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将军当成白月光后(150)
他望着那抹红,目中既是怜惜又是嘲弄,出声讽道:
“是又如何,怎比得上你杀人诛心的手段?”
“大人怎地不理我们姐妹了。”耳边传来悦耳的女声,正是之前在房中与他玩乐的美姬。辰霜视线受阻,只能看到翩跹的罗纱裙角下透出的一双玉腿,慢盈盈爬上了榻,与玄色的衣袍交织在一起。
没有来地,坚硬如铁的心生出了几分绞痛。
感到背上的力道轻了几分,辰霜挣扎着爬起来。她抬首,一眼便看到,男人松松垮垮半卧在她前方的榻背上。两个只着寸-缕的女子,一个着绿衣,攀在他前胸,一个着紫衣,扶在他肩头,两双相似的妩媚眸子眼尾勾起,同时低低睨着她,目含不屑,亦含怜悯。
双姝同侍,香艳至极。
男子的眼眸定定望着她,目色不羁,轻声道:
“这是怡香院艳名远播的绿腰,这是她亲妹紫萼。”他抬臂,手背缓缓滑过肩上美人的粉颊,哼笑道,
“你睁大眼看看,比你选的那个什么映月可过瘾多了……”
辰霜一怔,惊声道:
“那日,也是你,劫持了那个马商,设下圈套,诱我前去?”
叱炎起身猛然甩开匍匐身前的美姬,似是极其不满意她的回答。他往前俯身,居高临下朝着她,吐字道:
“是我。谁让你……”他扫了她一眼,单薄的襦裙凌乱不堪,已掩不住诱人的香肩雪脯,玉体跃然在眼前。他神色淡淡,冷笑道:
“妻不做,非要做妓。”
双姝闻声又巴巴地凑了上来,身子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各自伏在男人一边肩头,细长的手指直直指着她,你一言我一语地双双娇嗔道:
“这样的女子,怎配作大人的妻呢?做我们院的姐妹都不配。”
“一看就不会伺候男人的,大人不如要了我们姐妹吧……”
“咯咯”的讥笑声入耳,辰霜黯然垂眸。
与双姝丰腴的轮廓比起来,她倒像是身量还未长开的少女。她想要敛起披帛将半裸的周身牢牢盖住,藕白的小臂交迭挡在胸前,屏开那几双嘲讽的目光。可纱织的披帛纤细透明,了胜于无,杯水车薪罢了。
“滚。”她听到男人低吼了一声。
辰霜一愣,如蒙大赦一般转身,飞快往后退。
她的心“咚咚”直跳,告诉自己:快跑,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见到他了。
可还未退到一步,腰际又出现了一条手臂,犹如一段玄黑的巨蟒缠住了她,缠得她几近窒息。
男人单手将她的腰肢揽起,抱在身前箍紧了,另一只手抽出一旁的尖刀,横刀在案,冷冷望了一眼怔忪在那里的双姝,又吼了一句:
“还不快,滚。”
原是再赶她们。
在场的美姬们被转瞬变脸的男人吓得不轻,看到还淌着血的刀锋,身子一软,尖叫着纷纷朝门外跑去,只一会儿绫罗脂粉便没影儿了,房门被再度紧锁起来,一道光束都透不进来。
厢房内的熏炉还燃着西域的异香,雾气缭绕,从珠帘的罅隙间漏进来,去夺人的心魂。
珠帘后,辰霜在他怀里不断地反抗着他粗鲁的触摸。即便,在他的蛮力强控之下不过是螳臂当车。她哽着声喊道:
“放开我!叱炎,你放开我!”
叱炎冷笑着褪衣,双手各一侧,紧紧按下她果露的削肩,咬了咬腮,低声道:
“怎么,你甘愿来此,就早该想好了下场罢……”
“你敢!……”她目露惊恐,已被他毫不放松的力道掐出了泪,水珠在眼眶中凝着,声调却分毫不示弱。
“我为何不敢?”叱炎猛然扒开襟口,胸前一道凌厉的刀疤赫然在目,他钳住她的细腕,将她的手贴上了那处刀疤,挑起英气的浓眉,目中尽是冷酷无情,嗤她道:
“你当夜设局杀我之时,怎就没料到今日之局?”
辰霜微怔,指尖不受控地去轻轻抚摸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痕,叹了一声道:
“伤已经好了罢。”
叱炎将她纤细的五指捏在掌心,像是要她揉碎了一般,随后又不管不顾地一把甩开,不让她再碰他的伤疤。他抬起手,指着心口,朝她冷笑道:
“这里没有好,也好不了了。”
语罢,他一把扯去她胸前的鸾带。
玉体横陈,娇小的身躯因畏惧而紧紧蜷缩起来,像是一只被困住破不了茧的蛹蝶。往日灿若星辰的眼眸中,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滚落在他涌动的喉间,转眼间便淌了下去,消失不见。
她用极小的力气拽着他的袖口,泣不成声地断续道:
“不要在这里……我害怕……求你……”
“你和别人在这里……我不要和她们一样……我不能……这样”
男人解带的手一松,眼中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柔。下一刻,他一把扯去她掩在雪脯的披帛,按住她的双腕缠绕了几圈,再狠狠打了数个死结。随后他径直拎起她的腰,扛在臂弯中,默不作声地往外大步走去。
辰霜见他沉默着应允,自己拭去了眼泪。她已无了挣扎的力气,颓然受他控制,像一片落叶,飘飘摇摇被狂风裹挟着,受制于人。
行至门前,叱炎忽然停下来脚步,骤然转身疾步跃至榻前,又将她抛回了软榻上。辰霜骨酸肉痛,娇躯无力,还未来得及起身,又被男人捞起来,抱坐在腿上牢牢箍住。
辰霜以为他不肯善罢甘休,低斥道:
“叱炎你……又想做什么?”
“噤声。有人来了。”叱炎眉头紧皱,粗糙的大掌捂住她柔嫩的双唇,低声道,“是祁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