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迫高嫁后(177)
曹公公一听,立刻道:“大胆,区区小道胆敢冒犯太后!”
“曹公公!”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太后一声呵斥,曹公公连忙退下。
“你的意思,是只有用哀家的血了是么?”
“草民不敢。”
太后脸色平缓,似乎不认为这是个大逆不道的要求,她问道:“需要多少血?”
“只为作法用,一滴即可。”
“既是一滴,哀家有何不舍,曹方佑。”
曹公公连忙道:“奴才在。”
“拿刀来。”
曹公公脸色大变,但不敢不从,从下人那取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递给太后。
太后将手指放在碗上,用力一割,鲜红的血就滴入了碗里。
“太后恕罪!”众人连忙下跪。
道长接过碗道:“够了,太后如此诚心,草民必竭尽全力。”
余下时间,府里都是准备道长作法需要的物品,因此前已经有过几回,东西都是有的,到了午后,道长正式作法。
几道屏风遮挡众人视线,只听到里头念念有词,铃铛火声不断响起,忽而,一声巨响,似是有人受到重创,紧接着是一道幼嫩童声: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太后慌忙起身。
“道长你怎么了?”
只见道长口中喷出一股热血,捂着胸口一副受创模样。
“不,不对劲,这血不对。”
太后脸色一变,却是迷惑道:“如何不对,这血是我当面端给你的?”
“不,不对......”那道长脸上也露出迷茫神色,没有具体说哪里不对,只是口中喃喃不对。
太后急道:“到底哪里不对?”
“请太后再给草民一次机会,两日之后,容草民再做法一次。”
他如今做法反噬,自己受了伤,却还是要坚持再来一次,太后也不好怪罪他,左右不过两日,等着就是了。
“那道长就歇在府中,好生养伤,哀家两日后再来。”
等到太后离开时,她还能见到那道长脸上迷惑神色。
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又过两日,太后再次来到郡主府。
道长似乎已经养好了伤,这一回,他先行将法场布置了起来,最后用一只白瓷兰花纹碗接住太后的血,将碗交给道童,道长郑重其事地行礼:
“草民必不负太后所托。”
“好,好。”太后心中忐忑,目送他进入房中。
房中作法动静不断传来,火苗映在屏风,间歇还能听到长乐郡主痛苦的呓语。
忽而——
“噗——”
“师傅!”
还是同样动静,太后脸色一变,匆匆进去,就见道长手掌捂着胸口,面上血色全无,脚步踉跄,看着竟然比上一回受伤更重。
“不对,不对!”
他大声道:“这血不对!”
“这血哪里不对?”
“这不是郡主至亲的血。”
“这不可能。”太后下意识否认。
扑腾一声,旁边一个姑姑忽然跪了下来,太后心头闪过一道异样,还未来得及捕捉,那道长已经勉强下跪。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太后,小道道法微末,无力解开郡主身上噩梦,请恕小道唐突之罪,容小道离开吧。”
这道长给了太后两次希望,又让她接连失望,太后心中自然不满,但见他也受了伤,口中不好再责难,只能道:
“道长辛苦了,先养伤再说。”
“多谢太后。”
道童扶着道长离开了。
太后再一次经历失望,身心疲倦,很快回了皇宫。到了第二天,她却听闻那道长带着道童连夜离开了,连此前太后赏赐给他的金子都没有拿。
太后听闻后大怒:“他这是何意?是怕哀家治他的罪么?!”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如此沽名钓誉之人,想走就走吧!”
太后发了一阵火,到了午后午睡时,却忽然冷静了下来。
她仔细想来,总觉得那道长行为诡异,之前也请了好些高僧道长,虽然不成功,但太后依旧以礼相待,赠送黄金千两,这个道长,虽说失败了两次,但他自己同样受伤,要说苦劳,比起其他人,只高不低,怎么他就这么畏惧,连夜逃了呢?
而且观他日常言语行径,不像是胆小如鼠之徒,要说他是骗子,又为什么舍下金银逃走?
可他要真是高人,又为什么......
太后眼前闪过他两回口中喃喃“不对”的场景,还有他说“不是至亲的血”时,那个惊慌跪下的姑姑。
那个姑姑,似乎是跟在郡主身边的老人,是苏侧妃进府时带来的丫鬟......
太后忽然一阵心慌,她虽然远离后宫是非多年,但先帝在时,她同样经历不少,要论心机手段,又岂是等闲之辈。
如果,他真的是个高人......
“来人!”
“奴才在。”
“将那日守在郡主身旁的姑姑带进宫来!”
......
眼前骤然一亮,女人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待从指尖缝隙看清面前人后,她慌忙跪下。
“参见太后!”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婉芳。”
“婉芳?好,哀家问你,那日道长作法,说血不对,你为何突然跪下?”
“奴奴婢只是被吓到了,不由跪了下来。”女人死死低着头,一双眼睛慌乱闪烁。
“你以为哀家会这么容易被你欺骗么?你儿子在外头欠了赌债,要将你儿媳和孙子都卖了,你若是不说实话,不劳赌坊的人动手,哀家就先取了你一家子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