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就这样穿着一件小衣,躺在他面前。
他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起初还好好吹着,后来看着她就在他身下,身子微微轻颤,那对漂亮的肩胛骨,就跟振翅的蝴蝶一般,一会收紧一会舒展……谢清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只知道,等他有所反应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轻喘。
登时。
大脑重新得以恢复神智。
涣散的双眼也重新变得明亮了起来。
谢清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真的亲在了她左边的肩胛骨上。
脸色立刻变得涨红不已。
谢清崖一边红着脸,在心底暗暗唾弃自己真是畜生,给人上着药,都能干出这样的混账事!
一边急忙坐起身。
“差不多了,你自己把衣裳穿好……”谢清崖边哑声说话,边想先下床,打算起身去外边先喝盏冷茶。
好驱驱自己身上的躁意。
不想,话还没说完,人也还没来得及离开拔步床上,他的袖子就被人先从后方牵住了。
一时动弹不得。
谢清崖回头去看,便见徐端宜,半边脸还埋在自己的臂弯上,半边桃花色的脸颊,却朝向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徐端宜的眼睛很好看。
望着人的时候,就像是盛了两汪秋水一般。
水盈盈的,让人看着便忍不住心动。
此时那双如盈盈秋水般的眼睛,正专注地望着他。
即便不发一言,也令他心不由主,动弹不得了。
“徐端宜……”
谢清崖似乎能看懂她眼中的意思,却仍在嗓音沙哑地问她:“你知不知道,现在拉着我的袖子,代表着什么?”
徐端宜听他这样说。
那半边桃花色的脸颊,越发红了。
浓密的睫毛,也似是不好意思一般,在半空,轻轻抖动了两下。
但望着他的眼睛,始终未曾闪躲。
仍揣着那点羞意,直勾勾地望着他,然后看着他,红唇微启,小声说道:“……知道。”
谢清崖身体里的那把火。
因为这句话,似乎被撩烧得更加厉害了。
他双眼幽深地望着她,浑身紧绷,下颌线也绷紧了,就像是在努力跟自己身体里那头,即将破笼而出的猛兽抗争。
他一边目光晦暗地望着徐端宜,一边死死攥着自己的拳头,用来抵抗着自己朝他那边扑过去。
他的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嘶哑,说出来的话,则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气劲。
“知道你还敢拉,你现在又不……”
后面几个字还未说出,谢清崖鼻尖就先闻到一阵清凉的薄荷香味,紧接着身体一热,他率先被人从前边给抱住了。
温香软玉入怀。
尤其此时这块软玉,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小衣。
谢清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开始不住发懵起来。
“……徐端宜,别闹。”
生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他眼睛不敢胡乱看人,偏开脸,视线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哑着嗓音先与人说道。
手则放在她的胳膊上。
一副还想与自己胸腔内的猛兽抗争,想把人从自己怀中推开的样子。
可手臂还未有动作。
他就先听到耳旁,传来徐端宜的声音。
“谢清崖。”
她轻声唤人,夹杂着藏抑不住的羞意,话却说得没有犹豫,十分果断:“……我也可以给你的。”
就跟他给予她的欢愉一样,她也能给他一切,他想要的。
耳旁的呼吸声明显变得更加沉重了。
徐端宜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这呼吸声喘得发烫不已。
耳朵烫得有些发痒。
但徐端宜这会却没手去抓自己的耳朵,只能先忍耐着那股子难耐的痒意。
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掉。
谢清崖的眼中恍如被黑雾涌盖。
原先放于身体两侧,紧攥的双手,也在这一刻,彻底松开了。
他偏过脸。
一边如野兽一般,去扯咬徐端宜的耳朵,一边是即便压抑也压抑不住的无奈的恶狠声音:“……徐端宜,你怎么学不乖?”
这一下,咬得有些疼。
徐端宜没忍住,轻叫出声。
但抱着人的双手,依旧未曾因为他的警告而松开。
她依旧牢牢抱着他,也没回答他的话。
直到忽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腰身。
这下没有衣裳作为媒介。
他滚烫的掌心,是直接放在了她裸露的肌肤上。
徐端宜被他的这个举动,惹得浑身微颤。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
徐端宜就被人单手悬空,先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悬空,令徐端宜心里有些发紧,脸色也不复先前那般镇定。
但很快。
她就被人压在了床头处。
床帐还未悬挂。
室内烛火未灭,照得屋内很是明亮。
但徐端宜这处的光亮,却都被谢清崖给笼罩住了。
她被他笼罩其中,前面只有他照下来的身影,她也只能看得到他给予她的那点亮光。
她被谢清崖放在床头。
身后是那一对,他们本该新婚夜用的大红喜枕。
徐端宜微微仰头。
她能清晰地看到,谢清崖此时望着她时,那眼中涌动的波涛汹涌,如暗黑的,仿佛能随时吞噬人的浪潮一般。
“随我?”
谢清崖低着头,居高临下。
俯身看她的时候,他就想巨大的猛兽一般,好像下一刻,就会把她全部笼罩在他创造出来的那些黑雾之中,嗜咬她的皮肉,把她连人带骨,全都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