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是黑不是白(150)
小白?
她一手抹着唇边的水渍,一手拿着水囊,皱眉看向茶馆内的说书人,不禁侧耳细听起来。
“两人双双入室,只闻吱呀一声,房门紧闭,隔着纱窗而望,只见屋内烛火晃耀,一肥压一瘦,云雨声渐起,一浪接一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娇声伴憨笑,意犹未尽,一夜酣战到天明……
欲知白公子夜宿南风馆,风流趣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语毕,满堂欢呼,有人鼓掌大笑,有人议论纷纷。
“这潶墨白当真如此浪荡?”
“这都被人写成书了,还能有假不成,这世上从来没有空穴来风之事,定是有这因,才能结这果!”
“若是这般,我可真想尝尝这潶墨白的滋味!实不相瞒,早在几年前我便有幸一睹芳容,如此绝色,至今难忘!即使身为男子,也欲心难控啊!”
“谁不是呢!”
两名书生打扮的男子相视一眼,随即大笑而去!
三乐几人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皆面露惊愕!
南灵回过神来,率先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墨白哥哥,他们在胡说八道!”
三乐惊讶得一时无言,那人竟然是!
难怪把他卖进南风馆后,他竟没杀她,竟是这般缘故!
实在是,实在是……
她满脸紧皱,全身一抖,咦……
七老八十的肥肚老翁,那画面实在是,实在是让人恶寒!
一旁的小简看好戏一般,朝南灵戏谑道:
“呦,这不是你那好墨白哥哥吗?好一个风流白公子呀!当真是男女皆可,老少皆宜啊!哈哈哈——”
南灵听罢,羞得满脸通红,指着小简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
“你什么你,这又不是我一人之言,这满城都在传!这样的烂人,只有你还当成个宝!我家三乐才看不上呢!你以后休要再将争那潶墨白一事,挂在嘴边!”
小简说罢,转头朝元澈道:“你可不能跟那潶墨白学,知道吗?”
元澈嘴角微微抽搐,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
洛月城,城东
云月楼内,潶墨白正坐在椅上饮茶,忽然狂打好几个喷嚏,差点将手里的茶震落在地。
他按着狂跳不已的右眼皮,心中莫名慌乱,比之上次更加厉害!
最近这是怎么了?
他不禁朝窗外看去,发现已至黄昏,随即起身出了门。
在路过回廊时,遇上了迎面而来的萧何,只见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满是染血的纱条。
潶墨白见状,抿了抿唇,问道:“江洛如何了?”
萧何作揖道:“回禀阁主,江洛已无大碍,大夫说修养一段时日即可。”
潶墨白听罢,点了点头,没再多言,继续往前走去。
绕过回廊处,前面出现一座小亭,里面坐着一个人,一袭蓝袍松松垮垮,乌发披肩,十分放荡不羁,此人正是潇月!
亭外时不时能听见他的放肆大笑,好不快意!
待潶墨白行至身前时,潇月才反应过来,与人四目相对间,他已背渗冷汗!
本想将那本书册藏起来,可太过慌张,竟将其掉在了地上!
潶墨白闻声望去,只见那书封上赫然写着《白公子的后-庭花记》八个大字!
“欸欸欸!这这这,墨白,你你你听我说……”
亭中传来潇月的惨叫,一声接一声,高亢激昂!
再起风波
几人从茶馆离开,遂而行至一小巷内。
三乐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沉吟片刻,忽然取下腰间的钱袋子,转过身去。
“这是五十两银子,就当作我赠予你的盘缠,一路上多加小心。”
南灵还未曾从方才的事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子,一时愣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才出声,“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三乐见人可怜巴巴地望来,一时有些无措,抿了抿唇,道:“我们并不相识,人各有路,还是各自保重罢!”
话毕,她带着身侧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灵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抿紧了唇,那张欲哭无泪的脸忽地一变,又是那副蛮横大小姐的模样。
“哼!不跟就不跟,一人闯荡江湖更逍遥自在!”
撂下这句狠话,转身与三乐几人远去的方向背道而驰。
——
夕阳落尽,暗色布天,大街上虽不似白日人多,可饮酒作乐的人倒不少!
城中大街,南灵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神情郁郁,暗自神伤。
忽然,腹中传来一阵响动,让她的神情变了一变。
她捂着肚子,不禁看向紧攥在手里的锦袋,双眉一蹙,愤愤道:
“哼!有钱不用那是傻子,既然她都给了,不用白不用,我可得好好大吃一顿不可!”
说干就干,没走多久,南灵随便扯过一路人,问城中哪处酒楼最贵。
那人答道:“在洛月城中云月楼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冲着这句话,南灵迳自往云月楼奔去!
——
城中,一间小院内烛火摇曳,三乐几人早已用过晚食,正围在木桌前,商讨今晚再探潶鹤堡一事。
三乐擦拭着手中的青剑,边说道:“此次我一人前去,你们在家中等我便可。”
小简当即反对,“不可,这太冒险了!”
“我也觉得此法不可!”元澈在一旁附和。
三乐将长剑收入剑鞘,抬眼望向两人,正色道:
“我一人前去才不冒险,我尚且有脱身之力,你们两人不会武功,一同前去,反而会将自己落于险境,上次之行,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