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抢了男主的路(133)
郑夫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尤其是强调, 皇帝的新税制明显是针对郑家的, 郑起是他的舅舅,崔家与郑家是绑在一起的, 所以他一定要帮郑起,要叫皇帝的新税制无法执行。
崔玄听得厌烦, 还是在用完中食之后才站起身来, 同郑夫人说, 他要出门就不奉陪了, 郑起便由郑夫人来款待。
当时郑夫人是什么反应?
她歇斯底里地问他:“你真要去找那个苏郎君不成?你这是要叫外面的那些传闻成真啊,连崔家的脸面你都不顾了吗?”
郑夫人极力阻止他出门, 只是他不为所动,在郑夫人一声声的“你不要后悔”里,拂袖而去。
现在回想,那时候郑夫人的失态之下还掩藏着惊慌失措,还有筹谋之事落空的焦急。
崔玄在心底暗暗懊恼,自从上次在卢家赏菊宴上中药之后,他已经格外小心提防,却没有料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下作到亲自对他这个儿子下药。
见崔玄没有反应,苏彧故意朝前靠近了些,伸出纤长如葱的手指轻轻地在崔玄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已是十月,怎么崔阁老还都是汗?这身子多少有点虚啊。”
崔玄:“……”
对上苏彧戏谑的眼神,崔玄一边忍耐身上的燥热,一边想着,明显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之后,为什么他还要等苏彧过来?
“陛下……”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苏彧却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嘘……不要乱叫,在外头喊我苏大就行。”
她的手意外的柔软,覆在他的唇上是微凉轻软的触感,还带着浓烈的酒香,混杂在他的鼻息之间。
本就快速的心跳一下子跳得更快,崔玄紧绷着的那根弦倏地断开来。
他一把抓住苏彧的手,高长的身形往前一欺,就将她困在了他与车壁之间,苏彧的整个身躯几乎贴在了车壁上,而崔玄就这样贴着她。
两个人鼻尖相对,呼吸交错。
崔玄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炙热的气息都吐在苏彧的耳边。
她一双清明的桃花眼看着他,“行简这是干什么?”
崔玄微顿,抓着苏彧的手稍稍松开一些。
苏彧迅速抓住这个空隙,手腕一翻,反过来抓住崔玄的手,整个人往前一扑,将崔玄压在自己的/身/下。
崔玄回过神来时,苏彧已经整个人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压着。
他怔怔地仰视着苏彧,喉结剧烈滚动,分不清是因为中了药而浑身发热,还是因为这样的姿态过于危险而心跳加速……
“可是出什么事了?!”
谢以观稍快的声音却是一下子戳破了苏彧与崔玄之间奇怪的氛围。
他们待在外面,并不知道马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车壁突然发出“咚咚”两声,不管是尉迟佑和谢以观,还是崔玄的人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尉迟佑动作最快,他一下子跳上马车,猛地撩起车帘,然后瞪大了眼睛,发不出声响来。
而谢以观紧跟其后,他因为被尉迟佑挡住视线,所以是第一个发问的人。
随即他也看到了苏彧压在崔玄/身/上,两个人发丝凌乱,姿态暧昧,尤其是崔玄眼眸蓄水、脸颊泛红,一副被苏彧欺负了的模样。
包括同时冲上来崔府的人也看到了这副场景。
众人:“……”他们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苏彧、崔玄:“……”感觉这回名声是真的救不回来!
尤其是谢以观还能笑着问出声:“着实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眼神却是极淡,完全没有让尉迟佑放下车帘的意思。
然后苏彧就听到系统提示:【谢以观好感度减2。】
苏彧觉得问题不大,还没有之前试探谢以观减的多,她淡定地从崔玄身上/起来,笑着说:“并没有打扰,我只是在阻止行简伤到自己而已,表哥和阿佑也进来吧。”
她又转而吩咐崔家的马夫与侍从:“将车子赶到宣阳坊。”
苏琰的旧府邸就在宣阳坊。
车夫稍稍犹豫,却听到崔玄沙哑开口:“就去宣阳坊。”
崔玄已经起身,他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硬是将口中咬出血来,方才奇怪的感觉应当都是中了药的关系,他无论如何都要克制住自己,尽管谢以观和尉迟佑挤在马车里让他难受,但是这会儿他觉得他和苏彧独处颇为危险,他也顾不上谢以观和尉迟佑有没有换靴子上马车了。
有谢以观和尉迟佑在,崔玄更加紧绷着身子,伸手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又端坐起来,保持着自己的仪态。
谢以观只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便发现端倪,崔玄这是又中药了?他在心底轻轻啧了一声,世家玩的就是花。
当着崔玄的面,他就对苏彧说:“要么还是让阿佑打晕他更好一些。”
他转过来不太上心地和崔玄解释了一句:“崔阁老不要误会,只是怕你控制不住,失了体面而已。”
崔玄:“……我并无关系,不劳谢舍人关心。”
谢以观呵呵一笑。
崔玄握紧拳头,即便冷汗流的再多,他依旧死死保持着坐姿。
好不容易到了先帝的旧府邸,苏彧到底顾忌着崔玄的侍从还在,没让尉迟佑直接打晕崔玄扛出去。
她主动将手递给崔玄:“我来扶你。”
谢以观偏要横插一杠:“不如我来。”
崔玄侧了侧身子,将身体倾斜到苏彧身上,冷硬地说:“谢舍人身上的酒味太重……我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