塔流着泪下车,好像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懵了,她抬头呆呆望天,腿一软瘫倒在地。
尤利娅也不抖了,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扶住:“没事吧。”
挚友受伤,她伤心得说不出话。
乌涅塔抖如筛糠,一汪碧湖似的眸子里写满后怕,她软着身子无力地扒在尤利娅身上,痛苦和害怕肉眼可见。
现场的阵仗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情况对她很不利,窝在里面遮遮掩掩的不是办法,更别说里面还藏了个不能见人的哥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主动出击。
得想想办法把大家的视线转移。
乌涅塔正思索着,尤利娅扶着她的肩膀双眼通红,泣不成声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这么狠毒。”
“医生,医生呢!”尤利娅把她抱在怀里,手掌高高举起,声音颤抖语调破碎得不成样子:“公务车也是你能偷偷弄走随便开的吗。”
她又气又恼,举起的手轻轻落下拂过乌涅塔的脸,担心朋友但是不忍责怪的义气形象瞬间饱满。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演绎。
“你说话啊。”尤利娅摸着她的脸,早就在一边待命的医护扛着担架冲过来,从她手上把人接过,薅起乌涅塔就把人往担架上按。
乌涅塔:……
眼看媒体朋友的焦点全都转移到活像个失孤家长的尤利娅身上,再不出声她就真的要被抬走了。
乌涅塔终于开始痛苦/呻/吟,她抱着脑袋身子弓起表演煮熟的虾,在担架和尤利娅错身而过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腕。
尤利娅被迫俯身。
“你在说什么啊……”她脸色苍白静静垂泪,破碎的速度比尤利娅快:“我的头好痛,耳朵也好痛,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她摇头,眼睛闭了又睁,看起来神志不清。
尤利娅疑惑低头。
乌涅塔揽着她的脖子凑到她唇边亲了上去:“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怎么都不安慰我,我好怕。”
“你……我……”尤利娅像被蛰了一样,把她甩开。
乌涅塔扶着脑袋,身体晃动,看上去下一秒就会厥过去:“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头好晕。”
柔软的触感还在唇边,蜂拥而至的话筒就戳到她嘴边。
记者兴奋提问:“尤利娅书记官,你之前大力推动性少数婚姻合法化的法案通过,是因为你本人就取向异常吗。”
尤利娅紧紧握住她的肩膀,脑子像被导弹飞过犁了两遍,也有点晕:“你这是干什么,不准睡听到没有,快起来!”
快起来解释啊!
“你认为AA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吗。”
“你是议院第一个公开出柜的官员,议院大多数人都是保守派,你觉得你的前途会受到影响吗。”
尤利娅捂着痉挛的胃不敢抬头,一向灵活的舌头突然打结:“不是——“
“你怎么哭了,是因为担心恋……朋友吗?“这位记者措辞严谨。
听到提问,她抬手摸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眼泪汹涌。
什么狗鸡掰为爱流泪。
她的仕途要完蛋了。
草。
第22章
“脑部扫描没看出异常。”
“患者频繁头晕呕吐, 除了轻微擦伤之外听觉也受到影响,可能是爆炸冲击波导致的暂时性耳聋。”
尤利娅向医生询问病情。
医生:“总之先住院看看,不排除有神经损伤没查出来。”
乌涅塔在厕所疯狂转圈三分钟, 出来的时候连滚带爬。
医生瞄她一眼,一锤定音:“去交费办住院手续吧, 赶紧通知家里人过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