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破产后(271)
左止元皱皱眉,眸间闪过一丝稀奇,似乎是在奇怪饶听南居然连这个问题的答案都想不到。
“这还不简单,巨人啊?”
饶听南揉着她脚底穴位的手瞬间顿住了。
“你再说一遍?”
“巨人啊,”左止元莫名其妙,“只有巨人,才可以既脚踏实地,又能眺望远方吧。”
饶听南用力抿抿唇,心潮澎湃,忍不住握住左止元的脚,用力亲了口她的脚背。
“左止元,你真是个天才!”
左总麻了爪,脚丫子疯狂扑腾,挣脱饶听南的“魔爪”,眸光警惕,从耳朵到脖颈红了一大片。
“饶听南!你别不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古怪爱好!”
饶听南笑了。
“抱歉,我只是,有些激动。”
答案是如此简单,却……如此艰难。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成为巨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已经有很多宝贝都忘了还有黎正淳这个人了(狗头)
第90章
“好!”戏台上一段精彩利落的唱段结束,底下满当当坐着的观众轰然叫好。
左止元在一旁跟着起哄,手激动地捏着饶听南的手捏得她生疼。
而作为艺术沙漠的饶听南则与周围一众票友格格不入她瞅眼台上,又看一眼左止元任由自己的手被捏着抿抿唇,低头继续看那位小冬皇的资料。
之所以叫小冬皇,是因为历史上已有一位冬皇——民国时期著名老生余派弟子,冬皇孟小冬。
小冬皇唱的也是老生,名字也有一个冬字,也是余派传人,于是就被好事者捧了起来媒体报道也是清一色的用了“小冬皇”的外号。
尽管这位曾多次公开表示,自己不喜欢用别人的名号。但无奈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她的唱段实在太好,外号又流传太广报道的态度也渐渐从炒作噱头变为真实认可最后那位脾气暴躁的小冬皇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
而这位的经历也颇为奇特——她无父无母是被遗弃的孤儿一位老乞丐捡了她教她唱了数来宝后来老乞丐死了,她沿街挨个商铺唱段子乞讨,由于模样算是清秀,唱的好听还不讨厌,所以商铺们也都算出手大方,她也能勉强度日。
直到某天,一位余派名家无意中路过,注意到了这株好苗子,收为徒弟,才有了现在的小冬皇。
“有这样的经历,居然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主么?”饶听南若有所思地看着相关报道。
说得好听些是爱憎分明,说的难听些是睚眦必报。
王老爷子和左修才都说她好相处,但从吴部嘴里听说的和报道上看的,似乎是另一个答案。
饶听南思索会,歪着脑袋低声问左止元。
“王老爷子平时看戏吗?”
“他当然看,”左止元也小声回应,“他是小冬皇的忠实票友。”
“那左董呢?”
“也是。”
“你觉得小冬皇好相处吗?”
“挺好的呀。”
饶听南无奈点头。
好嘛,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她觉得自己应该得不了什么好脸色。
“经典来了。”左止元揉揉她的手,低声提示。
饶听南抬头,耳旁瞬间响起了前所未有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白虎大堂奉了命,都只为救孤儿舍亲生,连累了年迈苍苍受苦刑,眼见得两离分……”
台上人身着一声黑衣,黑须黑冠,手持节杖,咿咿呀呀唱着。
尽管之前已经听了不少她的唱白,饶听南依然忍不住感慨。
真好啊。
唱腔端严厚重,完全听不出扮演者是位女性。
嗯,她也只能听出这些了。
饶听南心里开始犯愁打鼓——要不然,还是赶紧补补课吧。
又坐了小半个钟头,一曲《搜孤救孤》唱完,观众散场,左止元拉着饶听南,悄咪咪溜到后台。
后台乱糟糟。卸妆的,抱着衣服跑来跑去的,伴随着嬉闹声和道具师偶尔的大吼。但大概当代第一老生总有些特权,左止元带着饶听南摸进一间小屋,里面正是正在卸妆的小冬皇。
“来了?”女人转身,冲左止元笑笑,“小元,你先出去。”
左止元向饶听南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耸耸肩,关上了门。
饶听南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的妆卸了一半,胡须和黑冠都已经取下,露出了一张俊秀清丽的脸。
再想想方才听到的声音,她忍不住挑眉。
这音色,和方才戏台上的完全不一样啊。
“唱白是唱白,平时说话是平时说话,自己找地方坐,”女人看懂了她面上的疑问,淡淡说着,面上的笑意在左止元退出屋外后就消散了,态度甚至称得上淡漠,手上依然在卸着脸上残余的油彩,“左董说我这里是你的最后一站。”
“是。”饶听南拉把椅子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位算得上是自己同龄人的小冬皇。
“哈,”女人唇角扯起一丝无奈又自嘲的笑容,“我何德何能能与王老爷子和吴部相提并论?”
“左董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饶听南微笑回应。
“或许吧,但其实他并没有告诉我要我和你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也和你说什么,”女人卸掉脸上最后一点儿妆后,转过身看向她,“他只是要我唱这出戏给你听而已。”
饶听南:……
左董有没有考虑过我其实听不懂?
“你知道这是哪出戏吗?”小冬皇用手指将自己的短发往后梳了梳,扎起一个清爽的狼尾。
哦,谢谢,这题我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