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173)
昨日这人实在太兴奋,他怎么拦也拦不住,索性随着对方去了。
下次果真不能再纵着。
不纵着的时候这人就已经会发疯,一纵着就像是疯狗一样怎么骂也没用。
沈玉竹起身坐在窗前,看着铜镜里青紫交错的脖颈,而颈侧那枚泛红的咬痕尤为显眼。
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握紧又松开。
最后他单手握紧成拳头,忍不住暴喝一声。
抄起铜镜就砸在拓跋苍木的身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睡觉了。
“混账!起来看看你干得好事!”
第81章 作妖
被铜镜隔着被子击中腰腹的拓跋苍木一下子警觉地弹跳起来。
直到瞧见沈玉竹怒气冲冲的脸,拓跋苍木凌厉的眼神才放松下来,他看了眼榻上的铜镜,“……殿下?”
沈玉竹用手指点了点脖颈,“看看你干得好事!”
拓跋苍木用手抓了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昨天一时太过兴奋,又没控制住。
他坐起身,薄被从他身上滑落,古铜色的肩膀上依稀可见几道抓痕。
沈玉竹脸颊一热,不自在地别过眼,那应当是他昨日受不住后推拒时抓到的。
一想到这个,他就又有些咬牙切齿起来,昨天的确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他却被这人哄着用脚心……
拓跋苍木披着衣裳走到他的身边,仔细看着沈玉竹脖颈上的痕迹。
殿下肤白,更衬得那上面青紫交错的痕迹越发可怖起来。
拓跋苍木忍不住懊恼起来,“疼吗?”
沈玉竹瞪了他一眼,“疼倒是不疼,但倘若脂粉遮掩不住,你就完蛋了。”
拓跋苍木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拿出随身携带的脂粉盒为他涂抹。
那些突兀的泛红与青紫倒是能遮掩,唯独那枚牙印怎么遮都不行,始终能看出来。
拓跋苍木不敢让殿下再看铜镜,只是牙印而已,应当也没什么。
他相信同行的那伙人不会如此不长眼,看出来后还非要说出来。
拓跋苍木想得挺好,但临行出发的时候,有“不长眼的人”叫了一声。
“哎呀,殿下你怎么脖子看起来怪怪的?”
林青风不懂什么脂粉,只是从一个医者的角度来看,殿下的脖颈肤色明显与脸颊不同,莫非是生病了?
林青风刚说完,就对上了一旁拓跋苍木似笑非笑的眼神。
而周围的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打算提醒林青风。
沈玉竹的脸色一僵,不动声色地踩了拓跋苍木一脚后从容道,“我没事。”
他说话时偏过来的脑袋让林青风看清了那挡在衣领下的半枚牙印。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青风扭头就看见赛罕这厮忍笑的样子,好啊一个两个的都不提醒他,他刚才那角度又看不见!
林青风生硬地扭转话题,“今日我们去城郊看看那处地方修得怎么样了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皆点头,他们还得继续赶路,去往京城。
沈玉竹表面淡定,一坐到马车上就开始拧拓跋苍木的胳膊。
这点动静对拓跋苍木来说不疼不痒,他让沈玉竹拧了一会儿后就把人抱到腿上。
“你干什么,马车这么宽敞,我才不要这样坐。”
沈玉竹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他的腰身被拓跋苍木的胳膊搂着。
“我喜欢殿下这么坐着。”拓跋苍木抱着他,又觉得这样就看不见对方的脸,便将沈玉竹转了个方向。
沈玉竹额角一抽,分明他也是个有不少重量的人,可拓跋苍木每回抱他的时候,动作轻松得就像是在抱一团棉花一样。
拓跋苍木将人转回来后,就将脸颊贴在沈玉竹的衣襟上,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看着就像是在撒娇。
沈玉竹就心软了,摸了摸他的脑袋。
“其实出发前我曾对乌日娜吩咐过。”
拓跋苍木突然开口,沈玉竹愣了一下,“什么?”
“我告诉她,若是临近了京城,便将你打晕带回北狄。”
拓跋苍木没有抬头,只是靠着沈玉竹低声道。
“我知道若是让她提前带殿下离开,殿下定会赶来,索性便让她快到了京城再这样做。”
沈玉竹将靠在身上的脑袋推开,没好气地问道,“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现在说出来又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会立马答应离开?”
“我知道殿下重情重义,不会愿意离开,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拓跋苍木抬头看向他,“现在告诉殿下,是因为我不打算这么做了。”
沈玉竹撇嘴,“你想都不该这么想,你若是这么做了,我定会恨你一辈子。”
“当时我对乌日娜说完后,她也是这么说的。”拓跋苍木点点头,“我告诉她,若是你能恨我一辈子也不错。”
傻子。沈玉竹垂眸,“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怎么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觉得我能护住殿下。”拓跋苍木笑起来,“若是护不住也无妨,我也交代了旁人。”
“你啊,别总把我想的需要依附你才能活下去似的。”
沈玉竹对他的想法不予置评,毕竟自己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沈玉竹走前交代了陈泽与玄奕,到了京城就给拓跋苍木下药关起来偷偷送出去,再由玄奕扮作拓跋苍木。
京城的人从没见过对方,玄奕假扮也不会露馅。
但是这些就不必告诉拓跋苍木了。
“我是不是从没对你说过我的家世?”
沈玉竹将所有思量都沉入眼眸深处,看向拓跋苍木时依旧眸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