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夫君超会哄人(85)
宫里崔贵妃透出来的,说兴乐帝这几天之所以不适,是因为放在寝殿里那幅前朝画圣的仕女图上涂了药,跟在画下方燃烧的香料混合之后,就成了一种毒,幸好发现得及时。
宣王当然是极力辨称自己不知情,但兴乐帝虽然只是申斥了他一顿,没有具体惩罚,却明显起了疏远之意,甚至连皇后都受到牵连。
荣少锦和姜闲对视一眼:“你说过,那幅画不是画圣真迹。”
姜闲接话:“那个‘神女’能和画上女子一模一样,必然是照着人来画。所以,画其实是端王交给宝墨斋拍卖的。”
荣少锦啧了一声:“那天抬价反倒帮了他的忙。他估计在心里笑翻了,既坑了宣王又得了钱。”
两人继续密切关注各方消息。
同时,姜闲把刘山派出华泽保护母亲:“刘叔你先回去。若是这边有个万一,我会让云雁赶去寻你,你们就立刻带我娘走。”
若是荣少锦和景王没成功,他担心清算下来会牵连到母亲。
刘山和云雁都面色沉重地应是。
姜闲安慰道:“只是备个后手,我们成功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刘山动身离开,姜闲和荣少锦的日子依旧不紧不慢地过。
自从兴乐帝中过毒以后,对宣王的冷淡明显得满朝皆知。
宣王或许是急于表现挽回,却忙中出差,出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纰漏。若是换在以前,兴乐帝根本不会在意,但放到现在,就是雪上加霜。
朝堂形势开始变得说不出的微妙。
时间在这期间来到了十月底。
这一日,荣少锦和姜闲正在府里练射箭,突然有人来报,盯端王府的人手救回一个人来。
两人去到花厅,等家将把救下的人带过来一看,竟是那个“天星将军”。
他一脸惊魂未定地瘫在地上,先给荣少锦和姜闲磕了个头:“开阳侯、姜公子,又被你们救了一次!两位的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荣少锦先问家将:“没被发现你们把人带过来吧。”
家将摇摇头:“他从端王府角门逃出来,端王的家丁在追他,我们跟了一段才出手救的,然后拐了个弯子,那边不会发现。”
姜闲让家将把人扶到椅子上,好奇地问:“你还在京里啊。”
假将军垂头丧气:“我也想走,但端王不让,我出不去城门。”
姜闲想到玉碑发光的事,又问:“那玉碑发光是不是也是你弄的,端王要留你下来再弄一次?”
这种江湖术士把戏多,真有办法搞个发光也不奇怪。
果然,假将军点头道:“是我出的法子,但不是我弄的。”
荣少锦也好奇:“你干了什么要逃出来。”
假将军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会一点江湖把式,混口饭吃。有朋友向端王推荐我,端王就派人找了我,接我进他府里,照着他的想法来研究怎么实现。哪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要杀我。”
荣少锦:“你仔细想想你逃之前的事。”
假将军:“我就是在后院里走,可能是碍着他眼了吧,当时我隐约听到一句‘登台之日就什么’的,紧跟着端王发现了我,立刻指着我喊‘杀了他’。我吓得赶紧跑,幸好会的手段多,才勉强从角门逃出。”
荣少锦和姜闲不由得对视一眼——现在后宫里正在为“神女”整修一座高台。
假将军哭求道:“开阳侯,让我先在这里躲一段时日吧,我怕一出门就要死。”
荣少锦点个头,吩咐家将把他领去交给家令。
待人退出去,荣少锦转向姜闲一笑:“武敏吉现在一定气得跳脚,想想就很愉快。”
第44章 勤王
今年的冬至在十一月初。
冬至是大节, 当日要隆重祭天。
就在冬至的前一夜,御花园湖中的那块玉碑又亮了一次。
消息在冬至当日传得沸沸扬扬,众臣都在夸“这是上天对圣上的认可”。
荣少锦回到家把这事跟姜闲说了。
姜闲奇道:“上天对圣上的认可?那这时机不对啊, 应该在祭天之后亮才对得上。”
荣少锦冷笑一声:“一个两个都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居然就那么多人没脑子地跟着。”
姜闲:“肯定有端王的人在里面搅浑水。话已经传开, 哪怕有人心中起疑, 也只能跟着说。若不跟着,万一被政敌抓着作文章, 就很难自辩。先不说这个, 现在玉碑亮了第二次,应该快了。”
荣少锦:“嗯,景王和贵妃那边都盯着那高台。”
姜闲想了想:“我记得,上月和陈兄相聚之时,他说过他现下调入工部帮忙。不如我们约他出来问问, 说不定能有什么消息。”
荣少锦点头:“行。”
姜闲就给陈甫写了封帖子, 约在老地方药膳馆。
第二日傍晚,两边在雅院暖亭里见了面。
姜闲一看陈甫的面色, 就向他招手:“怎么这般疲惫。兄长快坐过来,让我切个脉, 看要不要配个药茶喝上几日。”
陈甫先拱手谢过两人相请, 便坐到姜闲身边,伸手搭于桌面。
姜闲探过他的脉, 点好菜肴,再要来纸笔给陈甫写了方子, 仔细叮嘱一遍, 最后说:“但终归比不上休息好,休息好才最重要。”
陈甫叹道:“我何尝不想, 但现在都在没日没夜地赶着修整那高台。我还算好的,工匠们才真是累。”
荣少锦好奇地问:“你也参与了?”
陈甫:“我被派去做用料记录与调配。”
荣少锦:“还有多久能修好啊,那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