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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小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小猫精能有什么坏心思(100)

邵随意识到逗过头了,连忙喊:“回来!”

觅觅充耳不闻,直直地往外冲。

邵随连忙起身,急得扯到针头,疼得一嘶也不敢停,推着输液架追猫:“觅觅!”

周围齐刷刷地扫来一排目光,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在医生喊猫咪的公用名。

只有这种时候,邵随才知道一只小猫精能跑多快,追都追不上,平时在家能被他按在怀里挨打纯粹是猫特意放水。

“诶诶!”输液大厅的护士大喊,“你干嘛呢?”

邵随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上厕所!”

他提着架子来到大厅,已经看不见猫的身影了。

玩脱了。

邵随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觅觅不接,他只好发信息,随后又怕有些字觅觅不认识,干脆发语音过去:“快回来!你要急死我吗?你知道工地在哪吗?这事不得从长计议?”

感觉语气太刚硬了,他又装出虚弱的腔调:“哎哟,我现在想见我的猫,想得心跳加速,头晕眼花,感觉就要……”

身后传来小猫精恼怒的声音:“你不要胡说!”

邵随总算松了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觅觅:“瞎跑什么!急死我了。”

觅觅难过地说:“我好没用呀。”

邵随跑得太急,针管都要回血了。他拉着猫往回走:“谁说的?”

觅觅失落道:“我连医院大门在哪都找不到。”

邵随暗自庆幸,幸好没找到,不然就跑出去了,嘴上却说:“这病不怎么花钱,不用你去工地搬砖。”

“真的吗?”

“真的,钱我都交过了。”

被邵随骗过很多次,觅觅已经有点惊弓之鸟了:“电视里那些要死的病都会花很多钱,把家底掏空。”

有觅觅之前,邵随一直觉得自己在同龄人中算有钱的了,可有觅觅之后,他时常就会产生自己真的很穷的错觉。

“我这个病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觅觅被牵着走,失魂落魄,“你不要安慰我了。”

邵随负罪感爆棚,嘴上仍然不知悔改:“真的不一样,这病虽然也很严重,但有不花钱的治愈方法,不需要你去工地搬砖。”

觅觅追问:“什么办法?”

周围人有点多,邵随压低声音:“等会儿悄悄告诉你。”

觅觅连忙快走几步,帮忙推着输液架。

回到vip输液沙发,邵随抓着觅觅的手,长舒口气。觅觅站在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邵随,等待他说治愈办法。

对上视线,邵随莫名有些说不出口,感觉自己像个诱骗懵懂少年的变态。

觅觅急了:“你说呀!你是不是又骗我,根本就没有治愈办法?”

“当然有。”邵随丢下无用的道德感,忽悠道,“其实我是身体缺失一些元素导致的过敏反应。”

觅觅啊了声:“过敏会死人吗?”

邵随说:“当然会,不信你查查。”

游览器的专家告诉了觅觅答案,严重过敏真的会死人。他抬头问:“那你说的治愈办法……”

邵随引导道:“你怎么不问我身体缺什么?”

觅觅傻傻地问:“缺什么?”

邵随说:“缺一个伴侣的爱。”

饶是觅觅没有常识,也觉得不太对劲:“你是不是想和别人结婚,故意骗我啊?”

“没……”

“你要是养别的猫,我可以把它打死,可你要和别人结婚,我又能怎么样呢?杀人会吃枪子儿。”觅觅难过地低下头,“何必拿生病这种事诓骗我?”

邵随:“不是,我……”

路过的护士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

邵随深吸口气:“我从来没想过和别人结婚,真的,我对天发誓,骗你就五雷轰顶——”

觅觅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捂住邵随的嘴巴:“不要说这种话!”

“好,不说。”邵随抓住觅觅的手,紧紧握着,“刚刚说到哪了?我这病缺一个伴侣,如果是小猫精就更好了。”

觅觅茫然:“我不就是吗?”

邵随暗示道:“你又不想当我的伴侣。”

觅觅说:“可是你可以和我做伴侣之间的事呀。”

“这哪里够。”邵随说,“人类不仅有生理需求,还有情感需求,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满足,人的身体就会想要爆炸,可精神却刚好相反,会出现巨大的空洞。”

有限的脑容量让觅觅宕机了十秒:“那……”

邵随期待地看着猫。

觅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如果会导致死亡,你可以找伴侣的,就当之前的约定不作数吧……”

明明都快哭出来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嘴里却要说着“大义”的话。

邵随直接了当道:“别人不行。”

觅觅抬头:“为什么呀?”

“因为我只喜欢你啊。”邵随真心实意地感到无奈,“别人怎么满足我的情感需求呢?”

觅觅慢吞吞地挪开视线:“人猫殊途……”

邵随说:“只要藏好你的身份,不被道士发现,我们肯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觅觅哦了声,眼神闪烁:“可是……”

邵随松开了觅觅的手,忧郁道:“如果情感得不到抚慰,那空洞就会越来越大,甚至会患上心理疾病,每天都想死……”

觅觅又捂住邵随的嘴巴:“你不要说那个字!”

邵随不再出声。

觅觅像是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心理疾病和过敏有什么关系呢?”

邵随心如死灰地偏头:“心理疾病太严重,就会体现在身体上。”

觅觅陷入了迷茫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