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金瓶梅同人)西门大官人在北宋末年(29)+番外
都当成是一次寻常偶遇,坐到一起吃了三个炊饼,仅此而已。
西门卿吃完也没邀吴典恩一道走,掏出铜板放到桌上,付了两碗茶钱。
“我这便走了。”
吴典恩起身相送,“哥哥慢走。”
西门卿出门,举目四顾,就看到了在来时街边树下牵着马的玳安。
往回走了几步,玳安发现后忙牵马迎上来,没用搀扶一跃翻上马背。
拿过缰绳,一拍马背,“走,回去!”
再经过王婆茶坊时,大门已经掩上。又往前走了一路,也没见到吴典恩。
人去了哪里,已经显而易见。
西门卿一走,吴典恩就进了茶坊内间,那里有给王婆做寿衣的潘金莲等候着。
……
西门卿骑马哒哒走出一段,果然遇见提着篮子的郓哥,篮子里今天卖的是青枣。
“大官人!”郓哥见了人,挎着篮子飞奔过去。
昨儿大官人寿诞,他也去府上磕了头。
大吃一顿不说,还带回一海碗装得冒尖儿的大块烧肉,到家回锅热了,几月没见肉腥的老爹吃得红光满面!
西门卿没下马,一点下巴说到:“一时兴起捡了好些炊饼,吃过后还剩十几个,你拿回去与你老爹两个吃。”
谁一时兴起买炊饼会买上这老多?恰又走到县前街上来遇见他?
这是大官人惦记他,专门买与他的哩。
这白.面炊饼八文钱一个,暄软香甜,细腻不剌嗓子,掰开夹入还剩下的油汪汪的烧肉吃,饱腹抗饿是再好也没有了!
“谢过大官人。”郓哥当即给西门卿磕一个头,万分感谢道。
西门卿摆摆手,“顺道的事。”
郓哥自己心里明白,他记在心上也就是了。
站直身体后,眼珠子一转问到:“大官人是在武大郎处捡的炊饼?”
又凑到马腿边,神神秘秘地:“大官人,见着武大,可觉他吃得肥了?”
第17章 潘金莲的前半生
◎武大郎之死◎
武大郎吃得肥了?
西门卿回想一下,不甚确定。
“他生的就是那等模样罢,哪里吃得肥了?”
武大郎都没马腿高,矮了自然就显胖,但并没有特别肥。
“可人人都道,那武大朗吃得肥哩!又人人都说,若没麦稃,武大郎屋里定然有哩!”
西门卿:这神情略熟悉。
郓哥每次同他讲市井的艳情八卦,就是这一套神情和路数。
“他屋里又没养鸡养鸭,怎会有麦稃?”一肚子酒水的胃里有炊饼进去,舒服了很多,西门卿也有了闲情逸致,递话问道。
“若没麦稃,他怎的那样肥耷耷?便是颠倒提他起来,也不妨,煮他在锅里,也没气。”郓哥一脸别有深意。
幸亏有原身记忆,不然都听不懂土著讲荤段子。
西门卿便问:“他老婆又不偷汉子,如何是鸭?”可他老婆正在偷汉子,他还真是‘鸭’。
郓哥噗嗤笑出来,“县前街上哪个不晓得,他老婆不偷汉子,只偷子汉!”
西门卿还知道潘金莲偷的‘子汉’是哪一个,也就没那么好奇,这会儿又骑马在大街上,不是合适的场合,就对郓哥说:“下回,下回我做东,请你吃三杯酒,你再细细说给我听。”
郓哥高兴地应下:“好哩!”
炊饼虽是顶饱,可吃酒才济事,他正馋着哩!
不曾想西门卿回去后一连忙了三天,第四天上才得空做东,让郓哥吃上那三杯酒。
一落座,郓哥就口出惊人之语:“那武大郎竟是做了一回嘴硬的鸭!”
有句话叫死鸭子嘴硬,如今武大做了回嘴硬的鸭子,难道……
果然,郓哥接着就叹说:“那武大郎捉奸,被奸夫打死了!”
……
潘金莲幼时父母贫穷,父亲是南门外潘裁缝,在她七岁时过世,她九岁时被卖入王招宣(招讨使兼宣抚使)府,成为一名家伎,学习弹唱,读书习字。
长到十二三岁,便会描眉画眼,傅粉施朱,梳穿新鲜,整日里做张做致、乔模乔样。
王招宣死后,被母亲潘妈妈强接出来,又三十两银子卖进张大户家。
十八岁时被张大户收用,这色·欲啊伤身,她缠的张大户身上添了四五件病症。
那主家婆强势,得知后将她一通打骂,逼着张大户撵了她出去。
张大户不舍,因武大郎租着他家房屋的临街房,人物猥琐又好欺负拿捏,便倒赔嫁妆将她转嫁给武大郎。仍旧时常染指她,直至去世。
张大户去世后,主家婆恼怒恨极了,将两人赶出,他们便租了紫石街西王皇亲的房子,内外两间房子住。
她憎嫌武大郎人物猥衰,守不住整日伸腿勾引浮浪子弟,这样一来闲话就多了又住不稳,武大郎又典得县门前两层四间房搬去居住。
后来武松打虎归家,她一番簇火捏肩勾搭不成,反被武松抢白‘羞辱’。再后来一竿子打中西门庆脑袋,又把西门卿打来了,妾有意郎无情,又把她讥讽一顿。
她这半生经历,很好诠释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话。
也说明人啊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潘金莲两次以为的会是她的一段姻缘,都接连受挫。
竟因此转变口味,一反健壮有力好受用的猛男审美,与曾经看风水算命的阴阳生吴典恩,一个看着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读书人,生了奸情。
据郓哥所讲,潘金莲和吴典恩两人的相遇是在一个初秋午后。
入秋后暑热消散,这天潘金莲饱睡过一场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