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制茶爆红古代(203)
怎么都这么贵?金承连忙夺下裴枳手上的花灯,“殿下咱们回去吧!”
他们哪有这么多钱啊?从靳国来,国君也没赏给他们半个子,他们生计所用的都是这些年裴枳精打细算省下来的。
何况,昨儿他还买了那么多做花泥的材料,身上没什么钱了!
裴枳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他还是躲了金承抢花灯的手,执意要买。
“算了你们看着办!只不过要快些决定,我可得要回去了。”商贩搂紧衣裳坐到一旁的大石块上。
金承傻眼了,殿下今日发的什么癫,以往他可比自己还要省啊!
握紧了如意花灯,裴枳朝他眨眨眼,确定这是自己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见此,金承瘪瘪嘴,行吧!
既然殿下执意要买,那他也不阻拦,支持就是了,他家殿下这么多年来哪里买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裴枳仔细看了看花灯有无缺陷,才向金承伸了伸手,金承低头,摸向自个儿的荷包。
遭了,他刚刚买了烧土豆,身上就剩下二十一文了。
“殿下……”金承心虚起来。
裴枳见此,在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了几枚钱币。好在他身上还有一点。
把钱付过,商贩准备离开,又被裴枳拦了下来,是想问他放花灯要注意些什么。
时辰都已经这么晚了,商贩索性就不慌不忙地给客人讲解,顺便,把自己放好的笔墨拿给了他。
“放花灯要先写上祝词,把纸条卷起来塞进花灯中芯,瞧见没,这样拿,然后点灯。
等灯一亮,再找好角度,轻轻把花灯放到水面上,用手一推,吶,就飘远了!”
商贩绘声绘色给他讲如何准确无误放出花灯,裴枳听得认真,依照他说的那样,一一落实。
金承看他拿起笔准备写点什么,不由好奇的凑了过去。
直到竹笔游走,露出了完整的一句话,裴枳才放下笔,拿起字条来轻吹。
笔墨早些干他就能早些放心去放花灯。
金承顺着他所写的念了出声——
“冀云氏百茶与我爱的人皆可平安顺遂。”
金承瞪大眼睛,他可真是笨啊!怎么就没想到殿下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放这样一个花灯呢?
他偷偷打量殿下的神色,看他平静中带着喜悦,就知道一定是在云姑娘那儿得了好,不然早就黯然神伤了。
金承转了转眼珠,江风吹过,他蓦然觉得,在这儿,殿下真的可以遇见对他好的人。
纸条上的字迹风干,裴枳缓缓卷了起来,塞到花灯中,这时,商贩拿起火柴,用力擦了一下,夜晚亮了起来。
裴枳接过火柴,把花灯点亮。
他捧着如意状的花灯走至湖边,手腕倾斜着把灯放入了里头,然后轻推——
明亮的花灯顿时照亮幽暗的水面,一下子波光粼粼的。
裴枳几人看着它随水流远,向着湖岸对面去,不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良久,商贩起行,金承也向裴枳道:“殿下,咱们也回去吧!”
收回目光,裴枳轻点头,和金承向着质子府的方向去。
今天,是他在京都最开心的一天。
也是他长这么大,觉得最开心的一天。
珊瑚
千军万马带着滚滚尘烟踏入靳国王宫,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伏尸遍地,尖刀相撞的声音十分清晰,在哭声喊叫中显得那样分明。
叛军闯入各宫,烧杀抢掠,宫人们避之不及。
“快……快逃啊!”
宫人们四散奔逃,来不及回头看那被叛军一□□死的昨日还打过照面的宫人,慌不择路,但这王宫俨然已经被乱军围剿得水泄不通。
听着外头的动静,靳王不由扯了扯嘴角,依旧端坐在王位上,就好像他并不与这一切相关,而仅是个旁观者。
但这平静只存在一会儿,乱军贼子破了宫殿门提刀而来,一阵脚步声便把靳王的浩光殿围住。
靳王看向外面,他的二儿子与四儿子竟然谋逆簒乱,想要弑君弑父!
此刻二人正衣不见血地洋洋而来,身后跟着千军万马,却只能看见是几队叛军,三两下便把他这儿占据。
“父王,去年一别,许久不见吶!”二皇子掂了掂手上的刀刃,轻笑出声。
靳王一直施行的是唯我独尊称王称霸的政策,疼宠四儿子,便让他留在了王宫,其他皇子一律赶去了封地,二皇子正是去年才被他派走。
谁承想,他们两个竟会狼狈为奸,早早就谋划了今日的算计,一个在宫内应势,一个从外围攻入,他当初的一念之私反害了自己!
“哼,你这样大肆攻杀,百姓不会服你。”靳王已是知命之年,声音洪重缓慢。
二皇子看了眼笑而不语的四皇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更是拿起手里的刀刃指着自己父王,“那你在位时他们就服你了吗?”
靳王脸色阴沉,年轻时的俊美皮囊早已经不复存在,从前他治理国家,也只能算是有七分好,保证百姓们正常生活而已。他为了美色横征苛役,为了自己的一世功名劳民伤财,“我这一切都是跟你学的!”二皇子破口大骂。
“你把我们兄弟几个纷纷调离王城,就是为了保证这王位一直是你的,可是你个老东西怎知,我与四弟早在年幼时便已经立下了同坐王位共享荣华的誓言。”
二皇子越说越解气,年幼时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父亲权威对他们非打即骂,那恨意早已经刻进骨髓,只等着有朝一日找他算账!
“你说,是你自己交出王玺,还是我的人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