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是黑不是白(99)
下一瞬,那道刺耳的金铃声又随之响起!
三乐吃痛一缩,当即不敢动作,只能恶狠狠瞪着身上的人。
每逢她挣扎时,他便摇铃让她痛不欲生!
此人真是猪狗不如,混账之极!
元澈明明帮她解了蛊,为何还这般痛,难道是体内的蛊虫还未清干净的缘故?
记得元澈同她说过,还需再吐一次血这蛊才算解完,可这血到底何时才吐,为何她一点反应也无?
三乐这般想着,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喉间也跟着反上一股腥甜味!
这感觉颇为熟悉,她猜测最后一次吐血便在此时,顿时让她心中一喜。
她双唇紧抿刚想侧身欲吐,却被潶墨白一手压了下去,只见他俯下身来,那精致的唇瓣又再一次贴了上来。
三乐眉头紧拧,脸上甚为厌恶且憋屈,想要挣开他却无果,双唇被紧紧封住,连一点声音也无法吐出。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这番乱啃到底图什么,除了弄她一脸口水让她觉得恶心之外,还有何用处。
若是想要报复,还不如直接打她一顿来得实在!
三乐不停挣扎和呜咽着,胸口的痛意也因此加剧,连喉间的腥味也愈来愈浓。
突然,只见她双颊一鼓,猝不及防呕了出来,一口乌血避无可避,径直吐进潶墨白口中。
溢出来的血,顺着两人的唇边逐渐蔓延开来,流了一身。
三乐吐完血当场便晕厥过去,鲜血沾了满口甚为可怖!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潶墨白登时愣在原地,口中的腥甜味让他眉头紧皱,当即便呕了出来。
他吐完转身看向早已晕厥的人,顿时面露惊慌,连忙伸手探了她的鼻息,又为其诊脉,发觉脉象细沉,脸色苍白,以为是她体内蛊毒不稳发了急症!
潶墨白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解开三乐手上的绳索,迅速走去院中放出鸣烟。
鸣烟绽放在天际,他转身回屋将人搂入怀中,拿出一块干净的碎衣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渍。
幽静的房内响起他低沉暗哑的声音,“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曾经的惘然在这一刻终于明,此番无礼之举,乃是心中情之所起,心之所动,他心中的那份悸动……终究是藏不住了。
可又是何时起的?
也许,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她那般恣意潇洒的模样早已刻进他的心底!
日后相处的每一日,便无时无刻都在加深她的模样,以至于到最后如何抹也抹不掉了……
情为何物?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
他对她应是有情的,不然……也不会每晚入睡时,下意识找寻她的影子,也不会在瞧不见她时,心中惆怅万分,更不会在深夜点灯,只为对着她相送的那把匕首睹物思人。
更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竟无礼到对她这般行事……
他到底该拿她如何?
她是仇人之女,他与她父亲之间恩怨未了,即使再放不下她,他也绝过不了心中那一关,更忘不了那刻骨铭心之痛!
潶墨白眼中一沉,眼底无尽的惆怅在这一刻无尽蔓延,他伸出手小心抚着她的脸,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三乐……”虽只有短短两个字,却带着无尽的情意和苦涩。
随着他微微颤抖声音落下,却无人回应。
然而,意想不到之事就在此刻来临,怀中的人蓦然睁开眼!
只见三乐右手飞快一闪,潶墨白顿感脑后一痛,当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三乐在吐血后不到片刻功夫便已清醒,只是佯装昏迷让潶墨白放松警惕罢了。
这叫甚么?
这叫现学现用!
三乐一把推开倒在身上的人,直接攥住他的长发,对着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就是呼呼一顿乱扇。
屋内顿时响起“啪-啪”的清脆响声,甚是惊人!
片刻后,声响一停,便见人“咚”地一声跌在地上,那白皙的双颊早已红-肿不堪,辨不清面容了。
“我去你大爷的,不男不女便算了,竟还干起这等淫贼之事,今日我三乐要是不把你结果了,岂不对不起我手中的剑!”
三乐踩着潶墨白的脸愤怒说罢,提起剑就直插他胸口,那洁白的胸口立时殷红一片!
她本想再往前推进几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绝妙的法子,心忖道:可不能就此便宜了他,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才是!
她正欲动作,院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她闻声而望,顿感不妙,当即提起地上衣衫不整的人,往一破烂无窗棂的窗口一甩而出,自己则紧随其后轻松跃出。
三乐前脚刚走,后脚便见一阵疾风落进屋内,一道黑影也随之显现。
江洛看着满地的碎衣片和早已干涸的血迹,面露惊慌之色,他连忙带人将小院搜了一个底朝天,却还是也不见阁主的身影,心中愈发焦急!
事不宜迟,他迅速命令千日阁众人全城寻人……
——
洛月城,一间隐蔽的小院内
小简立在院中抬头望着已然大亮的天色,眉宇间不禁浮上一抹担忧,“三乐怎么还未回来,不会是遇见什么事了吧!”
院子的一边,元澈正拿着一扫帚扫院中的落叶,听见小简这番话,不禁放下手中的扫帚走了过去。
“三乐姑娘该不会是被潶鹤堡的人发现了吧,若是可就麻烦了!”
元澈说罢,心里愈发不安,当即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小简姑娘,我去找找三乐姑娘,你在家中等我们回来!”
小简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不行,我也要一同去,我要亲眼见着三乐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