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你看好崽崽。”沈意开口。
打开院门走出来,关上门,沈意看着来人:“你来干什么,我们已经分家。”
沈知夏听到沈意不耐烦的声音开口道:“我是你小叔叔,我来看看你们,听说你们修建了院子,看上去不错。我给几个崽崽买了一些糖和糕点。”
“沈意我知道你对家里多有怨言,家里情况确实也不好,爷爷阿爷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我入秋就要秋闱,这次先生说我肯定能中,我中了秀才,以后我们家也不算泥腿子。双生子崽崽说亲都好说一点,惜崽崽可以选更好的夫家……”沈知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沈意听到后冷笑:“你是不是想要我银子,又给我画大饼呢。现在的我已经不好骗了,以前我不能沾一点小叔叔的光,你买糕点糖葫芦回家,小阿叔有,大房有,二房有,唯独我三房没有。”
“所以我清楚的很,以前沾不到光,以后更别想。别说你考不考的中,就算你考中了,你看看田里的稻子都枯黄了,有银子说不定都买不到粮食。何况,人头税提前,服劳役提前,征兵就快了,田税不远了。大概率撑不到你秋闱,小叔叔还是想想老沈家怎么交田税吧,也许你可以娶个有钱的夫郎。”沈意叭叭叭的开启嘲讽模式。
沈知夏被怼,脸色黑漆漆怒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叔叔想干什么,来硬的,行,我接着。小叔叔你可当心命不够硬,被反噬。”沈意完全不怕。
秀才说不定真能找他麻烦,一个童生而已。
就是在镇上衙门也说不话。
沈知夏甩袖就走,沈意不好糊弄了,对老沈家敌意很大,他看向院子,哪里面三个人价值上百两。
连夜,沈知夏赶回到镇上。
沈知夏做东,找了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朋友喝酒。
烛光下,一个包间里,沈知夏看向大刀,这是一个代号,对方在赌场吃得开。
大刀,王伢伯其中一个手下小弟。
“我那侄子夫郎和崽崽价值百两,他们住在村尾山脚下,距离其他村民家比较远。只要你们找几个伸手好的,直接捆了发卖就行。而且,不止他夫郎和崽崽,他自己长得也很不错。”沈知夏对几个喝酒吃肉的人开口。
只要事情成了,一家五口被卖掉,哪怕到时候陈高山回来又如何,人都没地方找了。
何况老沈家的事情,不管外姓人都事情。
陈高山管不到他们老沈家头上。
大刀听到后:“我说你是沈意的小叔叔,你弄不到他的卖身契吗?”
沈知夏听到这话叹口气:“原本是可以的,但是我家那些目光短浅的,不过被我那侄子一吓就分家了。我那侄子居然立刻就去办了户籍,要不然,哎,不说也罢。”
要怪,就怪沈意动作太快。
老沈家,此时大方孙夫郎陈红心情抑郁,他夫君被拉去修路。
这劳役是这么好服的吗?
就算活着回来,半条命要丢在外面……
“沈意家住的房子是村里的,没有房契,我们完全可以买下来。那房子现在院子修的高高,还有了厨房,沐浴房,茅房,牲畜棚,至少值钱十几两银子。到时候我们拿到房契,就让沈意出钱,要不然,就把他们一家赶出去。”陈红开口。
沈老头和张柳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
家里中馈确实没有银子了,就剩下当时大房长孙手里这三两,能干什么?
老五要考试,要束脩,要参加各种诗词聚会,那样不要银子。
他们现在急需补充银子。
张柳眼睛发亮立刻开口询问:“怎么买?”
“嗯,房契在村长那边,我们怎么买?”沈老头也询问起来。
陈红听到后笑了:“我阿爹有那个茅草房的房契。”
沈老头听到这话:“不对,房契不是在里正那边吗?”
“村长那房契是之前那户人家办的,我阿爹的房契是更早之前的一张。”陈红开口解释。
沈来头听到后:“那还等什么,去拿房契,我们明天早上就把那一家子赶出去。我听说那井出水可快,听说井水还是甜的。”
“现在哪里都缺水,房子之前可能十几两,有那井在,说不定能卖出高价,十五两,二十两都可能。”沈老头眼睛开始发亮,越说越兴奋。
老沈家开会,隔壁林三贴着厨房偷听。
沈意家。
此时暗一去打水,沈意烧水。
这天晚上,他们家开始使用自家的井,从洗澡水开始。
驴已经吃了几天的井水,还是活蹦乱跳。
井里的鱼,也活蹦乱跳的,不停在水桶边上晃悠,沈意几次不小心把它们打捞上来。
秦墨正在制作竹床,已经完成大半。
干净的洗澡桶内装满水。
两个双生子崽崽在油灯下,把水玩的哗哗响,沈意,你们洗澡,我湿身。
好不容易把两条鱼一样的崽崽从水里捞起来。
暗一把脏水倒掉,水会自动流向院墙外的坑里,坑中的水可以浇土豆西瓜苗,最近长势非常好。
土豆都有十厘米高了。
西瓜秧已经蔓延出半米多的藤,似乎要开花骨朵了……
全家人都泡了一个澡。
暗一感觉这种生活很好,很放松,很舒适。
很想一辈子留下。
但是他不能,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眼神暗了暗。
小崽子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有个喜欢他的夫君,有几个可爱聪明的崽崽,很好,至少实现了他曾经的理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