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明录(119)
遇上这样的事华京唐与花薪酬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危机时刻二人只好将法器施出,二人法器合二为一变成一跟长杖,竖立在袁史渊三丈外。他们灵识覆与法器之上,竟抵挡了些许被吸纳的力道。
湍流的“银河”因此突然一个停滞,与黄婉君师徒一道停在了法器后面。
“好险!”
蛮姜犹如身临其境,两位师兄真是急中生智,躲过灵识被吃的瞬让他不禁深深感慨。
赵颐真则在心中道:二人还不算太笨,知道用此法来抵抗,不愧是我赵颐真的弟子。
如此一来袁史渊就不乐意了,到嘴的肉怎么能再飞走?骨头越难啃味道就越香,他今日定要吃下去。
他双手结印施出功法,“银河”如决堤般冲击着二人的法器,法器被众多灵炁冲击着摇摇晃晃,像是要把他连根拔起。
黄婉君连忙施法用拂尘缠住长杖,以此来固定他们不被灵炁冲入袁史渊的体内。
但是凭她一人之力难以抵挡这么多的灵炁冲击,以及强劲的吸纳之法。
许是病急乱投医,她的大弟子李净纯凭空画出一张定魂符贴到长杖上。二人灵识被贴上符咒,心中一愣,这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此法顶不住袁史渊的吸纳之法,倒是阻止了灵炁的流动。
这让他极为不悦,他用此法修行至今还没遇到过任何阻碍,只要他想要哪个人的修为,还没有人能从他这里逃脱的。
袁史渊立地而起,张开双臂,在面前画出一个法阵。他将修为注入法阵,不一会儿就有数不清的灵炁从他七窍流出,从而结成一个更具吸引力的阵法。
他将法阵置于长杖的上方,法阵在不断的盘旋,同时发出刺眼的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此时灵炁再不受定魂符的控制,一股脑的流向上方的法阵内,灵炁流入的越多,法阵越是强劲。
黄婉君与长杖竟有不敌法阵之意,被法阵吸附的摇晃着似要与之同流。
“师父,怎么办?”
“······”
与之共情的二人被灵识带入法器内,无法出手相助。若是在本体内,蛮姜已经急得是满头大汗,可是这时赵颐真听不见他的叫唤,便只能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情急之中李净纯道:“师父!怎么办?”
面对法阵黄婉君还是比较镇定的,你会结阵,姑奶奶也会。
她将拂尘缠缚在长杖上,然后松手道:“将剑置于长杖之上,结阵。”
这么一说,两位弟子立刻明白。
她们并起二指将自己的剑置于长杖的两端,凑成一把乾坤剑。
师徒几人与他们一道将灵识覆与乾坤剑上,并以剑为基结成一个法阵。
阵中只有五人,他们便结成一个与之相对应五行阵。
几人虽不是师出同门,但所修的道法大同小异,所以法阵结的很顺利。
他们很快找准了位置,灵识与法器结合,加上他们的修的功法大致相同,法阵的威力霎时大增,乾坤剑又增长数倍。
接着剑身凭空翻转,就像是有人在耍花棍,并且越来越快,随着剑的翻动流动灵炁顿时被驱散开。
五行相生相克,可化解世间万物。
灵炁突然断掉,上方盘旋的法阵像是被激怒,飞快的旋转着。
没有了灵炁的推动,乾坤剑毫不犹豫的朝着上面的法阵攻去。
袁史渊发现此时已经无法吸纳他们的灵识,只好放弃此举,便重新施法布置法阵,将法阵编织成一个巨大的捕灵网。
“糟了!”
蛮姜急切的叫道,他不知道师父还在不在这里,但也只能任由五行阵横冲直撞的对上捕灵网,他哪里知道这两位师兄与一派掌门的战斗力。
五行阵驱动着乾坤剑击打着法阵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接连数声将一整个无杞山的人从梦中惊醒。
人们发现响声的一瞬间夜如白昼,刚才还在打坐时已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灵识模糊,被什么东西牵着走,他们毫无反抗的能力,每日都是这么修练,今日是突然的清醒。
这是无极宗门下弟子们的统一感知,不知道是否与后山的声响有关。
那些个被邀请进山的门派哪个不是八百个心眼子,从进山被压制修为开始,就已经存了堤防的心。
他们在打坐的时候未必没有发现异样,而是选择了暗地里行事。
袁冠廷从来不在夜晚修练,这日白天接待客人,晚上他便在自己的房中打坐而不是修练,不久便发现了几人的动向,只不过他没有上前阻止。
听见响声之后他立刻起身将房门反锁,施法指着自己的另一套衣服,往衣服上吹了口气,那衣服就变成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躺在床上,他的气息就这样留在房里。
袁史渊夜晚修练禁止任何人打扰,就是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袁冠廷没有去向他禀告的意思,他隐去真身之炁,对着架子上的八卦施法,随后跳出窗外,直奔后山而去。
由于动静太大,轰鸣声犹如炸雷,这会子所有人都回归本体,纷纷起身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此时无极宗一修士慌忙的敲响袁冠廷的房门,这时他才从床上起来道:“何事?”
修士道:“少宗主后山发生巨响,宗主夜间修练不许人打扰,几位门派的掌门、大弟子都在询问发生了何事。少宗主,请您出来主持大局。”
屋里的人打着哈切道:“知道了,告诉他们不必慌张,我这就去。”
“是,少宗主。”
众人已聚集在了无极宗的会客厅里,每个人都对此异响显得一无所知,唯独不见澄清派与上清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