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756)

杰君：……我的，奢望……？

第四十五章

连一刻也没有为昏迷不醒的夏油杰哀悼, 现在出现在焚烬面前的是——猴王！（ｂｕｓ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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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夏油君。”焚烬迟疑了一秒，尽量慎重地选择了称呼，“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夏油君……暂且先这么称呼吧——毕竟，虽然的确是同一个人, 但他仍旧并不是很想用称呼自己的杰的方式称呼面前人。

虽然没有杀意或者恶意什么的, 但这家伙的眼神实在不是他会喜欢的样子——几乎不带任何温柔而温暖的色彩, 只是“否定”。

憎恨、冷漠、困惑、排斥。

是, 非人看着人、人看着非人、随便什么知性体看着异类的眼神。

对一整个群体的厌恶与憎恨延申到个人，对素不相识的存在的冷漠, 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 以及对无法理解不想理解的存在的排斥。

……还有压在最底层那近乎本能、却被主人抗拒到尖锐的，“爱”。

焚烬轻轻眨了眨眼，冰蓝色的眼瞳中沉浮着倦怠之色, 看着男人时微妙柔软与冷硬, 明明是很小的一个动作, 却能感知到面前人的肌肉在那一瞬间微微紧绷, 简直像是遇到了什么需要严阵以待的事情。

陌生的、让主体感到困惑的情绪在男人眼中交织, 异常割裂。

但无论从什么角度看, 都是一种否定。

作为一个感情系、即使在潜意识中抗拒、甚至不再主动寻求作为爱意的食物，焚烬依旧在天性里喜欢被爱, 渴求被爱——所以他能和五夏硝三人组愉快地相处，由衷地为此感到欢欣。

而与之相对应的，他虽然不排斥, 却也不喜欢和不对自己保有温柔感情、灵魂也不是自己喜爱的模样的存在交流。

而现在的“夏油杰”，正是焚烬不喜欢的样子。

当然,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来自某个平行世界的灵魂、因为之前“意外”的术式被置换到了这具身体中来……只是单纯的, 得到了一份“不曾脱轨的记忆”、并因此被短暂地蒙蔽了自我而已。

他依旧是焚烬所认识的、属于这个世界的夏油杰。

焚烬眼中, 他的灵魂仍旧是一块美丽的紫玉，只是蒙上了一层灰霾、使得它看起来不再流光溢彩、温柔柔润了。

而那一层灰霾，正是一份属于“正常夏油杰”的记忆。

——在这个死去的、被束缚在一个绝望轮回里的世界中，夏油杰本该如何活着又死去。

无法笑着活下去的世界……无法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或者不是因为记忆，而是那个“夏油杰”的灵魂本就已经蒙上了一层尘埃。

“……还好。”他只在醒来、见到焚烬的最开始凝视了他一眼，便被烫到一般地飞快移开了目光，回答问题的声音低沉而疲惫，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意味，“……这具身体，有点饿。”

似乎是从记忆里收到了太大的冲击——以那个在27岁时死去的诅咒师夏油杰的角度、看到这个29岁却仿佛依旧年少的盘星教教祖的记忆——他无法适应，只是用一种冷漠且割裂的态度接受了自己所面对的一切。

焚烬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了一份做好的荞麦面放到夏油杰面前，缓声道：“先稍微吃一点，我让他们给你准备新鲜的。”

在和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打好关系之后，他的空间里就常规会带着他们喜欢的食物，反正空间时间可调节，也不会浪费，有的时候还能用来哄某不做人的猫猫。

不过到底是塞到空间里的东西，心里感觉怪怪的同样也很合理，只是面前这个夏油杰就算真的这么想肯定也不会说出来，还是他自己说吧。

一旁一直灭什么存在感的星灰出去传话了。

夏油杰——还是称呼他为27杰或者夏油君吧——顺从着焚烬的意思，极其缓慢地坐到了桌前，艰涩开口时依旧本能趋吉避凶般地垂着眼：“谢谢。”

“没什么，你这只是记忆出了点小问题而已，算不上大事，不必太过拘谨。”

几句话的功夫，焚烬已然调节好了心态：反正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自我调节好的事情，没必要为此太过担心——这群特级术士的灵魂强度还是值得信任的。

他的动作顿住了：“……什么意思？”

“你看到杰之前的记忆了——我的意思是，你就是‘夏油杰’本人。”毕竟人家也是为了自己出的事情，焚烬对此还是相当有耐心的，“只是因为之前动用无翼蜉蝣的术式导致记忆紊乱而已，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也就是十来天的事情。”

“……这样吗？”夏油杰空茫的眼神茫茫然落到面前还散发着热气的荞麦面上，垂首时散乱的发丝半遮住脸，看不清神色，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就是，他？”

怎么可能呢。

哪怕一样是盘星教的教祖、一样是五条悟的同期，诅咒师夏油杰和咒术师夏油杰，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视野的边缘，那人蜿蜒的银发如蛇一般，流淌着魔魅的光辉，仿佛在此刻缓缓渗入到他的灵魂里。

名为“夏油杰”的男人，于是回想起了自己在黑暗的死亡里看到的、不可思议的、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一切。

“杰”，那个人被如此称呼着。

可是，这怎么可能是属于“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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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是什么味道？’】

【‘……就像下水道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口感的话……很粘腻又奇怪的感觉，有点像纳豆，但、粘性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