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老爸带我卖艺为生(11)
“啾啾啾,是的呀,我是来救你的呀~”
我摸向脑后,在之前被掀掉头皮的那个地方往下一寸,有缝合过的凸起,这也证实我的确被人安装了芯片。
我心问:“是谁干的?”
“啾啾啾,不告诉你呀,我是来救你的呀~”
我感到头疼:“不会说话就少说,反反复复那几句,你不烦,我都烦死了!”
“啾啾啾,好的呀~”
没有专业的器械,想要把系统芯片拿出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倒不如听听看,它有什么招数。于是,我催促道:“别磨叽,快告诉我怎么出去!”
“啾啾啾,我也不知道呀~”
“……”
“啾啾啾,不知道,道,呀~”
“又来?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救我?”
“啾啾啾,欢迎绑定户口自动识别系统~系统~”
听它一副快没电的样子,我拍拍脑后,问:“绑定绑定,说怎么用?”
被拍后,它精神抖索:“啾啾啾,眼睛看到能动的,自动识别哒~”
能动的?我走到一根“白绳”底下,把火对着那些白虫,虫子们悉悉索索地爬动,靠近热源。
系统:“啾啾啾,噫~~~别看了,别看了,别看了,别,别……”
大鹏遁形网下逃生03
我用手拍了好几下,它都没反应,心想应该是彻底熄火了。没了吵嚷,周围的空气似乎冷却了下来,我把光对着头顶的白网,那里也没了动静。
突然的静谧使我感到不适,我闭眼走动,默念:“一门心思,二人抬棺,三人成虎,四邻不安,五风十雨,六方来拜,七七四十九,八八六十三,九九五归一,城门,开。”
再睁开眼时,我朝着面前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路便到了尽头,面前出现一段残垣断壁,古朴的石砖后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碎石。
“难道这里也是古墓的一部分?”我心想。
我没做过多的停留,沿着残壁往右走,火光下墙壁渐渐不再残破不堪,但与之前的墓壁并不相同,每块石砖上都有深浅不一的颜色,像是一种符号。
我举高火折子,后退了几步,正欲看清整面墙,从下方爬上来几只幼小的蜘蛛,它们的颜色和那些符号的颜色相近,一时让人难以看清“符号”的真实模样。
而且头开始眩晕,符号随着蜘蛛的爬动变得扭曲,仿佛是一面动态画。我赶紧低头,一只蜘蛛正从我的脚背上爬向墙壁所在的位置,目光又不自觉地跟着它看向墙壁。
那是什么?
墙……活了!
它如一面不断被敲打的鼓,起起伏伏,最中间的“鼓面”被蹂躏捶打,几近透明,最为诡异的是那些幼小蜘蛛正往上爬。
我的视线缓缓向上。
“吱——吱吱——”
那只巨型蜘蛛竟就倒挂在我的头顶之上!
我提起一口气就往回跑,跑到断壁处,心想它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回头一瞧。
草!近在咫尺。它腹部上端有一条弧形裂痕,仿佛微笑,诡异至极。
我一时慌不择路,看到那些碎石上还有稍许空隙,于是扔下火折子,赶忙扑过去,钻进里头。幸好我身量够瘦,那缝隙刚好足够我一人塞进去。
“吱吱吱——”
蜘蛛的声音越来越急躁,一声接着一声,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大约过了四五秒,脚下感受到异样,同时听到摩擦的声音,身下的碎石也开始摇晃起来。
我慌张地摸索着,本该到头的缝隙前方竟然出现了新的空间。这个时候,脚下的摩擦声突然消失了,身下的摇晃却更加厉害,我放弃思考,果断地扒开两边早已松动的碎石,往更里头钻进去。
“吱!”
脚掌猛地被刺穿,我咬紧牙关,奋力向前爬去,血腥味弥漫开来。那蜘蛛似乎是受到什么刺激,在缝隙外猛烈地撞击着碎石堆,我足底的伤口好几次被它的脚刺刺激到,疼得只想骂它奶奶的!
这条偶然形成的通道并不长,我的头最先撞到底部,这疼痛远不及前后通风的脚底,便被大脑选择性忽视了。
我从包里掏出新的火折子,火苗燃起的一瞬,一只染满鲜血的眼睛出现在视线中,直勾勾地与我对视。
“草”地一声,火苗灭了,我再次点燃,那只红色眼睛又不见了,我一时间不知道刚才的一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幻觉。
紧接着,耳边传来呜呜声,四下无风,火苗却出奇地灭了。我记得前方是一块石头,索性收起火折子,直接用手去推。
石头动了,我心中一喜,再次伸手去推,这次我没有收回手,一直紧贴着冰凉的石头,正欲使力,那石头却回弹到原地。
这不合常理,身下的石堆又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我将脸贴近石头,使出浑身的力气,下一秒,便感受到脸颊上有什么东西睁开了。
耳边依旧是呜呜咽咽的风声,手下的粗糙感慢慢有了变化。
“啊!”
随着一声尖叫,我的头被砸开了花。
待我清醒过来,额头上流下的血已经凝固在脸上,“下手可真黑!”我愤愤道。但也多亏了这一砸,我被“迫”走出幻境。
肩膀上的伤口不知在何时腐化了衣服,一股不易察觉的异味飘散出来。背包里还有一些烫伤药,我取出少许膏药抹在肩膀上,药香盖住异味,脑子顿时清明了许多,伤口也未见恶化。
我卧在碎石上,心累地仰起头,后脑勺撞上石块,周身一阵摇晃,似倒不倒。这里到底不安全。
“得,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皱着眉,一股脑儿将药膏抹在伤口上,叹道,“我命由天不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