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前夫弟弟后(60)
“回禀殿下,微臣从其手中劫来一封密函!”
闾丘浮声音激切,面色严正,祁寒只此刻间瞳孔微怔,方才闲懒的劲儿顿时丢得一干二净。
“哦?”
他更直过身子,站起走下台阶去:“丘浮,好样的!”
“什么密函?快拿给本王瞧瞧!”
闾丘浮听罢,火急火燎般翻开几层衣襟,从最里边那层衣物里拿出一封土黄信纸来,又机警地瞥过四周,确保无外人,这才双手奉上。
“在下瞧那申温茂满脸凝重,想来晋王要行动了!”
闾丘浮只垂着眸,自顾自地猜测到。
祁寒瞧着,想来此番定有大收获。
他唇角泛出笑来,速速接过信封,撕开眉目,拿出里间两张帛纸,将其舒展开,眸子晶亮地读去。
……
屋内寂静几分,他的目光由一开始的期待,逐渐失去光彩,甚至于狰狞,阅读速度只俞快,目光迅速扫过信中一行行文字,俞看双手只更颤抖。
不出片刻,祁寒的脸煞红,指尖发狠般压出几道褶子,翻过第二页时,纸张发出“哗啦”巨响,然第二张没瞧几眼,他面色更差,直欲放下信来。
闾丘浮见祁寒的神情,想来形势已经十分不乐观,只慌忙探过头来,欲要同他一起看那密函内容,嘴中急切道:“殿下,这上面写的什么?”
祁寒瞧着闾丘浮正要凑来的脑袋,只惊慌将两张帛纸揉成一团,倏地扔去一旁。
“没写什么!”
“……”
他速速眨眸,心乱如麻。
只默默攥紧了拳,欲要以此来平衡心底的震惊,然而却无丝毫用处!
!
袁!冬!月!
他不禁咬紧牙,心越跳越快,脑中不断回闪方才信中所见内容,只恨自己那绝顶聪明的脑袋甚至能如同看戏片般演绎出!
信中荒淫露骨之词频出,极尽细致地描绘了袁冬月想象中的与他那细致的云雨之事,还有对他变态的渴求,以及全身心疯狂的迷恋,细致到如嘴唇,发丝,臂膀,胸肌……
他只猛地打一寒战。
这女人对他未免太过痴狂!
闾丘浮瞧见祁寒面色十分难看,只觉如临大敌,心中越猜测,面色越铁青,只慢慢浑身僵住。
祁寒瞥眼地上那纸团,咬牙道:“捡来销毁它!”
闾丘浮猛一激灵,匆匆应了命令,速步躬身去捡。
“别动!”
祁寒忽地猛一声叫唤,闾丘浮只维持着躬身伸手的姿势,惶恐地一颤不颤。
他忙自个去捡来,攥成球揣入衣兜内,等着稍后一人独处时自己将它烧了!此物万万不能有第二人见着。
“好了,丘浮你动吧。”祁寒忙镇定下语气道。
“……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了?”
闾丘浮惴惴不安道。
直至此刻,祁寒内心才平息稍许。
为什么申温茂手里有……
他不自觉抬手捏过鼻梁,然当手不经意触上面颊时,惊觉竟烫得出奇。
罢,此事暂时想不清楚,但想来他确实让袁冬月误会了,自己并不喜欢她。
必要让她死心,消除她脑中那些荒淫的念头!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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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
李尤恩以公事为由拜访袁府,此刻找尽借口,才得以与袁冬月相会丹兰庭苑。
“呃,李公子。”
袁冬月话中有迟疑,此刻不知李尤恩寻她所为何事。
李尤恩即刻瞧出她心底的踌躇,只叹笑一声,虽有失落,却管不得如此多:“在下无意间听得袁大小姐与金姝的谈词,其二人。”
他略有停顿,只害怕她听了心底会难以接受。
“长姐?”袁冬月思量几分,展颜一笑道,“李公子不妨直言。”
“嗯。”
“其二人相会一起欲要密谋陷害小姐您,在下瞧见袁俞月将一封密函交由一人,待在下跟去,那人竟与闾丘浮秘密交接。”
“想来她是要交予秦王手上。”
袁冬月微皱了眉:“长姐将密函给了谁?”
李尤恩稍顿,蹙眉想去:“在下好似听袁俞月唤那人。”
“申温茂。”
袁冬月闻言一惊,只觉此名耳熟至极,细细回忆了片刻,心跳却忽地加快。
据前世记忆,此人不是祁政手底的人么?怎会和闾丘浮秘密交接?
“你确定申温茂与闾丘浮秘密交接了?”
李尤恩点点头。
袁冬月哼笑一声。若是如此,那申温茂便是秦王在太子手下的卧底,自己又抓住了他一个把柄。
“二小姐打算如何?”李尤恩担心道,“若有什么在下能帮上忙的,小姐尽管开口提。”
袁冬月抬眸瞧眼他,只扯出一点笑来。
长姐将密函传至秦王手里,莫不是要挑拨她与秦王的关系。前些日子在芜兰山庄,秦王救下她之事,众人皆知,长姐这么快便按耐不住了?
既要挑拨,那她便亲自破局便好。
对于祁寒,她心底总莫名有种十拿九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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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瞻轩,乃秦王名下一座静雅的楼阁,其门下宾客常汇于此,弹曲吃茶,喝酒作诗,久而久之这十余位墨客便形成了独特的曲艺流派,又名“行瞻派”。
“行瞻派”在京城广富盛名,然却鲜少有人踏足过行瞻轩,多是只听其名,对此并无太大兴趣。
然今日,行瞻轩却异乎寻常得热闹,一时间竟座无虚席,杂言细语充斥其间。
袁冬月亦落座行瞻轩,旁边随着闻蝶。此地并非茶馆酒肆,无伙计招呼,亦无小食酒饮,来此听曲的,大都只能自备些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