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老婆今天也在努力转行(176)
谁知下一刻,贺旺财就开始疯狂地打起喷嚏。
它一边打,一边死死咬住盆。
一对耷拉着的狗耳朵都要甩飞了。
“嗙”的一声,它口中的盆也飞了出去。
这下更是打开了某种神奇的开关,贺旺财无所顾忌,喷嚏一个连着一个,像是失控了的水龙头。
这场景怎么有些眼熟。
贺烈猛地想到了那天贺旺财就是从进了灵异局就开始打喷嚏的。
狗的嗅黏膜的面积约为人的四倍,论嗅觉更是不知灵敏多少。
是什么引起了它的喷嚏?
“‘灯灭’!”
楼涵润竟然藏在灵异局中!
火光电石之间,贺烈回想起当日的场景。
——“谭局可比杨局鼻子灵,他前段时间才嫌味儿大,给所有办公室换了新风系统!”
——“以后这些长毛的,不要带到单位上。”
——谭才均。
还有更早之前。
——“其实……四队和七队是被后续抵达的六队找到的,当时六队带队的正是谭才均,多亏了他,不然那一次……”
谭才均去过东将山。
“咦,没听说过狗还能闻到这味道啊。”青浣道长觉得有些神奇,狗嗅觉虽灵但毕竟是活物,他伸手把贺旺财抱起来。
贺旺财喷嚏打个不停,四只硬挺挺的白色爪子在空中乱刨。
“难怪,四蹄踏雪。”
黑狗白爪,即四肢末端呈白色的,像是带了白手套穿了白鞋一样,俗称“四蹄踏雪”。
很多老一辈说家中养这种狗会遭来不幸,是因为华国古代有人去世时,送葬人会身穿黑衣,脚踏白鞋。
实际上,这种狗最为通灵,它能看到阴差,所以在主人离世前往往吠叫,然而百姓不懂,只觉得这种狗吠叫起来就会带来不幸的丧事。
“四蹄踏雪,胸怀明月。”说得文艺,其实翻译过来就是黑狗,白爪子,白胸。
青浣道长拨弄了下贺旺财的胸口,果然找到一小撮白色的毛,他夸赞道:“这狗灵性,得好好养。”
见贺烈挑眉,青浣道长哈哈笑了两声:“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俗语,黑狗白胸膛,不死主人旺。”
“据说,最旺的就是财运呢,这么说来,贺旺财这个名字倒是取的贴切。”青浣道长说完便见贺烈脸色古怪,他和玄云道祖关系密切,突然想起了贺烈的命格。
烈火熔金。
怕是旺不了。
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
“我此行便是为了告诉你们这‘灯灭’香,我看你们应该还有话要说,就不多叨扰了。”
两人将青浣送到了门口,贺烈才发现这道士竟然开着一辆豪车。
贺烈啧了一声。
颇有些不平。
说实话,他们这行钱去的快,但是来得也真快。
像贺烈这样的真是少之又少,若不是贺烈傍了个大款【贺烈:?】,现在他还窝在单位提供的十平米的宿舍里呢。
一进屋,贺旺财还在转着圈的打喷嚏,见两人来了,贺旺财默默地退远了好几步,只是仍哆嗦着把它的不锈钢饭盆顶过来。
贺烈一边给贺旺财添粮,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儿啊,你爸能不能发财就看你了,你得争点气啊。”
见楼月西越过他就往房间里走,贺烈突然拽住了青年的袖子:“对了,叔叔,你多少岁你还没给我说呢。”
“哦,叔叔是不是辈分不够。”他的语气中透着股贱意。
“叔叔?爷爷?太爷爷?”贺烈嘴角勾起,“不会是从清朝活过来的老古董吧。”
“你得占我多少便宜啊。”贺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像我这样的,是极品嫩草了吧。”
“刺啦”一声,青年的袖角应声而裂。
面容白皙昳丽的青年侧过头来,高挺的鼻梁如玉,手一拂,竟把贺烈这么大个块头的男人甩了回去,摔了个大屁股墩儿。
门嗒地一声被关上。
贺烈坐在地上,拽着半截坏的衣角,哑然失笑。
“旺财,你爸不高兴别人说他年纪大呢。”
贺旺财听不懂,只打着喷嚏将不锈钢盆儿拽开,背对着贺烈干饭。
——
耍贱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贺烈晚上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发现只有一桶泡面。
小心眼儿。
他还没来得及笑,就见楼月西提着食材,在桌的另一边烫起了火锅。
贺烈:???
平心而论,楼月西的吃相真的非常优雅。
但他真的能吃不少。
贺烈支着脑袋,和楼月西坐在长方形餐桌的两个短边。
炸毛的样子真可爱。
贺烈想起当时楼月西提到办公室的爱心早餐,一迭肠粉,三个虾饺皇、三个叉烧包,还有四个牛肉烧麦。
一样样的,做的可精细了。
连筷子都掰好了才递给他。
一幅温柔小意、知书达理的模样。
啧,哪像现在,让他坐在对面看着他吃火锅。
男人啊,把他骗到手了就不懂得珍惜。
或许是贺烈脸上挂着的笑容太刺眼了,楼月西越来越食不知味。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就要起身来收拾餐具。
“别。”贺烈站起来,“哪里敢让您老人家动手。”
“让小的我来。”
戳肺管子还是得看他贺烈。
本来就沉着脸的青年此刻彻底阴转雷阵雨了。
贺烈站起身来,却挡着青年不让他走。
“我来收我来收。”
一边说着,他长臂一伸,不像是拿餐具,反而把青年禁锢在怀中。
双臂和餐桌将青年围困在里面,他一张白皙的脸上长眉紧锁:“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