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老婆今天也在努力转行(138)
只得到了兔子先生两个红透的耳根子。
孙飞晨付完款走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楼月西和贺烈隔着两步站着,楼月西偏过脸去,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圆圆鼓鼓的东西。
走进一闻,就是一股酸甜可口的乌梅味。
“月西你有糖?”他刚吃完牛肉面,嘴里一股子蒜味儿,想要一颗话梅糖压一压。
楼月西顿了一顿,才从兜里掏出来一颗话梅糖递给他。
一旁的贺烈接了一句,我也要。
平素大方温和的青年没甚表情地说了一句:“没了。”
孙飞晨看见那小盒子里分明是有的,此刻见贺烈吃瘪不自觉翘起了一边嘴角,不过他不敢被睚眦必报的贺队长看到,连忙称自己要回去工作了。
贺烈倒不在意,哦了一声。
等孙飞晨在办公室见着他俩的人影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男人走在前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显然心情不错。
楼月西则走在后面,面容平静,神色如常。
但贺烈路过的时候,孙飞晨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话梅糖的味道。
还是吃上了?
这小两口刚刚在闹什么别扭?
他这么想着,就见楼月西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紧接着,他轻轻嘶了一下,然后把水杯放了下来,皱着眉轻轻碰了下嘴角。
这个过程极快,但还是被孙飞晨看到了。
楼月西的嘴唇上有一道竖着的、深红的纹路。
八卦看多了的孙飞晨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贺烈的身上的话梅味儿了从哪里来了。
晚上的时候贺烈接到了谭绍的电话。
“喂,师兄。”贺烈打过招呼后,对面是长久的沉默。
贺烈有些奇怪,谭绍不是话多的人,从来不会打电话来唠嗑,此刻打通了不说话是怎么一回事。
“喂?”贺烈继续问道。
只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狗叫。
然后就是谭绍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的狗,什么时候拿走。”
这段时间太忙,倒是把贺旺财给忘记了。
贺烈随意地挠了挠头,告诉了大师兄他要出任务的事。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就是一声低斥。
“别翻垃圾桶!”
贺旺财叫得更大声了。
“还要麻烦大师兄多照顾一阵了。”贺烈道,他的语气平静,但是电话那头的谭绍却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一个月。”谭绍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风声,或者是天生的敏锐。“注意安全。”
“好。”贺烈道,“记得要给贺旺财打疫苗。”
贺烈话音未落,电话就传来嘟嘟的声音,被挂断了。
他挑眉笑笑,对楼月西道:“楼月西,我把我们儿子给忘了。”
“最迟一个月,我们得把它接回来。”
青年弯着眉眼说好。
最迟一个月。
秦香莲
沛新县, 隶属于河眙省泗盘自治州,环东将山前山呈带状,全县辖区面积1839平方公里, 下辖11个乡镇, 汉族与多个少数民族聚居, 常驻人口约十七万人。
沛新县地处偏远,交通不便,是以经济发展落后。
贺烈和楼月西抵达沛新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县城里的高楼也不多,一半依着山势建造,夜里行车,倒是能从右边的车窗里看见高低错落的灯火。
落在副驾的人的头发上。
氛围一时宁静。
两人办理入住时已经晚上八点了, 前台坐着的女人耷拉着头在织毛衣, 一头棕黄色的小卷发乱蓬蓬的, 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麻烦安排的楼层高一点。”楼月西道。
她没说什么, 录了两人的身份证信息后, 就扔了一张卡在柜台上。
404。
不是什么吉利数字,楼月西好脾气的没说话。
不过确实在这栋四层的小楼里是高楼层了。
女人程序化地说了句:“标间,不含早餐。要含早的话多加二十, 门卡别弄掉了, 五十一张。”
语速极快,说完便不理他们了, 又低头织起了毛衣。
小宾馆没有电梯,贺烈提着行李和楼月西一起上了四楼。
转角处的感应灯有些迟缓, 两人从三楼拐上四楼后才姗姗来迟地亮起。
宾馆里铺的红地毯显然有些年头了, 不少地方已经被踩瘪了,起不了多少静音的功效。
木门上面都用红漆写着印着门牌号, 两人在走廊尽头寻到了404。
楼月西刷了一下门口,蓝光滴溜溜转了两圈,咔哒一声弹开了。
两人打开房门,就是一股灰尘的气味,还有一股自下水道反上来的臭味。
看来是很久没人住了。
贺烈走上前去把窗户打开,这间房子不大,应该是自建房,窗子也小的可怜,推的时候窗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贺烈用了些力气才将它推开了一半。
“被卡死了。”贺烈道,再用点力,这个窗户得被他卸下来。
楼月西则是把床上的被子掀了起来,在抖灰。
“又是404,又是尾间。”贺烈笑了起来,“楼月西,我觉得我们今晚就可以进去。”
至于是进哪里,两人心里都有数。
县上确实贫穷,但也不是没有好一点的住宿。
他们选这一家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报告里其中一位患有夜游症的人,正是这家店的老板。
楼月西抖完一边儿的床单,又来抖贺烈这边儿的。
“不用。”贺烈抓住他的手,往他那边一带,“我们睡一起。”
山里已经有些冷了,贺烈把空调摁开吹起了暖风。
虽然不怎么制热,但好歹不这么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