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妻(120)
侍卫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命令,飞快跑过去,很快带回一盏花灯。
他回来时,颜闻正好走过来。
景妙几乎是抢过侍卫递来的花灯,速度之快,堪比无影,转而对着宋倾冉道:“冉冉,花朝节快乐,这是我送你的花灯。”
说着就把花灯往她手里塞。
颜闻双眼一眯,两步上前,握住宋倾冉下意识就要接的手躲开:“赠花灯哪有硬塞的道理?”
景妙不服气:“冉冉肯定愿意收下我送的花灯……对吧冉冉?”
宋倾冉:“呃……”
颜闻:“阿冉是我的夫人,便是要收,也是收我的。”
景妙:“谁规定只能收你的了?赠花灯是代表喜欢,我喜欢冉冉,冉冉也喜欢我,凭什么不能收我的?”
颜闻:“论情谊,我夫人自然是倾慕于我,我是她的夫君。”
景妙抱臂:“那又如何?我是冉冉的至交好友。”
颜闻冷笑:“胡搅蛮缠。”
景妙回以冷嗤:“不可理喻。”
两个人同时扭头,看向宋倾冉:“你要选谁?”
宋倾冉:……
宋倾冉:…………
啊???
不是,啥情况啊这是?怎么忽然就争起来了?
宋倾冉一脸懵逼,看着杵在面前的两盏花灯,完全没想到怎么就发展成二选一的修罗场?
花朝节一人只能收下一盏花灯,她无论选谁,另一人都会不高兴。
救命,这可怎么办?
宋倾冉求助式地看向左边的秋眉,秋眉回以爱莫能助的无辜眼神,然后默默低头盯着脚底下的地砖。
宋倾冉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安心。
安心动作更快,都没能与她对上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街边的行人,好像那人长了三头六臂。
好好好,这地砖可真地砖,这行人可真行人,是吧?
就在宋倾冉纠结她现在到底是装晕,还是干脆咬咬牙‘我全都要’,再来一句‘咱们三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的渣女语录时,颜闻开口了。
“话说,我观广场之上赠花灯者,皆为异性。”
颜闻淡淡道:“你确信阿冉能收你的花灯?”
景妙一愣,她并没有深究过这一点,此刻环顾四周,好像、确实、真的没有看到女子赠女子、或者男子赠男子花灯。
难道说……只能异性相赠?
景妙下意识转头看向身边侍卫,寻求答案。
侍卫:……
侍卫:我不知道啊。
景妙:“哦我忘了,你没参加过花朝节,也没赠过人花灯。”
侍卫:莫名有点扎心是怎么回事?
离他们最近的正是猜灯谜负责人,景妙上前一步,向他确认:“真的只能异性相赠花灯吗?”
当然不是了!
花朝节赠花灯,代表着喜欢、仰慕、尊敬等一切正面情谊,不分男女,不分长幼。
现在这些年轻人怎么这点都不知道。
负责人下意识地刚要回答,忽然浑身一震。
在众多望向自己的视线中,颜闻目光暗沉,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朝他微微一点头。
这是……要他说‘是’的意思?
开玩笑,他是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人吗?
负责人:“……是。”
他是。
娘哎,这男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凶,大有他不配合就要被拉去沉塘的危险意味。呜呜呜,怎么负责个猜谜题还有生命要挟?明年他不要当这个负责人了!
“啊?真的呀?”
景妙一脸失望,她尤不死心,还想找个其他人问一问,被颜闻打断。
“那便是了。”
他瞥了一眼景妙:“可惜呀,阿冉不能收你的花灯了。”
景妙:……哼,小人得志。
她只好气鼓鼓地看着宋倾冉收下别人的花灯。
“好了,回去了。”
景妙说完率先往前走,宋倾冉提着花灯跟上,刚走一步,感受到衣袖处传来轻微拉扯力,她回过头一看,正对上颜闻的眼。
“夫人,你今日还未赠人花灯。”
颜闻两指捏住她的衣袖,又是轻轻一扯,轻声道:“我的呢?”
宋倾冉的心重重一跳。
颜闻这是在……向她撒娇吗?
她感觉耳廓发热,匆匆敛下眸:“嗯,你等一下。”
宋倾冉随意选了一家花灯摊,这摊子上卖的花灯种类繁多,有书法题诗,绘画风景等等,心乱之下,她没有花太多时间,很快选了其中一盏上绘书法诗词的花灯。
“给你。”
颜闻刚接过,走出一段距离却发现他们没跟上的景妙招手喊道:“冉冉!”
宋倾冉抚了一下仍有些热的耳廓,道:“走了。”
她脚步匆匆,颜闻正要跟上,目光扫过手中的花灯,又是一顿。
上面的诗词以狂草所着,字迹潦草难明,颜闻辨认了片刻,方才认出写的是——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那头宋倾冉已经走到景妙身边,被她挽住胳膊。
“你们干嘛呢?站在那里不走?”
“没……”
交谈声音渐行渐远,颜闻低笑一声,迈步跟了上去。
*
回到侯府,刘嬷嬷动作麻利地铺好床,一回头,正瞧见自家姑娘一手撑颌,盯着桌上那盏带回来的一对花灯,唇角挂着笑。
“姑娘在想什么?笑得这么高兴。”
宋倾冉一怔回神,伸手摸摸嘴角。
她笑了?
她方才只是回想起,颜闻先前扯她衣角讨要花灯的模样罢了。
颜闻寻常时候可不会做这些小动作,偶尔为之,她除了感觉惊讶之外,还……有那么一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