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罪我(11)
他抱着ak慢悠悠晃出去。
“鸽子?”首领讶异地看向其他人。
Davis捂着受伤的脸说,“就是他藏在帐篷里的那个女人。都走了还不让别人碰。”
首领挠了挠头。这个Gavin,从小就爱吃独食。
*
T国首都华人街。
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正饶有兴致地盯着面馆老板娘手上的那只白色的玉镯。他好像在看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一样。
原来穿旗袍是要戴这个东西的。
鸽子的旗袍本来就是旧的,如今在水里泡了这么两次,更是旧兮兮的。Gavin每次看到都觉得碍眼。
他养的鸽子,穿这样的次品东西,岂不是打他面子。
于是他办完正事之后,头一次找着路来到华人街,想找间旗袍店,给鸽子买旗袍。
谁成想饿了随意找间面馆坐下,竟一抬眼看见这么个东西。
好看,圆圆的,白白的,显得那老板娘的手腕圆润修长。这么个东西如果套在鸽子手腕上,不知道要好看成什么样子。他的鸽子可比眼前这个半老徐娘有看头多了。
这样想着,一只手枪就被沉沉放在了桌子上。
他并不觉得抢来的和用钱买来的有什么区别。
反正他的钱都是杀人得来的。他还愿意从喘着气的活人手里抢,反而说明他的心情非常好。
接下来就是Gavin无比熟悉的情景。大人哭,孩子叫,老板娘直到被枪抵着脑袋才彻底相信这个长着一张俊脸的男人真是个抢劫犯。在他的示意下,她哆哆嗦嗦取下腕上的镯子。
男人拿了镯子收枪就走,连背影都透露着开心。唯余身后店铺里,劫后余生的人们仍在痛哭恐惧中。
*
Gavin走了两天了。这个不算宽大的帐篷里,如今只有如歌一个人。
以前他整天守在这里,她害怕,怕他。
没想到如今他走了,她还是害怕,怕这里的一切。
那大象一样的Davis贼心不死,偷偷拉住她,中英文并用,还要加上比划地问,“你能不能不告诉Gavin,偷偷和我睡。”
如歌懵了。问,“为什么。”
Davis的回答也很简单:“因为我真的很想睡你。”
那一剎那如歌甚至想笑。
这些人的道理是多么简单,我想吃,你就要给我食物;我想捉弄人,你就要被枪指着恐吓;我想睡你,那你就要给我睡。
多么简单。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是工具,他们只无条件满足自己所有需求。
如歌定定地看着他问,“那我真的很想回家,你可以放我走吗。”
“我不敢。”Davis的答案轻快而又简单。
如歌被气笑了,背过身去不再理他。而他却手忙脚乱从自己背包里翻出来不少纸币,以表示自己不白睡的诚意。
如歌推开他要走,他却一路跟着她把那些散乱的纸币塞进她的帐篷里,那钱各国的都有,都是大面额,密密麻麻洒了一地。
如歌望着那一地的钱发呆。这个人间地狱里,武力才是硬通货。只要能杀人,傻子也有钱。
于是她更害怕了。她把那些钱收起来要还给Davis,他不要。有了Gavin临走前的交代,Davis不敢轻易动她,更不敢进Gavin的帐篷,但是他每天守在帐篷外盯着她看,眼神赤裸裸像要把她吃掉。
如歌怕到终日蜷在帐篷里不敢出去,等雇佣军们都去吃饭了,她才偷偷出去捡一些残羹冷饭来吃。
今天晚上又是园区送女人过来的日子。外面到处都是哭喊声,遍地都是男人按住赤裸的女人在疯狂地发泄。
于是她更害怕。她蜷缩在帐篷的一角,拼命用手堵住耳朵,不想听到那些可怕的呻吟声。
一只蛇悄无声息地滑到她身边。叶如歌在睁眼的瞬间几欲尖叫——那只蛇居高临下地抬高了自己的身体,微微对她吞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她不知道怎么办,又不敢叫,怕引来了外面的男人。她往身后摸,却只摸到床头滚落的一只手电筒。于是她颤颤巍巍把它举起来。
她也不知道手电筒面对蛇能有什么用,可能唯一的作用也只是让她看起来不是在束手就擒而已。
而眼下,那只蛇已经抬起头拱起身子龇牙,下一秒就要向她扑来。如歌闭了眼睛绝望地挥舞着手电,心中想的竟然是——如果就这样死在毒蛇的利齿下,可能也不算个最坏的下场。
正当如歌绝望地料想后事时,一只手猛地出现,扼住了它的七寸。
顺着那只挣扎成可怖模样的蛇,她抬头看到了那张久违的俊脸。
那双眼睛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雾蒙蒙的黑色眸子。呦,小鸽子,这都能吓哭。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的瞬间,如歌竟然嘴一瘪,彻底哭了起来。
刚才还是雾蒙蒙的眼睛现在立即变成了涌泉。
Gavin望了望手里龇牙咧嘴的蛇,这是怎么说,看来我比它吓人多了。
他走出帐篷,在帐外就地坐下,拿了几截木头架起来生火,把那条刚刚还威风到不行的蛇用随身带的小匕首剖开,熟练地抽出脊骨,撕成几串,架在火上烤。
没用的东西,也只能吓吓鸽子。
肉香味很快飘了出来。鸽子哭够了,呆愣愣坐在一边看着。
Gavin带着她折回帐中,从装备包里掏出一包东西扔给她:“换上”。
她打开,看到几件崭新的旗袍,和一只羊脂一般的镯子。
“给我的?”如歌诧异的抬头。
Gavin懒得搭理她。净说废话。
他的黑眼睛转动着,把她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t到上。“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