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村花的自救路[穿书](24)
马胜男撅着嘴,“就因为她们都是各种团的,咱们才不能落了下风,让她们看看,咱们也是有才艺的!”
林莺端着水杯笑说,“都在一起训练,哪分那么清楚。毕导说过几次不能搞小团体,你忘了?”
马胜男忙说,“不搞小团体,为咱们宿舍争光总行吧?”
林莺放下白瓷缸,拍拍马胜男的肩,转身拿脸盘去洗刷,“你想争气,自己报名就好了。”
马胜男不甘心地跟着她,“不行,我有几把刷子自己还是知道的,你是咱宿舍的希望,不能掉链子。”
林莺扭头,“陈文娟呢,你问过她吗,我记得她唱歌挺好听的。”
马胜男扁着嘴,“别提了,她要请假回家相亲,联欢晚会都不参加。年纪轻轻,着急相什么亲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
林莺无奈笑道,“结婚是要慎重的。你别抱怨了,你想表演什么节目,我配合你总行了吧?”
马胜男这才换上笑脸,“我就知道你心善,肯定会答应的。咱俩合唱一首歌吧。”
当下把曲词都掏出来了。
林莺转身跑开,“你总得等我洗刷完吧。”
马胜男追上去,“你先看看曲词,熟悉一下。”
两个人定下合唱曲目,林莺刚熟悉歌词,马胜男打听到联欢晚会现场有一台风琴,又缠着林莺弹琴。
“边弹边唱,让他们知道农村人不光会弹棉花,也会弹琴。”神情特别豪迈。
林莺差点笑喷,“弹棉花我可不会,要不你上台表演一下?”
马胜男拍着胸脯道,“我没问题,可惜他们没装备,只能委屈你弹琴了。”
老式风琴林莺见过,虽然没弹过,原理差不多,对于学过钢琴的她来说,上手很快,于是同意了马胜男的请求。
马胜男忙前忙后,连衣服都借好了,只等晚会上一展歌喉,震憾全场。
然而,表演前一天,她病了,重感冒,咳嗽了一整夜,第二天嗓子都哑火了,说不出话。
“莺儿,我对不起你,只能你自己上了。”马胜男眼泪汪汪地望着林莺,喉咙里挤出的音调碎成沙石。
林莺刚要张嘴。
马胜男紧跟着嘶哑一句,“你不能掉链子。你不是一个人,你现在代表的是咱们全宿舍。”
林莺无奈点头,“我上。不过不要抱太大期望,我一个人肯定没有咱们两个人效果好。”
马胜男擦了把鼻涕眼泪,握紧林莺的手,“你一定行,我给你加油。”
“行了,说不出话就少说两句,你说得难受,我听得费劲。”林莺嫌弃地抽出手。
马胜男嘿嘿笑起来,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猥琐。
就这样,林莺赶鸭子上架。
没想到,下午要排练的时候,毕导又出新招,吆喝着大家带上乐器,排队跟他走,众人一脸懵,跟着他走出培训基地,离开破落的公园,径直来到对面军队指挥学院。
指挥学院平时都有士兵站岗,禁止闲杂人等出入。大伙每次路过,至多看几眼,从没想过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走进来。
当然,人家纪律严明,进来也不能瞎逛,有人带领他们直接去大礼堂。
黑鸦鸦的座位,宽阔的舞台,明亮的灯光,厚重的幕布,一下子击中很多年轻人的心。
她们大多有艺术剧团背景,对舞台有天然的热爱,原以为要在会议室凑和一下,没想到能上这么气派的舞台。
毕导豪迈地一挥掌,今晚,咱们的联欢会要在这里办,军民同乐、共迎新年。
大伙欢呼雀跃。
马胜男看着远处走过的一队肩背挺拔、目不斜视的军人,悄悄拉着林莺念叨,“陈文娟回家相什么亲啊,这院子里随便哪个拎出来,肯定比跟她相亲的男人强。多好的机会,唉!”
声音嘶哑混沌,亏得林莺耳力好,听清楚了,便笑她,“你不要浪费机会。”
马胜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远去的队伍,大啦啦说,“你也选一选,要是比给你写信的男人强,就甩了他。”
林莺哭笑不得,“我可没这些心思。”
她现在就是只拼命寻找出路的小仓鼠,哪顾得上风花雪月。
林莺跟着剧组在指挥学院的大礼堂忙了一下午,调了灯光,试了音响,定下出场、走位,各个节目试演了一下。
一场临时凑起来的晚会,换了个场地,精气神膨胀,宛如一台正儿八经的晚会。
毕导坐在观众席中,乐呵呵地看着台上台下忙活的年轻人,这种小场面,用不着他出手,早有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时,身边走近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座时顺手摘下头顶的军帽,握在手中,露出精神的寸头。
毕导眼睛都没转一下,专注地盯着台上,“来了?”
身边的男人低低应了声,“都安排好了,舅舅没别的事,我先回新都。”声音沉稳,字字清晰。
毕导这才把眼珠子转过来,一脸恨铁不成钢,“陆晖不是我说你,你才二十多,正当年华,怎么活得跟个和尚一样?我为什么找你联系指挥学院的礼堂,你不想想,我们剧组就缺这块地吗?”
陆晖挑挑眉,没说话。
舞台上映过来的光,衬着他高挺的鼻梁,英俊的眉眼。
“当然,你们的礼堂更气派。”毕导清了下嗓子,“不过,我的意思是,这些漂亮的大姑娘小伙子聚在一起,在哪表演都赏心悦目,去哪个单位人家都得夹道欢迎。
我为什么巴巴的找你,搞什么军民同乐,你以为只是便宜学院这帮不懂艺术的钢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