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破产后(53)
“左止元,你还真是……”她低声轻叹,看着再次欺身而上的左止元,眼疾手快,猛地抽出她前胸口袋中的口袋巾垫在中间,再次按上了她的唇。
“不准过来,左总,您是彻底喝醉了。”
她不知道红着脸的自己说这话时看起来有多可口。
但左止元知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伸手,缓缓握住了饶听南的手腕。
隔着一层不薄不厚的暗纹丝质口袋巾,她轻轻啄吻着饶听南的手指。
左止元怎么突然这么会了!酒精这么有用的吗?
饶听南心中咆哮,身子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指尖传来的明明是模糊的触感,感官却被无限放大。指尖仿佛留存了方才左止元唇瓣间的柔软与甜蜜,左止元每一次隔着丝绸的啄吻,都令她重新回忆起那种潮湿香甜的味道。
她忍不住回想起从前那个在床上乖巧可爱,任由她予取予求的左止元,再看看现在这个极富有侵略性的,顺着她的指尖一路吻下去,吻上了她的手腕的左止元。
等等,手腕?
饶听南突然愣住。
她唯一耐心听过的,左老师开的“艺术熏陶”的课程,就是关于吻的。
那是某一回傍晚,地点毫不意外的是在酒店床上,两人进行过一轮激烈的“平行慢跑”后发现为时尚早,便靠在一起闲聊。
“一般来说,吻不同的地方,是有不同含义的。”左止元趴在她身上,手指把玩着她的细软的发丝,声音中带着水润的慵懒,“比如,吻额头。”
一个柔软又甜蜜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心。
“一般就代表友情和祝福。”
左止元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有兴趣听下去的,傻笑一声,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
“继续呀。”她微微挑眉。
于是左止元身子缓缓向下滑,含住了她的耳垂,逗弄一会儿,又从脖颈侧边吻到了喉咙。
“这些不用教,”她的声音嘶哑了些许,揽着左止元细腰的手臂用力,“我都知道。”
左止元轻咬了一下她脖颈侧面的软肉,抬起头,牵起她的手腕,在手腕内侧轻吻一下。
“这和那些也是一个意思,”年轻女人眼睛满足的眯起,又吻了一下,“诱惑欲求贪恋求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你似乎在暗示什么,”她轻笑着,手腕翻转,挑起左止元的下巴,眸中带着点挑逗的意味,“那你说说,你最喜欢吻哪呢?”
左止元肩膀缩了缩,挪开点,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不准生气。”
她饶有兴趣地撑着下巴,“你说,我不生气。”
“唔,其实是大腿……”
“真是没大没小。”她咬牙切齿将想要跳下床逃跑的人拉回来,继续新一轮的“平行慢跑”。
尽管后来才知道。吻在大腿,代表着支配,或许也从某个侧面印证了左止元的野望。
思绪回转,她看着眼前轻轻啄吻她手腕的年轻女人,神色慢慢黯淡下来。
尽管她还红着脸,却已经没了红着眼的冲动。
左止元微凉的唇贴在饶听南手腕上,感受着其中的脉搏跳动,忍不住启唇,轻轻啃咬。
“左止元,”带着凉意的声音从身前响起,“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吻手腕,是诱惑,是欲求,是贪恋,是求欢。
任何一个词都不应该用于现在的她们身上。
倘若说左止元的求吻,正正好好踩在了饶听南心中不断后退的底线,那么这一大肆迈入禁区的举动,让她宛若炸了毛的猫儿般,警惕拉到了最高。
左止元终究是没真的失去理智的。
听着饶听南冰冷中带着些怒气的话,她也慢慢回想起了自己唯一成功的那次科普。
她慢吞吞松开些饶听南的手,看着饶听南猛地挣开,拿着口袋巾用力擦着手指与手腕,仿佛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心中烦闷,却没法向饶听南发泄,只能轻吐出口气,挪到车后座另一旁,降下车窗。
冷风灌入,让两个人都骤然清醒了些。
左止元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扭头看了眼还在抿着唇擦手腕的饶听南,心中压抑了许久的烦躁情绪更甚。
一些早就想问的话,此时脱口而出。
“饶听南我问你,”左止元身子重重向后靠去,脸埋在了掌心。
“你如果这么在意这些,当年在酒吧,为什么……那样做?”
饶听南看着已经擦红了手腕,慢慢停止了动作。
左止元问的,是堪称狗血的初遇,是在酒吧认识还不到三小时后就去酒店滚上了床的那次初遇。
“那天晚上只是想找点刺激罢了,”她听着自己说出冷漠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谁都可以。”
那时唐倾正面临化龙前的最后一跃,自己压力大的不得了,失眠严重,平均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
这种极为不健康的生活作息让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哀叹,并且贴心的给出了小建议,“饶听南,你要是不想倒在唐倾飞升前的最后一晚,就去找点乐子,放松一下神经。”
“怎么找乐子?”她终于从如山般的文件中抬起头,几乎已经呆滞的眸中闪过几分好奇。
那位损友笑得开心,举起右手,中指与食指并在一起,用力弯曲。
“这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唔,当晚,自己还是被拖去了酒吧。
“这家酒吧我来过很多次,”损友竖起大拇指,“资源非常优质,也比较干净,附近有所很著名的艺术院校,都是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