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好欺的我只能靠马甲了(114)
很快一行破碎、不明其义的文字被翻译出来。
“长着翅膀的无上主宰、永恒孕育者、依恋、永远。”男人念出。
几个简单的文字却听得她浑身恶寒,尤其是当最后一个字“semper(永远)”被翻译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反胃到极点,像恐惧顺她的胃部蔓延而上。
站在她身边的藏书阁职员十分惊讶的看着这一行字。
“这应该是某种邪神的献祭词,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这职员瞪大眼睛,口气中有质问,似乎她说出一个不对,就会瞬间检举。
“从这书上看到的,我觉得这几个文字图形好看,所以摘抄到了一起。”
“你没在开玩笑吧?”
“当然了,邪-神早已经死了,不是吗!”艾西娜捂嘴偷笑,表现的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反问:“你这么害怕邪神还研究文字啊?”
“呃……”男子被艾西娜问的无地自容,挠挠头,丢下一句那你继续看就落荒而逃。
看着他关上门离开的身影,艾西娜的手扶住桌面,这时情绪才从她的骨头里涌出来,她将那张刚刚被飞速藏到书下的便签纸原件抽出。
会长、先祖、司命,到底在研究什么呢,为什么会涉及这个?
还有那天大喊着不要将周也炼制成皮囊的路易莎,似乎就连那个孩子都知道的比自己多,她还能信任大家吗。
她一时心乱如麻。
屋外一阵闹铃响动打断她的思绪,抬头朝大钟一看,已经是下午,她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废寝忘食,中饭都没吃一直研究到现在,但事实如此。
她只好收拾书本,背上公文包就朝路易莎的学校去。
刚刚放学的校门口十分吵闹,每个孩子身边都围着不少小伙伴,尤其以路易莎身边围着的孩子最多。
每个孩子都争先恐后的与路易莎搭话,想要争取路易莎的注意力,即使被撇过头去也不嫌烦。
“路易莎,今天你朋友不在吗?”艾西娜赶紧跑过来,将路易莎从一群同学中拯救出来。
“嗯,”路易莎依旧是沉静的模样,但能从语气中听出心情并不明媚。
“应该只是有事吧,对了,你有给她带之前说过的礼物吗?”
“没有,”提起这个路易莎语气更是沉了下去,提着袋子的手都攥紧几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卜月大人说。”
“什么?”
“她想要卜月大人用过的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说过,她只是有点崇拜……”
“什么嘛?这要求一点都不难,你之前就在为这个苦恼?我身上就有。”艾西娜带着些愁意的嘴角上扬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包糖果递给路易莎。
“这是之前我和先祖一起外出时,她给我买的,你把这个给她就好。”
“太好了!”路易莎脸上扬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第一次主动牵起艾西娜的手心“谢谢你,艾西娜姐姐。”
一向恪守礼节,表现十分成熟的路易莎在路上兴奋的奔跑起来。
昨天刚刚下了雨,地面上还有一些水坑,她时不时的奔跑在上面,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小水坑上面倒映出的不止有荡漾的水花,同时还有一个隐藏在树后的身影。
丁项正捧着他的相机,将一张又一张照片记录下来,正要继续拍照,他的相机右上角突然显示内存已满。
他愣了一下,转身靠到树后,将相机切换到存储空间。
他记得他已经好久没有打开过这台相机,里面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
片刻时间不到,一张张照片和视频呈现在眼前,他原本麻木的神情中骤然增添更多名为痛苦的东西。
最新的一张照片是一周前拍下,拍摄者的视角低矮明显,是孩子们拍的。
那镜头从窗户边延伸出来,在最中间是抱着孩子们衣服的他,那时他正准备去洗完这些衣服。
以及在厨房切着肉块准备煮饭的他,在右下角还有一个满眼期待几乎要流口水的孩子。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蜷缩在画面角落里的孩子,却不小心误触到摄像区,一段视频自动开始播放。
画面昏暗无比,显然是在夜晚拍摄,一片像素点中,一根蜡烛缓缓入镜,在蜡烛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孩子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出场,是带着黄色帽的团子。
他捧着这根单薄的蜡烛,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扇门,里面赫然露出一张正在沉睡的脸,这是他自己。
“Happy birthday~Happy birthday~Happy birthday to you~”
两个孩子稚嫩的声音从他老旧的相机中传来,显出一种失真而跑调的古早味道,像不是隔开一周,而是一年、两年。
但是即使这样吵闹,躺在床上的他也没有醒来。
团子继续唱一会,察觉到丁项没有反应,困惑的看向镜头,最终没有选择再做什么,而是与镜头后的那个孩子一起,吹熄了蜡烛。
伴随着门关上的吱呀一声,他听见黑暗中,其中一个孩子说:“叔叔太累了,我们不要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
他狠狠一锤砸向背后靠的树,但最终落到地面的只有昨天落雨,残留的露珠。
第54章 孩子们(2)
“再挪一些木材到这里来。”
“这里也需要搭手!”
经过和一众协会成员的商议,周也从协会的中心区划分出一片空间给防护天幕,此刻工人和协会成员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基础地基。
抱婴女人揽下中心地段所有采购以及人事相关的工作,完全没有让周也参与,只是象征性的从他那边取走一些必要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