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迫高嫁后(125)
“错在......错在不该心软, 错在无视夫君的威严, 擅自带人进府, 夫君,我都知错了。”
沈宁鸢抬起脸, 一双眼睛含着动人的光芒,修长的睫毛在跳动的烛光之下犹如蝉翼般脆弱地颤动, 格外可怜。
萧平铮觉得方才那女子那么多冤屈都没她来得可怜。
“下次还敢么?”
“下次还......下次不敢了。”
幸好, 萧平铮没有跟她纠结“还有下次”这种话。
他已经摸清沈宁鸢的性格, 她的心肠软, 看着柔弱没有主见,但也有几分执拗在, 估计该有下回还是得有。
萧平铮不再跟她纠结此事,他换了个话头问道: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
萧平铮眯着眼危险地看着眼前被问住的女子, 怎么, 这个问题也很难回答?
......
......
事后萧平铮如何从管家口中得知沈宁鸢回家时间的事先不提, 出了屋子, 萧平铮没有回书房, 而是走到外头园子里。
他摆了摆手,很快有人从黑暗中出现。
“记得今日王妃是在哪里遇到那女子的么?”
“属下记得。”
“去查, 将那女子来历查清楚。”
“是!”
——
第二日, 萧平铮一早起了床, 习惯性地往那屋子看了一眼, 他径直走向膳厅。
“王爷日安。”
“见过王爷。”
今日早点还是那几样,可原本早点种类就这么多, 如今有的精米吃,萧平铮不会不知足,计算着另一人该出现的时间,到了点,那人却并未出现,反倒是管家匆匆跑进:
“少爷,少爷,夫人她,她病了!”
沈宁鸢这几日情绪波动较大,尤其昨日玩了一天,晚上又被吓了一跳,夜里还受了寒,这么一来,不出意外地病了。
萧平铮站在她床前,看着脸上发着热汗的女子,无语。
他昨晚从管家口中得知,沈宁鸢也是入了夜才回来的。
她身为人妇,晚归不说,还贸然带了人回来,那人连自己卖身契都没有,这往大了说,是诱拐妇人!
这些事她都做了不说,临了还给他病了,萧平铮都要被她气笑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沈宁鸢生病素来是这样,不至于烧得神智全无,却也迷迷糊糊头疼得紧,她是下半夜快天亮时起的病,这会儿还没来得及喝药,正烧得她浑身难受,巧心和两个丫鬟在一旁给她换着毛巾擦汗。
眼看人又嚷着热,巧心拿着毛巾上前。
“给我——”
巧心顿了顿,还是将毛巾给了他。
人发热时连头发都是累赘,巧心将她头发挽了起来,平稳地放在一侧,是以沈宁鸢整个光裸的脖颈都坦露了出来,萧平铮先是给她擦了脸,而后扶起她的脖子,掌心一片黏湿的薄汗,他将毛巾放到她后颈仔细擦拭了一遍,又给她擦脖子前面。
这会深秋,晚上寒凉,连被子都换了一套。沈宁鸢往常睡觉时穿得是一件长袖的交领短衫,下面是到膝盖或者脚踝的裤子,但这会她发汗,穿这么厚实的衣服自然不行,巧心就给她换了一件蓝灰色胸衣。
萧平铮才将人稍微扶起来些,她身上被子就滑了下来,露出里头蓝灰色胸衣布料。
少女胸膛微微起伏,因为燥热,身体蒸出绯色的红晕。
萧平铮目光从她胸衣上方白皙处一扫而过,镇定地扶着后颈,将人放了下来。
“你来。”他往后伸手,将毛巾还给巧心。
巧心正担心他伺候不好,闻言立马上前。
萧平铮转过身,问道:“大夫呢?”
“大夫已经来过了,正在厨房煎药。”
“嗯,让夫人先喝药,有什么情况再来向我汇报。”
“是,王爷。”
萧平铮出了屋子,临出门前他隐约听见沈宁鸢喊了声什么,凝神一听——
“阿娘——”
“......”
无语地摇头,走出卧房。
他离开后不久,赵顺昌就到了书房。
“听说夫人生病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萧平铮在属下面前还是有几分冷峻姿态的,他将狼毫上多余墨汁去掉,把笔搁在笔山上,方道:
“还不是一样,两日一小病,五日一中病。”
赵顺昌摇头叹息:“夫人这身子......”
“你过来应该不是来跟我说这事的吧?”
“大人英明。”赵顺昌眼中闪过一道锐利光芒。
“关于之前大人提出的减军饷的事,刚得到汇报,有了进展。”
萧平铮抬起眼。
皇帝以国库不足为由要求军队减少军饷支出,这事落在萧平铮头上就是为了给他找麻烦,不管这事做不做得成,都是一地鸡毛。正如沈宁鸢此前所言,他们如今要做的不是被皇帝牵着走,而是另辟蹊径,回以反击。
军饷一事不止涉及普通官兵,更与上头将领有关,朝中不止他一个都督,自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各位大人各有算计,互相指摘,朝中局势混乱。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将这滩浑水搅得更污浊,更混乱。
二人在书房中商议了一个上午,午后还要出门,因时间紧迫,两人简单地吃了饭就走了。
两人要去的地方是新京一处卖茶叶的地方,进去之后,里头别有乾坤,与萧平铮会面的是军中几位将领,还有朝中几位户部老人,因各自身上都挂着职位,不可离开太久,众人只简短商议,不消半个时辰就尽数散了。
萧平铮和赵顺昌还要梳理收到的信息,打算回府,回去路上,却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