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毛发消息找她。
「……&……%##&……%*((*))回公寓等我哦小鸟。」
卿鸟两眼一眯:“……”那堆乱码是怎么回事,手机被咒灵偷了吗?
「PS乱码是老师这里吵闹喧哗的背景音。」
……
这种BGM就不用费心思编辑出来了喂。
没有结界协助,整座城市最好用的就是五条悟那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眼,他不会在发现咒灵后把消息回传给窗,再让他们派人来,费时费人力。
都是一些杂碎咒灵,五条悟祓除起来轻而易举,都是顺手的事。可低级咒灵就如害虫那般延绵不绝,进入工作状态的五条悟很快又忘记时间。
男人忙碌的身影在一间甜品店前驻足。装修精致的小店里面还亮着灯,但已经打烊。
这家店,他和卿鸟来吃过可丽饼。
“已经这个点了嘛。”五条悟抬手捏捏自己的后颈。“嘛,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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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鸟本以为天元和脑花是“挚友”那样的关系,所以这两天一直在守株待兔,等脑花来找祂的垃圾桶。不料来的却是咒灵,还是为了趁乱偷东西。
难道两人虽然是旧识,但关系没有那么好?又或者曾经是挚友,现在因为某些原因决裂了?比如要争个谁才是真正的老不死?
猜不透老古董们的想法,卿鸟坐在沙发上苦恼。消息已经通过眼睛上长树枝的咒灵带回去了,也不知道对面什么时候才会有下一步行动。
所以当卧室的阳台上传来声响,那细微的声音瞬间惊扰到了卿鸟。她打了一个惊颤,偏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感知其咒力气息。
然而不是咒灵也不是敌人,是她的无良老师。
卿鸟没有穿拖鞋,光着脚跑回卧室,刚巧撞上从阳台翻进来的五条悟。
“老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间公寓有大门?”
“电梯太慢了。”
想见一个人的心总是急不可耐。就像他会嫌弃坐电梯慢吞吞,也像她甚至没有多花两秒穿上拖鞋。
五条悟快速打量了一下卿鸟,夜蛾罚得不痛不痒,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此刻洗过澡的她穿着他的衬衫,衣摆落至大腿处,和百褶裙差不多长短。海藻般微卷的长发没有好好打理,半干不干的耷拉在她的肩头,浸湿了衣领与后背。
视线顺着衣摆下移,微红的膝盖,瘦窄的脚踝,他从前不曾发现,这只鸟的腿也很赏心悦目。
难怪稍有一个不注意,就会有讨厌的家伙围住他的鸟。她的性格是奇怪了点没错,但大部分男人终究是视觉动物。
五条悟上前一步弯下腰,一手勾住卿鸟的膝盖窝,一手穿过她的腰,轻松把人横抱起来。
“夜蛾罚你,你就真听话受罚?”这可不是他叛逆学生的作风。
两人离开卧室,回到客厅。
“总要给校长大人一个发泄情绪的机会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惩罚。”而你,我的老师,可是实实在在炸了小半个高专后山。
“嗯?”五条悟不满地看向卿鸟。“小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体贴的type了?”
卿鸟不语,回了一个眼神——我一直都是这样善解人意的三好学生!
五条悟抱着卿鸟坐到沙发上,发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大腿来回轻抚。“腿酸嘛?”
“……”说话就说话,何必动手呢!卿鸟看向远处的钟摇头。
衬衫衣摆完全卷起,五条悟一垂眸就看到少女若隐若现的底裤。“……”他不动声色地向下拉了一下衣角,盖住她的腿。
然后低头去吻她的唇。
但这一回卿鸟没有让他如愿。
少女大力推开他的脸。“请快要工作20个小时的老师先解决个人卫生以及温饱问题。”
五条悟:“……”
可以,善解人意,但不解风情。五条悟掐住卿鸟的腮帮往两侧用力扯了几下,然后起身去拿换洗的衣服。
连轴转十几个小时,还在密闭的器材室里闷出一身汗,他确实需要冲个澡了。
花洒淅淅沥沥的声音消失在浴室中,五条悟捕捉到客厅处传来的说话声。这层楼没有邻居,上下楼层的人不曾见过,谁会那么晚来“拜访”?
卿鸟拎着外送的披萨朝餐桌的方向走,一回头就见她的老师手里拿着毛巾,下身裹着浴巾,再无任何包裹与遮挡地站在浴室门口。
“……”
无敌的五条悟身上没有任何战斗留下的疤痕,削薄的腹肌与精瘦的腰一览无遗。一样的脸,二十八岁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与十八岁少年的热忱完全不同。
后者是热烈的,前者是危险又迷人的。
卿鸟移开目光,佯装淡定走到餐桌边。“附近有家24小时披萨店,但不知道好不好吃。”
五条悟没有退回浴室穿上外衣,他擦拭着尚在滴水的短发,踱步走到卿鸟身后。
毛巾被随手扔在餐椅上,还挂着水珠的双臂圈住卿鸟的腰。“你就这样给外送员开门?”
卿鸟拆披萨盒的动作一滞。“……怎么了?”他们两个好像谁也不会害怕非术师深夜入室抢劫吧?
居然还问怎么了。
五条悟将圈在怀里的卿鸟转了身,正对他。他俯身逼近她的安全距离,眼神里没有调侃与笑意。好像是真的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