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189)
拓跋苍木不敢再哄他多吃几口,只得自己吃掉。
“殿下说的不错,现在想那些事也无用,不如好好休息一番。”
拓跋苍木看出沈玉竹精力疲乏,带着他回到房中睡觉。
陈泽闲不下来,和赛罕、林青风他们喝茶唠嗑。
眉姝则在房里写好信让亲卫带去宫外,送往南蛮。
沈玉竹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后幽幽转醒,醒来就发现拓跋苍木在玩他的头发,给他编发。
见他睁眼醒来也没停下手上动作,知道沈玉竹想要侧身时才发现原来这人是将他们两人的头发编成了一股。
沈玉竹索性也不起身了,靠在拓跋苍木的怀中,“你先前在饭桌上凶神恶煞地看着孔深做什么?”
“看他不顺眼。”拓跋苍木满意地打量着编好的发辫。
沈玉竹何其了解他,拓跋苍木想瞒别人可以,瞒他是没用的。
“你就是生气了,”沈玉竹在被窝里寻到了他的手握住,“为什么生气?”
拓跋苍木想说没有,但显然用这话糊弄殿下是行不通的。
“殿下生长于宫内,”拓跋苍木别扭地偏过头,没有看着沈玉竹的眼睛,“皇宫于殿下而言就是家,在北狄生活了那么长的时日,殿下应当总是想要回家的吧。”
“之前在你的外祖母家中住了一段时日,我能感觉出他们二老对我是不满意的,只是碍于我的身份所以才以礼相待。”
拓跋苍木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像是三岁孩童在向人告状,便生硬地转开话语。
“没什么,殿下当我什么也没说。”
沈玉竹想要起身去看拓跋苍木扭头的表情,无奈他们的头发编在了一起,起身就会牵制到,他低头,一边解着发辫一边哄人。
“别瞎想,他们二老不是对你不满意,只是对我和亲这件事不满意。”
沈玉竹思索着拓跋苍木提到的家是什么意思,想通后他的表情就变得玩味起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拓跋苍木仍旧嘴硬,“我并未生气。”
沈玉竹才不听,自顾自接着道,“你看见我与外祖父他们之间的相处,知道我舍不得他们。你是担心我想家了,到时候与你提出要留在京城该怎么办?你肯定想过不顾我的意愿将我直接打晕带走,但你担心我会生气,与我生出嫌隙。”
“可若是答应了我,你又不知你该怎么办,毕竟北狄不能丢下不管,你也没有自信我会在京城与北狄之间选择与你回到北狄。你害怕了,便格外警惕旁人对我说起宫内的事,担心我生起这个念头。”
沈玉竹说完,正好发辫也被彻底解开,他翻身坐在拓跋苍木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嗯?我说得可对?有没有将你那些小心眼的心思说明白?”
拓跋苍木仰头看着沈玉竹,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显得格外乖顺。
他讷讷道,“殿下真是料事如神。”
沈玉竹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拓跋苍木的脸颊,最后屈指在他额头一弹。
“傻子,我都说了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念头别闷在心里,一定要同我说,你这样憋着,到时候折腾的还是我。”
他就说为何这段日子拓跋苍木总是格外兴奋,原来是存心想要折腾他。
拓跋苍木牵过他的手放在颊边,“我先前总觉得在北狄时我将殿下养的很好,但来了京城我才发现以前的念头是多么可笑。”
“殿下明显在你外祖母家里呆的更为舒服,宫中就更不必说了,殿下的亲人也在这边,我的确是没有自信,殿下会在结束后与我回到北狄。殿下也知道,御赐的和亲也不是问题,因为我从来不会拒绝殿下。”
只要沈玉竹提出要留下,拓跋苍木便可以将和亲作废,只要殿下想。
沈玉竹俯身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你真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招我心疼,笨死了,懒得同你多说。”
不会说话还是堵上好了。
沈玉竹低头吻下,恨恨地咬了一口。
第90章 对视
傍晚时分,宫中驶出三辆马车前来迎接沈玉竹他们入宫赴宴,孔深原本是不想再来的,但陛下让他做事有始有终。
陛下都发话了,他哪里还敢推辞。
孔深久混官场,眼里和记性向来都好,他记着沈玉竹来时穿着一身白衣,这休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又换了一身旁的。
再看到六殿下冷若冰霜的神色。
孔深眼睛一转,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垂下眼恭敬地拱手迎他们上马车。
沈玉竹坐在马车里,不太高兴地整理着腰带,“不知道你成日都在兴奋个什么劲儿,亲一下就能将我的衣服弄脏。”
这身衣服都是他方才沐浴后匆忙换上的。
被嫌弃了的拓跋苍木摸了摸鼻尖,主动伸手帮殿下整理衣裳。
可惜刚伸出手就被沈玉竹打开,“别碰,我可不想再换一次。”
“是我的错,只是殿下说的那些话实在很难让人冷静。”拓跋苍木被打了也脸上带笑,扬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说起这个,我还没同你算账。”
沈玉竹转身看向他,一码归一码,拓跋苍木不开心了他乐意哄是一回事,但这人误会他还自顾自的折磨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在你心里其实一点都没将我从前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我与你说了那么多,结果你还是觉得我要走。”气死他了。
沈玉竹抿唇,冷冷地看向他,“你好好反思一下,为何总是这样患得患失,想不出个理由以后我们就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