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直男Alpha后(66)
几分钟后,菱形脸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嘴里痛苦地呻吟着。两个小弟更是重心不稳地站起来,把菱形脸扶着,三人连忙逃离现场。
周围恢复宁静,时有桉小跑上前,抓住楼裕的右边手臂:“是不是划到了?”
他过来的瞬间,楼裕感受到Omega溢出的淡淡信息素,是带有焦急的。
AO的信息素除了互相安抚作用外,还能表达自己的部分情绪,激动时会不小心外溢。
楼裕看见时有桉轻蹩的眉,精致的五官有些委屈般,眼巴巴盯着自己:“我没事。”
“哪没事,我都看见划痕了,快点回去,擦擦药。”是那种被截断一部分的空心钢铁,砸在身上的力度不会痛至骨骼,但尖端处没有被修理过,是参差不齐类似尖刺般的。
时有桉盯着楼裕右手臂处一道长长的划痕,短短十几分钟已经开始变得肿涨突起,泛着绯红,远远望去如同一条蜿蜒的血河。
“对不起,都怪我下午乱说话,他们才找来的。”时有桉拉着楼裕往家里走。
楼裕听出Omega语气里的低落,“怎么不夸我厉害了,在这道歉。”
“那不是情况不一样嘛,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还受伤了,我哪过意得去。”粗略估计那道划痕有二十厘米,现在正在轻微流血。时有桉说的很没底气,边说还边加快步伐,把人带回去。
楼裕抬眼望着Omega的后脑勺,看见因加速而走带来的风,轻轻吹起时有桉的发丝,配上他边走边嘀嘀咕咕的模样。
很傻气。
楼裕唇角勾了勾,轻声说:“没关系,只是小伤而已。不亏。”
是去的楼裕家,时有桉先进门的,担心楼姥姥坐在客厅一下就发现楼裕身上的伤,不想老人家担忧。
庆幸的是,楼绮罗夜晚九点就会回卧室休息,因此客厅只有一盏灯。
时有桉把指尖抵在嘴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我给你上药,别吵醒姥姥。”
看着他紧张兮兮给自己手臂消毒的模样,楼裕忍不住把左手覆盖在Omega的脑袋上,如同试图看看这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一样。
“真的就是小伤,不要紧的。如果下次我不在的话,他们这样说你,你就赶紧跑知道吗?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和他们杠。”酒精擦在手臂上传来阵阵凉意,而后是有些辛辣发烫的刺疼,楼裕看着时有桉卷翘的睫毛说。
消完毒后再涂碘伏,时有桉专心致志地盯着这条伤,敷衍说:“嗯,我知道的。你说会不会留疤啊!明天姥姥肯定会发现,那怎么办?”
楼裕的左手稍微动了动,随后时有桉就被迫把脑袋抬起,微微转了转,接着喝楼裕对视上。
“把我刚刚的话记在心里听见没?不能白挨骂,也不能强撑。姥姥不会多说的,顶多叮嘱我注意安全,不要和人发生冲突。”以前楼裕刚学打架那会,夏城又乱,经常顶着伤回来。一开始楼绮罗也很生气,不希望他打架,但后面亲眼看见那些小混混后,又没再多说,只是每次都给他擦药。
希望他能有自保能力,同时不要下狠手。
“留疤就留疤,我没你那么娇气。”看着时有桉难得乖乖任他摆布的模样,楼裕心底生出点罕见趣味,忍不住收回左手,顺带捏了捏Omega的脸蛋。
很有肉感,很好摸,软软的。
近距离观看时,楼裕眉眼间的狠厉全然消失,只剩下些眉眼自带的冷疏感,望人总是有种淡淡的漠然。但说出的话又是轻松的,甚至还在安慰这个笨蛋Omega。
两人距离不过五六厘米,一个拳头大小。时有桉能看见楼裕凌厉的眉目,鼻梁很高,唇有些薄,但此刻是微微勾起的,带着笑意。乍然间发现,他身上没了当初的病态苍白,恍如渡了一层暖色。
时有桉突然感觉他们靠得有些近,一瞬间呼吸变得凌乱,但下一秒感受到了楼裕的气息,温热的喷洒而来,有些酥麻。
Omega连忙收回视线,给他的手臂涂好碘伏,又抹上红霉素软膏。
“我记住了,我就娇气。”时有桉把药都收拾好,心没方才那么慌乱了:“那么长的疤,多丑啊!”
楼裕活动下右手臂:“没事,不留在脸上就行。”
“只是那张照片被撕了。”
时有桉看了眼楼裕,赞同地说:“还好没划到脸,没关系啊!我那还有一张呢,要不然重新拍一张。随时都能照,不差那张。”
035
擦完药后,是楼裕送时有桉回去的,看着人进了家。
时有桉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发呆,脑子里闪过前不久在昏黄路灯下的那一幕幕。想到楼裕手上的伤,越想心越心烦意乱,最后索性拿起手机。
[时宝转账2000]
【L:?】
【时宝:最近几天的保护费。兔兔翻滚.gif】
【L:不用。】
[L已退还2000]
【时宝:为什么不用?应该给你的,不能白要你的好。】
【L:睡了。】
[时宝转账4000]
[L已退还4000]
【L:再吵拉黑你。】
【时宝:喔,好吧。兔兔蹬腿.gif】
时有桉盯着聊天记录出神,难道他给的还是少了?还是说要专门提出让对方当自己保镖的事情?
但楼裕没收钱,说明没怎么往那方面想,毕竟都还是学生,不可能真的做到时时刻刻守着,收了钱会不会有职业压力?对学业不好。
次日清晨。
时有桉一去楼家吃早饭,就听见了楼姥姥的唠叨。
“有桉啊,你说说他,又和别人打架。有什么事情不能先好好商量啊,都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受伤。”楼绮罗把鸡蛋面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