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会(127)
秦与笑笑,“算了吧大总裁,你还是留下做脸吧。”
中年资本家确实会玩。
抽奖是什么呢,就是整个大转盘,谁都可以抽,抽到奖励当然好,抽到整蛊的就要给大家发红包,罚酒。蔺长同倒不在意,陪着大家玩,抽到什么都发钱,抽到什么都喝酒,底下就一片叫好。连秦与都跟着有点上头。
不仅如此,这帮人还搞了个音响用来唱K,然后自己不唱,喊姑娘们上去唱,还要接龙唱,接不上的罚酒,接上的转账。
就这么耗到十二点,越玩越过,那些发际线高得不行的男人挺着啤酒肚,开始给姑娘们塞钱,点歌要他们唱,还要她们上桌子上光脚跳舞。
蔺长同皱眉,站起来了。他走到舞台边上抄起一个话筒,大力拍了两下,“轰轰”两声巨响,所有人吓了一跳,不再动作。
秦与坐在底下看着他,就见他沉着脸,把话筒递到嘴边,说:“都停。”
蔺长同声音很冷。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都怎么玩,但以后给我听着,注意分寸。姑娘们漂亮也爱美,擅长交际,所以来咱们这做前台,喜欢表演喜欢跳舞,可以,跳;喜欢唱歌,好,唱。但是,她们是我的脸面,不是你们的玩具,听见了吗?我的地方,谁再耍流氓,就滚。”
底下有细碎的交谈,多少有些不知趣。
蔺长同听到几句,掐着话筒,说:“徐峰,这个名字,你们最好把他拉进黑名单。从他那保留来的下作东西都扔掉,不然,就和他一个下场。出了事我也不和你们谈什么撤资,我直接,把这三栋楼,推平。谁都别想拿钱。我赔得起,你们也赔得起?”
总算没人敢吱声了。毕竟这可不止是竹篮打不着水,那是连竹篮都得贡出去。他们真的相信蔺长同干得出来那事。
“外套都穿上,个别人腰带给我系好。散了。”
蔺长同把话筒扔回那个方边的演讲桌上,又是轰隆一声。所有人唏嘘着收拾东西,陆续离场了,灯渐渐熄灭,只留了几盏。
“还吃点什么吗?”
蔺长同回来,毫无顾忌地伸手捏秦与的耳垂,低头看他。
耗到这么晚秦与也累了,笑着牵他手,“不吃了,我们回家。蔺律师今天非常帅。”
蔺长同不置可否,坐下又开始斟红酒,满上,自己仰头喝了。
“你少喝一点,”秦与支着下巴,“今天酒不错,果香挺浓,但你刚才应该没少喝。”
“没喝多少。”蔺长同垂着眼,又喝了一杯。
秦与无奈地捏捏他的手腕,出去上了趟卫生间,再回来蔺长同已经收拾好等他一起走了。
于是他没注意到,新开的那瓶红酒,又见底了。
酒局(二更)
两人找了代驾,回到家。
蔺长同深浅不一地喘着气,极不均匀,撑在秦与身上还一阵阵目眩,口中吐出的红酒气泛着香甜。
就说红酒后劲儿大么。
秦与笑着搂他:“这是喝了多少啊宝贝儿,嗯?胃难受吗?你要是……”
他噤了声。因为蔺长同看着他扑闪两下睫毛,就凑了上来,若即若离地贴在他唇瓣上,软软的,轻轻磨蹭。带着酒气,气息扑到人脸上又痒又热。风雨欲来。
秦与舔了下嘴唇。
他的舌尖不小心碰到蔺长同的。几乎是立刻,蔺长同就亲上去,亲出声音,推着他磕绊两步,把他压在墙上接起吻来。
“嗯……”
蔺长同今天一点也不温柔,来势汹汹,他能感觉到搭在腰上的手求饶或者诱哄似的拍了拍,但他控制不住,他必须要跟秦与舌抵着舌唇齿缠绵,还要啃他、咬他、故意偏头用犬齿在他唇上留下深印。
疼,真的疼,秦与都能尝到弥漫开的血腥味,但他没出声,甚至搂着蔺长同吻回去,由着他咬。
不知过了多久蔺长同才宣泄够,唇离开秦与的唇。他盯着秦与红润、亮晶晶又带着齿印和血迹的唇瓣,睫毛扑扇一下,偏开眼。
他说:“我不高兴了。”
他语气好像很平淡,但秦与能听出一丝委屈求安慰的意味,明明就是憋了一肚子气。于是他抬手替蔺长同整理凌乱的碎发,很温柔地说:“嗯,我在听。”
蔺长同看他一眼,又把眼睛偏开,闷声说:“你不许提他。”
“谁……哦,”秦与恍然想起来,了然地笑,“嗯,不提。”
“也不许想他。”
“不想。”
“不许和他有联系、有关系。”
“和谁?”秦与故意说。
“……”
蔺长同照着他肩膀就抽了一巴掌,嘴角却忍不住扬起来一点。秦与不躲,就那么含笑盯着他,盯得他不自在,干脆就着秦与搭在他腰上的手偎进秦与怀里了,下巴搭在人肩膀上,比刚才更委屈了,字里行间满是醉意:“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不计较的……”
秦与心里疼了一下。他早该察觉到蔺长同酒局上的异样,异常积极,异常活跃,也异常地严厉。
蔺长同小声说:“我尊重你的初恋。你们爱过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不管结局如何,这段感情是美好的,我不会诋毁它。但我毕竟不是菩萨,我会吃你的醋,刚才的话……就是表个态,只是告诉你,你这样做我会吃醋。所以,我们各退一步,我不过问你的过去,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好吗?”
秦与搂着他,“这怎么能叫各退一步。不提前任、不和前任有纠缠,难道不是我该做的么?今天是我不好,我没往这方面上心,你才生气的。是我的错,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