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123)
紧接着沈玉竹的肩膀被扶着转了个圈,他觉得自己就像棵白菜,轻轻松松地就被拓跋苍木剥掉外面的皮。
“你又不听我说话了。”沈玉竹不满地仰头看他。
拓跋苍木低头,鼻尖相抵,亲昵地蹭了蹭,“我听的,若是不听,殿下可不会还在这里好好站着。”
沈玉竹无言以对,只能气恼地瞪他一眼。
“在外面的时候,殿下就连与我牵手也不愿。”拓跋苍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紧接着又试探地吻在沈玉竹的唇上。
正要得寸进尺的时候,沈玉竹毫不客气地伸手将他的脸颊捏住,“不许亲,你一亲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会忍住的。”拓跋苍木脸颊被他捏着,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含糊。
沈玉竹用手将他的脸颊推开,微微一笑,“嗯,但我不信。”
“......”引诱不成的拓跋苍木老实了,一言不发地为沈玉竹换上衣裙。
沈玉竹的腰身本就比寻常男子纤瘦,拓跋苍木搂过太多次,为他找来的衣裙自然也是最合身的。
*
沈玉竹知道这只是衣裳,但心里还是为自己穿上裙衩有很多的不适应。
他坐在镜子前,心情复杂地看着拓跋苍木为他绾发插上发簪。
“这也是柳青教你的?”
“嗯,柳姑娘会的样式多,我便让她全交给我了。”拓跋苍木为他插上最后一朵珠花。
他看着镜中美得雌雄莫辨的人影,一时看痴了,“殿下真好看。”
沈玉竹看着铜镜,怎么看怎么奇怪,他垂眸就能看见身上的裙摆,罢了,有些事不能细想,不然就会连出门的勇气都没了。
“但我的面容始终没有女子那般柔美,细看也能看出端倪。”
沈玉竹话音刚落,就看见拓跋苍木从怀中拿出了个脂粉盒子。
定眼一瞧,这不就是当初被柳青误会后给他的那个?
“你怎么还将它随身带着?”沈玉竹看着那脂粉盒子就想到先前那尴尬的情景。
拓跋苍木将脂粉盒放在桌上,“眼下正好能用上,我给殿下修饰一下面貌就好。”
“你怎么还会梳妆?”沈玉竹感觉到拓跋苍木的手指在脸上游走着。
拓跋苍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乱动,“不是梳妆,是一点易容术,我会的不多,赛罕从前教我的。”
沈玉竹重新看向铜镜,新奇地发现果然眉眼间有了细微的差异,看起来甚至有了陌生之感。
而后沈玉竹看着拓跋苍木也将自己异域十足的眉眼用脂粉轻抹了几下,如果没有那幽蓝的眼睛,任谁也想不到对方是个北狄人。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林青风在外面站得腿都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句,“二位换好了吗?”
拓跋苍木上前打开房门,沈玉竹跟在他身后,“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林青风给沈玉竹的手里塞了瓶药粉,“殿下,我与你们兵分两路,这个你拿着防身,要是遇到什么事就用这毒粉洒他。”
*
半个时辰后,拓跋苍木与沈玉竹站在楚馆门外。
里面阵阵香风袭来,沈玉竹僵硬的身形被拓跋苍木做纨绔弟子的样子用手搂住,将他带入怀中。
“殿下别慌,一切有我。”
沈玉竹脸颊贴着拓跋苍木的衣襟,小声地应了一声,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有些紧张。
希望能顺利将胖丫和她娘找到带出,既是救人,也是为了找到西戎富商伪善罪行的证人。
*
“哎哟,这位公子是个生面孔,是从外乡来的?”
刚走近楚馆,一位姑娘就摇着扇子走了过来,看起来应当是这里管事的。
“是,早听闻你们西戎楚馆的大名,路过此地正好见识一番。”
拓跋苍木唇角轻启,露出点不经意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个来尝鲜的富贵公子。
“那这里包管不会让您失望。”青姚用扇子掩唇一笑,她看了面前公子怀里的白衣女子一眼。
“那您是要挑几个,还是先去茶室坐坐?”青姚说得隐晦,但他们都听懂了。
拓跋苍木动作轻佻地在怀中人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先去茶室,我这心尖人可是个醋坛子。”
青姚便笑着抬抬手,一个侍女模样的姑娘上前为他们带路。
在他们走后,青姚白了一眼,说得好听是什么心尖人,不也还是出来寻欢作乐,人啊......
*
茶室是二楼上封闭的隔间。
桌案上倒还真的摆着一套茶具,像是个正经喝茶的地方。
沈玉竹拍了拍腰间的胳膊,从拓跋苍木的怀中退出来,“这里面似乎有个后院,我想去那里看看,我正好是女子打扮,行走方便。”
“不行,殿下一个人实在太危险。”拓跋苍木摇头。
这时,隔壁的茶室突然传来一阵打砸东西的动静,随即房门被人大力打开。
你个*人,摸一下你的手怎么了!这楚馆不就是花钱来作乐的吗?”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声音。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位公子还急眼了呢?”是青姚的声音。
*
青姚站在走廊外,看着里面破碎的茶盏和一旁姑娘红肿的脸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佯装生气地看着那正流着泪的姑娘。
“小松过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等到小松过来之后,青姚一把将她拽到身后,“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快下去领罚。”
青姚训斥完,又看着一脸怒火的客人,她摇着扇子,掩饰住讥诮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