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是黑不是白(18)
可见这一剑力道之干脆,内力之深!
那匪老二原本坐在地上看得起劲,想着等下回去能一次玩俩,心中美极!
没成想一晃眼的功夫,大哥已人头落地,骇得他拔腿就跑!
三乐见状,横剑拦住他的去路,随即飞出一脚!
匪老二胸口正中一脚,哇的吐出一口老血,又见迎面一剑,连忙抽出腰间的匕首,堪堪拦下这致命一击。
“铮!”然一响,火花迸发。
三乐双眼一眯,看清那人手中匕首,心中大骇,高声质问:“这匕首你从哪来的!”
匪老二吃力格着胸前的剑,心知这是自己保命的法子,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你不杀我,我再说!”
三乐咬牙忍下心头火,收回长剑,催促道:“快说!”
手上的力道撤去,匪老二喘着粗气缓缓出声:“这是我从一个女子身上抢来的!”
“什么样的女子?”
“穿着一袭白衣,清清冷冷,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说起那女子,匪老二当即双眼放光。
本来还有命试试那销魂滋味,奈何大哥不听他言,白白丢了性命,就连他也不晓得可否有命留下。
“女侠!女侠!是我们瞎了狗眼,没看清是您啊!这才不识好歹冲撞了您,我兄弟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了,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三乐本就心急,见他废话连篇,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厉声威胁。
“少废话!赶紧带我去找那女子,他要是出了事,我就将你开膛破肚!”
匪老二被她一吓,只能乖乖带路。
三乐跟其身后,刚走出一步,便被身后的人叫住了脚步。
“王姑娘,请留步!”
三乐转身看去,只见李韵从一马车后钻了出来。
“王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有何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是我绣锦行能办到的,一律照办,绝无戏言!”李韵立于三乐身前,郑重行了一大礼。
要不是眼前的女子,他早就没命了,幸好当初让人同行,真是万幸!
“不必,我还有要事。”三乐惦记那人安危,不再停落转身就走。
“欸欸欸!王姑娘,王姑……”
李韵刚喊出几声,见人又回来了,嘴边的呼喊戛然而止。
“王姑娘可是……”
“你身上有钱吗?” 三乐径直开问。
李韵听罢,愣了片刻,连忙将身上的钱袋子递了过去。
三乐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道了声谢,离开了。
她本不想拿钱,只是钱兜子确实羞涩,自己救他一命,要点钱也不过分。
就当是救人一命的报酬了,这样一来也可以两清了。
“王姑娘,这还有呢!”
李韵怕钱不够,又找来下人拿过银两追了上去。
三乐头也没回,伸手朝后摆了摆,拎着那匪老二,施展轻功,朝那五头山奔去。
李韵攥着钱袋子,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没想到,这世上真有人不图名利,如此潇洒不羁!
——
洛月城
一只飞鸽从空中一跃而过,在潶鹤堡上空徘徊,忽然一个旋身,朝南处院落飞去。
一人站在廊边望着飞来的鸽子,伸手接住,取下腿上的信筒,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径直走入了书房。
“公子,黑烟那边来信了。”
潶衡专注着描绘手下的画,头也未抬,淡淡吐出一个字:“念!”
那人扫阅一遍,捏着纸条的手猛然一颤,讪讪开口:“回禀少主,黑烟来信,潶墨白未,未死已逃,那夜有一女子闯入李府屠了满门,随后带着一白衣女子逃离,猜测那人应是那潶墨白......”
潶衡持笔的手一抖,一滴墨汁坠在刚画好的竹叶之上,一副画就这样毁了。
“啪”地一声,笔瞬间飞了出去,墨汁顺势飞溅一地。
潶衡脸色阴沉,“黑掣,这便是你说的办妥了!”
“是属下布局不周,才让那潶墨白逃了......”黑掣屈膝跪地,连忙请罪。
当他看到那封信时,便知事情搞砸了,此时只能盼着少主手下留情,莫要重罚他。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追!”潶衡拾起桌上的砚台,当即砸去!
黑掣不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额前瞬间开花,鲜血四溢!
他领命匆匆退下,一刻也不敢停……
上山寻人
五头山上山道险峻,崎岖难行,三座峰峦交界处的悬崖峭壁之上,一个巨大的黑洞浮现其中。
洞口是用石块垒成的券门,门口架着两个偌大的木架,上面燃着两个火盆,将黑漆漆的洞口点亮。
洞内四通八达,圈圈绕绕,一时不查,便会分不清南北。
左侧深处一洞穴内,岩壁上点着几个火把,地上都是干草,铺着一床红色锦被。
鲜艳的红被之上,一抹无暇的白色深陷其中,红白相间,甚是夺目。
潶墨白俊眉微皱,缓缓掀起眼皮,在看清周围环境时,立即挣扎起身,却发现四肢被缚,动弹不得!
三个时辰前
潶墨白从破屋中醒来,不见三乐人影,却见手中抓着一把匕首。
他心急气躁,打马追上去,跟着引路香来到一座桥时,半路突然杀出一群土匪,不分男女,就要将他掳上山。
他放出鸣烟,洒毒御敌,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阁中人还未到,就被人强行打晕过去。
自从武功被废,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人人都可以欺上一欺。
他可真是厌极了这破败身子!
“啪嗒啪嗒——”洞外传来几道脚步声,还参杂着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