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一个多月,终于有收获了。
“你这样子,让我更想欺负你。”
安凝清怒瞪了她一眼,那倔强的眸眼中是满满的不赞同和无声的谴责,唯独没有任何厌恶,谢安然心狂跳了两下,她觉得安凝清至少不讨厌她,不,是不讨厌自己亲她。
这个可恶的女人。
差点把她给骗了。
她掐了下安凝清的软肉,安凝清强装的外壳直接溃散,她笑了,谢安然趁机攻城略地,那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侵略性的吻把人吻得差点溺死在里面。
每次,谢安然的吻都给她一种窒息的沉浸感,带着她独有的热情,能将她融化在其中的温度,安凝清趁她退出的瞬间大口呼吸,然而下一秒,那热烈的吻又将她卷入其中。
不是说亲一下吗!!!?
安凝清七晕八素的想,这已经多少下了。
谢安然把人亲哭,不是,亲红了,尤其是安凝清眼尾那一抹红,风情万种,勾得她唇一寸寸往下。
怎么可以喘的这么好听。
直到一只手探入到了她衣服里,安凝清整个人仿若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过界了过界了,她彻底从这旖旎的气氛中清醒过来,“谢安然!!!”
她急喘两声,“我不是你的玩*具,三小姐,请停下来。”
谢安然真的停下了,她将那只不听话的手拿出来,然后头埋在安凝清的肩上喘气,将人抱的紧紧的,刚才安凝清身体都在轻颤。
两人缓了一会,谢安然像偷吃了蜜的红唇轻启,“怎么办,我对你上瘾了。”
瞳孔巨震。
安凝清的心在这一刻也乱了。
***
她是医师,她见过不少人上瘾者,酒瘾大的是酒鬼,赌瘾大的是赌鬼,五石散上瘾者那是瘾君子,饶是她见识多广,还是头一次听说对人上瘾的。
安凝清将脸深深的埋在被褥上,第一次不想去面对。
因为这题有点难,她不知道。
师傅从未教过她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安凝清甚至不清楚她性取向是男是女,上辈子她就未出嫁,而现在……
谢安然却不打算放过她,她以为一个亲亲可以填补心底的沟壑,而事实证明,光是亲亲满足不了自己了,心底的欲望像个扯开的口袋,袋口越来越大,直到把安凝清整个装进去也许才能填满了。
“安医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
安凝清听见了对方言语中那一丝笑意,她动了动,“三小姐,你压得我不舒服,先起来好吗?”
谢安然松开了她,手一挥,安凝清那条定制的腰带就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被抛到沙发上,安凝清眼角抽搐了下,她没看谢安然,而是爬着往床头的位置去,拉开两人的距离,“依照我多年行医经验,戒瘾最好的办法就是离瘾源远点,别再接触了。”
谢安然轻哼,“安凝清,你见过戒烟把自己戒死的人吗?”
安凝清,“……”
这话题实在是继续不下去了。
她脸颊彤红的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我先去和她们道别。”
谢安然也没拦,她看着安凝清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声。
她甚至都没问谢安然要不要和她一起,出了门才觉得有些唐突,她犹豫了下,不打算管三小姐了。还是先去看了安妮,孕妇心情很愉悦,房间里是轻缓的钢琴音,安妮在实施胎教,小小的姑娘因为肚子里有了宝宝,整个人都活泼精神了。
安凝清把自己来的目的和她说,安妮整个人都呆住了,大概是没想过安凝清会在这时候离开,“不能不走吗?安医生,我很需要你,宝宝也需要你。”
安凝清反倒觉得自己多余的,“按照我给你写的注意事项走,你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安妮还是觉得不安,一直拉着她的手,牢牢的,但任由她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让安凝清改变主意。之后,她们又去了李显宗那,安凝清还是同一套说辞。
李显宗见安妮不舍,也挽留了两句,但都被安凝清给拒绝了,“既然安医生你已经决定了,那明日我就让直升飞机送你和谢三小姐回家。”
“谢谢。”
……
大概是明天就要走。
安凝清难得没沾床,不,沾沙发就睡着,她睁着眼可以看到窗外的夜色,耳边似还能听见海浪的拍打声,还有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声。
她在想,李显宗和安妮,安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些本该和她人生没有交际的人,往后的命运。
“安凝清,你睡了吗?”
“……”
安凝清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谢安然对自己上瘾这件事,她干脆闭上眼,不吭声。想着她不回应,三小姐应该很快就睡着了。
结果,她听到了床上悉索的声音,谢安然下了床,像猫一样毫无声息的朝她走来。
未闻脚步声,先闻她那干净的阳光气息,暖烘烘。
谢安然缓缓蹲下,盯着那张被她今晚亲的有些红肿的唇,她凑过去,往上,亲了下安凝清的额头,蜻蜓点水似的,亲完就退了。
那吻轻到像一根羽毛挠了安凝清的心尖一下。
她听到了某人的轻笑和无奈。
“完了,我没救了。”
“……”
被偷亲的安凝清正常呼吸着,心跳却如擂鼓般,一下下的撞击耳膜,她藏在被窝里的手紧紧的捏住了一角,也觉得药丸,三小姐这瘾上的颇重,难医。
隔天,两人起得很早。
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行李昨天就已经收拾结束了。
两人还是如同第一天来得那样,用了丰盛的早点,去花园消消食,谢安然发现安凝清的嘴角好像肿了,昨天亲太狠了,下次得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