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带着沈意回去。
两人回来,软乎乎的双生子崽崽,月崽崽闭着眼睛,小手正在摸来摸去。
九七小心翼翼的把枕头塞小崽崽手里。
结果似乎手感不对,被小崽崽嫌弃推开。
大概是没有找到他要找的,眼看着就要醒来……
九七看向九八眨眼睛,赶紧想办法,醒了要哭的,晚上可不好哄。
而且是两个,这可是双倍的困难。
九八也着急,但是他,也没办……想到办法了,九八立刻抓起九七的手,给找父父的小崽崽送过去。
抓住手的月崽崽,还是摸来摸去,似乎察觉到手感不太对。
脚步声传来,九七九八顿时松了口气,救星可算回来了。
沈意看着九七单膝跪在床沿,九八一脸凝重的样子:“你们这是干嘛?”
九七做了个嘘的动作,这是他从沈意那边学的,禁声的意思。
九八压低声音解释道:“月崽崽睡的不踏实,在找人。”
沈意走过去,果然小家伙手还在九七手上摸来摸去,大概是感觉不对,又太困,正在醒和不醒之间挣扎,小小的眉头皱起。
沈意伸手,九七立刻把手抽回来。
月崽崽似乎找到熟悉的手,又或者闻到熟悉让他安心的气息,很快又滚到哥哥身边睡去。
秦墨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崽崽还小,还是要陪着的。”
沈意点点头。
九七九八在秦墨回来后,两人都退到屋外守着。
二殿下还没有睡,先天实力,暗一大人也在,任何刺客小贼敢闯入,都会被发现,他们两人可以趁现在分开打一下瞌睡。
隐入屋檐阴影的暗一,并没有打扰两人打瞌睡。
作为暗卫,休息时间不多,要抓住每分每秒,暗一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老侯爷把秦墨和沈意打发走后。
跟着沈君惜去了东院,询问了情况后,气的摔了茶盏。
“真是糊涂虫,到现在孰轻孰重都搞不明白。你也不用劝我,是我让他日子太好过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多久好活。只要他不闹幺蛾子,我都不想说他。”老侯爷无奈叹气。
沈君惜看向父亲:“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种事情,实在要不得。”
沈震北摇摇头叹口气,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跟着仆人朝着南院走去。
沈君惜并未跟去,看父亲和阿爹吵架,帮谁都不好。
老侯爷进入南院,吴春早就已经接到消息,他洗漱打扮了一番,听到院外传来声音,走到门口。
当看到老侯爷走入院中时,吴春立刻迎接出来,声音带着委屈:“夫君您可算来了,孩子大了不由爹,我说他们几句,一个个都烦我了。”
老侯爷看着拽住他衣袖的人,额头青筋跳动呵斥:“你都说了什* 么,我怎么听说你要干涉云儿的婚事。那是殿下,秦王的孩子,皇帝陛下的孙子,你算老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敢管到皇孙头上。还有沈意,那是皇孙喜欢的人,孩子都有了。也是你能说三道四的,你是不把镇北侯府灭了,你不罢休是不是,说话啊……”
被捏住手,吴春立刻眼泪汪汪:“侯爷疼,疼,我没敢管殿下的婚事,我就是,我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一个村子里长大粗野的孩子是我们孙子。何况,何况,老二我亲手养大,感情也好。一时间没想明白,张阿爹劝我,君惜劝我,我已经想明白了,那是我孙子,不管他怎么样,都是我们镇北侯府的孩子,我接受了啊。”
老侯爷一甩吴春的手:“你最好是接受了,若是敢在这事情上闹幺蛾子,看我不休了你。”
老侯爷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离开的老侯爷,吴春立刻喊道:“夫君,夫君,你……”
“我去书房休息。”老侯爷头也没回说完就走。
看着离开的两人,就算六十多岁,但依然健硕英俊,驻颜有术,反观他,已经幕幕老矣。
吴春那双眼睛血红,缓缓渗出恶意,他抢了四十多年,依然没有把人抢过来。
书房,老侯爷看着身后的侍卫:“我做错了是不是。”
“你老实说,当年救我的是你,还是他。”老侯爷转身看着窗外。
后边年纪不小的侍卫:“大人,这还重要吗?”
老侯爷笑了:“你说的对,已经不重要了。”
“派人看好他,别让他闹幺蛾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对他已经够宽容了。”老侯爷揉揉眉心,一步错,步步错。
后面的侍卫沉默很久:“沈意的事情怎么处理,世子那边肯定不能让沈意吃亏的。沈意并不在意镇北侯府,他就是要真相,要,他要报复老沈家。”
“他恨镇北侯府,我们居然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了,让他没了父亲。”镇北侯咬牙。
转身,镇北侯去了揽月山庄的牢房。
沈老头一家虽然被关在这里,除了审问那天被用刑法,之后就关着,每天居然还有两顿米汤喝,不用被暴晒,除了煎熬外,老沈家状态居然还不错。
老侯爷看着躺在牢房干草上的沈东明,记忆还是有的,哪怕已经过了四十年。
那时候他还年轻。
“沈东明,我自问待你不薄,哪怕你因为刺客来袭害怕躲起来,都没有罚你,甚至给你银两回乡置办家业。你就这样对我,用你孩子换走我的孩子。”老侯爷沈震北盯着沈东明。
沈东明知道被拆穿后,等待自己没好果子吃。
“拜相封候谁不想,成王败寇而已,要怪就怪你蠢,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哈哈哈。我那老三娶了一个和你有点像的夫郎,生的孩子自然像你,你也不怕把自己亲生的孩子害死。”沈东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