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罪我(18)
男人彻底反应过来。他知道这个。酒吧里的那些女人总是有几天不接客的。每次往营地送女人之前,老鸨子也会仔细把这种时候的女人挑出来,怕扫了兵崽子们的兴。
啧,麻烦。
就因为这个哭成这样?干一下能死?
即使是张俊脸,沉下来的时候也吓人的很。男人摔摔打打捡起衣服,扭头便下了山。
他冒着火往山下去,黑暗中身体某处的轮廓依旧显眼。妈的,今天的鸽子不泻火,他还得专门跑到园区找女人。
他整个人被极重的戾气包裹,一把摔上车门,风驰电掣地往园区开。
*
鬼诈尸一样,开着开着,被酒精泡的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流那点血,她不会能流死吧。
其他人嘛,是肯定不会的。但那鸽子太瘦了,胳膊腿上连肉都没有几两,每次掐着办事儿的时候都像掐着一具骨头。
刚从湖里捞出来,别又流血流死了。
她死,可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这样想着,他猛踩了一脚急剎。
流血的时候怎么才能不死?他回想着。吃饭,睡觉,上女人。
在他的人生经验里,没有什么事情不能用这三板斧解决。只要身子舒坦了,什么伤就都好了。
最后一项嘛,很显然她是不想的。至于睡觉,她已经睡了一天了。
那t就只剩下吃饭了。那小鸽子喜欢吃什么?
鬼才知道。每次饿急了她什么都吃。
Gavin挠了挠脑袋,突然想起来上次看她吃蛇肉好像吃的还不错。于是重新摸上方向盘,车头一转便往水边驶去。
既然蛇是吃的,那螃蟹大约也能吃上两口。他在心底盘算着。
路过死人堆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其实新鲜的人肉也挺好吃的。
算了。他还是一踩油门开了过去。那鸽子的胆子太小了,莫名其妙就能吓到。别又吓出个好歹来。
*
灯再度被打开的时候,叶如歌如惊弓之鸟一般瑟缩了下,然后立即被更大的恐惧席卷。
肩头上的女人歇斯底里地拼命挣扎,浑身颤抖着哭闹,“不要把我送去卖器官,求你,不要送我回去......我可以,我可以,”哽咽难抬之间瑟瑟缩缩地伸手,居然往他下身摸去。
Gavin本就欲求不满的下身被她一碰立即有了反应。
啧。他皱眉望着那张不知道该算女人还是该算女孩的脸,此刻正哭得连眉毛鼻子都分不清。刚才还挣扎的像是要宰了她一样,现在又主动起来了?
他擒住那为非作歹的小细腕子,扛着她迈动长腿继续往外走,她却比之前更拼命地挣扎起来。
Gavin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那哭闹,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哦,这是以为我要拿她去卖器官呢。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细胳膊细腿瘦的鸽子一样,也敢不知好歹地求他选她。还说她会。
会个屁。连张嘴都不会。
于是他扳正女孩的脸,用那滑稽的语调说,“叶如歌,吃饱了再勾引我。”
如歌怔怔地透过模糊的泪水看着门口燃起的篝火。上面架起的树枝上串着几条蛇,旁边还放着螃蟹。正在火焰的灼烤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Gavin看着她那蠢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席地而坐,将女孩放在膝盖上,“我有那个闲工夫亲自来剖你?”
叶如歌仍半信半疑,但已慢慢止了眼泪。刚才哭得太狠,一时之间也无法完全停下,只是抽抽嗒嗒,用手背去抹脸上的泪水。树枝燃烧的灰烬被风吹到手上和脸上,越抹越像一只小花猫。
Gavin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张花脸,低下头逗她。“还知道不给睡就会被摘腰子。挺自觉啊。”
一语未了,女孩的眼中又泛上一层泪水,眼见就要滚落下来。
啧,这么不禁逗呢。
他抬手拿起一只螃蟹,顺手掰开递给她。吃东西总能堵住眼泪珠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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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好吃。膏肥肉满,烤熟的鲜香还带着清甜。
蛇也好吃。她上次就知道,紧实弹牙,带着天然的肉香。
几个月来饥一顿饱一顿,从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叶如歌此时抱着蟹壳,风卷残云一样,上一口还没嚼完就忍不住去吃下一口。
Gavin兴致勃勃地看着小鸽子吃饭。吃的那么起劲儿,也没吃掉多少东西,反而快要把自己噎到的样子。
他嫌弃地起身给自己拿了一条蛇,顺手从火上方拿下来一个竹筒放到她面前。
如歌惊喜地看着面前正氤氲着水汽的竹筒。居然还有汤?
一条鱼,几块鲜竹笋,此时正隐隐约约藏在那奶白色的汤里,散发出阵阵鲜香,她喝了一大口,一路暖到胃里。
那张小花猫一样的脸上明显抑制不住地泛起笑意,两只清泠泠的眸子弯弯地眯了起来。
这是吃美了。Gavin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拿着一串蛇慢慢地啃。三板斧还是有效的,这小鸽子此时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不像快死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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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鸽子的吃饭速度慢了下来。他扫了一眼过去,鸽子立即有眼色地又抱着一个蟹腿啃了起来。
没啃几口,鸽子上下牙之间好像有千斤重一样,又慢慢停了下来。
他又扫了一眼过去,眼见那眼圈儿又快红了。
行,这是彻底塞饱了。可以兑现她刚才的诺言了。
男人长臂一展,掐着腰就把如歌提了过来,稳稳当当放在腿上。
嗯,柔软馨香的女人身体,抱在怀里就让人高兴,本就不老实的血液立即开始往某个地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