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破产后(252)
良久,唇分。
饶听南看着身下双目失神的左止元,忍不住也笑出了声。
左止元半天才反应过来,恨恨瞪她一眼。
“你笑什么?”
“你刚才笑什么我就在笑什么。”饶听南餍足地抱着她。
“压到我头发了!”左止元狠狠掐了她腰间软肉一把。
饶听南抬头,茫然地看着自己脑袋刚才放的地方。
什么也没有啊?
她和左止元在这方面磨合了这么久,应当不会犯这种低级小摩擦才对。
很快她反应过来——左大小姐找个由头发脾气而已。
至于为什么发脾气?
饶听南笑了起来,蹭了蹭她,“洗澡吗?”
“洗!”
“一起吗?”饶听南自觉自己占了上风,于是发出邀请。
“休想!”
左止元脸红扑扑的,“恼羞成怒”的用力推开她,看了看自己白皙手腕上掐出的红痕,瘪瘪嘴,屈膝下床,腿一软,险些栽倒,她慌忙扶住墙,佯装无事地向自己房间慢慢走去。
饶听南看着一步一踉跄的人,抿着唇笑。
直到目送左止元出门,听着隔壁房门一开一关,她才松了口气,栽倒在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床上,捂着自己发烫的脸。
她和左止元,属于卧龙遇见凤雏——堪称一对“旗鼓相当”的对手。
左止元快受不住了,她其实也差不多。
又休息了会,她缓过劲来,起身,从箱子里找到那件左止元送的呆鲨睡衣,带着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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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温暖的水雾缭绕下,左止元扶着墙,闭着眼睛,任由滚烫的水珠喷洒,浸透自己干湿度极为不平衡的身躯。
唔,之前,某些地方的湿度可是达到了100%。
“呼……饶听南。”
她静静站了许久,终于重重吐出口气,随后唇角疯狂上扬。
有句古话: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饶听南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她不仅能吃,还有能力一晚吃好几次。
她拍了拍自己愈发红润滚烫的脸,也不知道是水汽熏得,还是因为某种期待。
“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更红了,看向饶听南房间的方向,抿抿唇,手指用力戳了戳墙,仿佛戳在了那人身上。
“真是的,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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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饶听南洗漱完,吹干头发,穿着蠢萌呆鲨睡衣在客房晃荡了好一会儿后,还没等来左止元。
她有些茫然。
不应该啊,左止元动作一直比自己快的。
她狐疑地推开了左止元的卧室。
浴室门大开着,没人,甚至热气都散了不少,一旁的吹风机还插着电,旁边放在卷发棒,都一起搁在洗漱台上。
很明显,里面的人早就结束战斗了。
“饶听南?”更衣室传来了左止元的声音,“你稍微等一会,我马上。”
饶听南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她应声,随后环视左止元的房间。
“我能到处看看吗?”
“看吧看吧。”更衣室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丝质衣料摩擦声。
饶听南狐疑地看了一眼。
马上就要从事体力劳动了,为什么还要换衣服?
她也没多想,伸手按了按大床,感受了下弹性,满意地点点头,又打量着这间屋子。
和隔壁干净整洁却没什么人味儿的客房不同,这里充满了温馨的味道。粉红色的大床,粉红色的墙纸和宽大古朴的书桌博古架结合在一起,竟然不觉得违和。
她慢悠悠走到书架前,看着上面的东西。
和庐城那边全是书不同,这里的书架很明显更活泼些:手办、三阶四阶甚至五阶的魔方、粉红小猪存钱罐、时尚杂志、各种各样的摆件杂书、照片……甚至还有好多个拼图盒子。
她伸手晃了晃粉红小猪存钱罐。
里面传来了零星的硬币碰撞的声音,少得可怜,大概还抵不上这只存钱罐的价钱。
看来其象征意义大于使用意义。
饶听南失笑,又拿起相框。
这是一张全家福,那时左止元爷爷还健在,裴良夜也还是个青涩的女孩,看上去也就是刚小升初的年纪,左止元更是一个被南行云抱在怀里的娃娃。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包括不怎么会笑的夫人。
饶听南心中骤然漫起一丝羡慕,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左止元那张粉粉嫩嫩,肉嘟嘟圆乎乎的小脸。
出生在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还家风良好,气氛和睦。
真好啊。
却也仅仅是羡慕,而非妒忌。
有的人出生在了罗马,但罗马并不是她的终点。
她的目光,早已经放在了星辰大海。
“你在看那个?”左止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笑着站在她身后,声音温柔,“等我们订婚了,再拍一张全家福吧。”
饶听南脸一红。
订婚,结婚,生孩子。
最近这些词出现的频率好像有些太高了。
但自己却并不觉得奇怪——大概,自己心底早就准备好了,要与这个人一直走下去。
“我觉得,还得等裴良夜把江法道搞定,大家一起拍一张,”她耳根红着,将相框放回了原处,听到身后人的叹息,微微一笑,“你别担心,我倒是觉得,她们这次应该能修成正果。”
她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东西,老天也该开开眼了。
“好吧,那也不是不行……呸,挺好的,”左止元沉默了会,轻声开口,态度终于头一次软化,“她俩相爱,属于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