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梦孤城遥(40)
西门吹雪道:“就算你用全部的缎带去换,也换不回迷底的。”
“为何?”
“司空摘星是意外。”
“意外?什么意思?”
“原本护送林辰的人只有白震,刚巧司空摘星跟人打赌,赌约似乎是将林辰从某处偷出来,但是没能成功。于是,司空摘星被那处的主人要求护送林辰一程。”
“那处的主人?是谁?竟然连司空摘星也会失手?”
“白震的主人。”
“白震的主人?竟然能让鬼剑白震甘心认为主人?那究竟是谁?”
“白震没说。”
陆小凤愣了好一会,才又问:“那跟司空摘星打赌的人又是谁?”
“这得去问司空摘星。”
——意思就是不知道了。陆小凤苦笑。
“那,白震为何要阻止林辰去紫禁城,你总知道吧?”
“这是白震背后主人的意思。”
“这又有什么原因?”
今天已是十五。夜已尽,天边露出一抹晨曦。淡淡光芒渗入园子里,朦朦胧胧。西门吹雪望着园中花木叶片上的闪着微光的露珠,缓缓说:“大约,是不希望林辰有任何危险吧。白震原打算去江南,只是拗不过。他的主人曾说,既然已经忘记过去一切,便无须忆起,不若重新开始,从此远离江湖是非,平安一生。”
陆小凤出了一会神,才吐出一口气,叹道:“那个丫头还真是……叫人说什么好呢?不知她现在跑哪去了?”
而这时,被惦记着的林辰,正坐在一处简陋的烧饼铺里。
一碗豆浆,一个烧饼,这就是她的早点。而坐她对面的白坚仆,只有烧饼而没有豆浆,愁眉苦脸的啃着烤得太硬的面饼,啃一口,瞟一眼林辰。
林辰喝一口豆浆,再狠狠咬一口饼,那架势,就像烧饼跟她有仇似的。
“你生什么气?那银票你不是说给我了嘛。既给了我,自然就随我怎么用了。大不了到时赢了钱后分你一半……”
林辰现在听不得“银票”两字,恶狠狠咬了一口饼,怒:“你还有脸说!”
白坚仆噤声。过一会,又小声嘀咕:“这豆浆烧饼的九文钱还是我的呢,再怎么样,这豆浆得分我一半吧——我都快噎死了。”
林辰冷笑:“噎死你最好!”顿了一顿,“我要去白云观,马车什么的,你给我想办法!”
白坚仆一噎,不敢反驳,委婉道:“白云观都是些道士,有什么好玩?”
“谁说去玩了?”
“那是去干嘛?”
“当然为缎带而去了!”
白坚仆惊奇:“白云观怎么会有缎带?”
林辰笑嘻嘻说:“因为那里的道士与众不同,喜欢用缎带抽人。”
“……”
“请问,是林辰姑娘吗?”一名青衣小僮站在破旧不堪、沾着油污的板桌之前,斯文有礼。
林辰疑惑地望着他:“我就是。你是?”
青衣小僮双手捧着一只黑漆木盒,说:“这是我家公子赠予姑娘的些许薄礼,请姑娘收下。”
林辰奇道:“你家公子是谁?为何送我礼物?”
那青衣小僮笑了一笑,将盒子放在桌上,后退一步,答非所问:“这里面之物,姑娘肯定喜欢。”说完,就转身走了。
“喂!”
林辰一头雾水,好奇之下便欲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白坚仆却一把夺过,嘴里说:“这盒子倒挺精致的。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辰姑娘你怎么能收来历不明的东西呢?”说着打开了盒子。
并没有想象中的机关。铺着锦缎的盒子里,卧着两只可爱之极的、金光闪闪的大元宝。
林辰“哇”的一声,立即把元宝抢在手里,一手握着一只:“是金子吔!真的是金子吔!那位不知名的公子,真是位好人呢!”
——她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黄金呢!她见到过的最大块的金子,是一个薄得不能再薄的金锁片。而这两个大元宝,总得有几十两吧?
——却原来,银票和实物,完全是两个概念啊!如果那几百两银票换成银元宝,估计她肯定舍不得给那败家的白坚仆了。
白坚仆无语地看她一眼,转而又翻盒子里的东西:“还有个荷包,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林辰一把抢过,打开用金丝银线绣着图案的精致荷包,掏出里面的东西来。
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不过,白坚仆是意外惊讶且有些无措,而林辰则是兴奋得跳了起来:“缎带!竟然是缎带!”
混乱的梦境
樱桃斜街最大的茶馆太白居。
八百大钱一壶的好茶,清碧的茶汤映在薄如纸的甜白瓷杯里;香酥甜软的糕点,和几碟色彩鲜艳的时令果子;听着大堂间里鼎沸的人声,三教九流的八卦都能听到,包括月圆之时,紫禁之巅,关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这才是属于穿越者的真正享受啊!
相比于林辰的惬意,白坚仆就显得心事重重。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阿辰姑娘,这来历不明的东西,你怎么就收下了?时间还掐得正准,会不会有可怕的阴谋……”
“阴谋什么?”林辰眼一瞪,“再说了,若没有这个阴谋者,你现在能喝这么好的茶么?我能有机会目睹那百年难遇的盛事么?你败完了我二百两银子,就不许别人送我二十两金子么?”
白坚仆默默喝茶……
噎住了总是扫她兴致的白坚仆,林辰的心情大好,东张西望,真切体会古代京城茶馆的热闹场景。晃眼间,茶馆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人,林辰心情正好,早忘了之前的不快,绽开大大的笑容招呼:“嗨!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