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兄弟战争[破镜重圆](50)

作者: 羊灵生息 阅读记录

谢明虞的理智却随着这句话,更加迅速地出逃。

阿黎,阿黎......程韫双从来都不认识谢明虞,她看向他的时候,永远只记得谢闻黎。

可他不是谢闻黎。

“程程。”谢明虞捧起她的手,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背,用近乎渴求的目光望着她,哑声乞求道,“可以吗?”

“可不可以”似乎是一种暗号,一种“一旦问出口,便不会被拒绝”的隐晦的默许。

谢明虞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因谢闻黎而起,但如果接吻能起到一点安抚效果的话,程韫双不介意试一试。

她碰了碰谢明虞的脸颊,挪向床的另一半,说:“上来吧。”

柔软的床垫倏尔陷下去一些,谢明虞靠近她时,重新拉上了毛毯。

甚至无师自通地将毯子拉过头顶,罩住了两人的身体。

呼吸声瞬间被放大了数倍,视野陷入一片黑暗,程韫双不清楚谢明虞的动向,但很快,唇瓣被含住,湿热的气息撬开唇缝,扫荡过口腔。

谢明虞抬手掌住她的侧腰,另一手撑在她耳侧,将她整个人笼在了自己身下。

细密的啄吻逐渐变了味道,他俯身向下,咬开了居家服的扣子。

仲夏未散的余热悉数涌进了眼下的方寸之地。

直到谢明虞的手沿着翕张的小口探了进去,自背脊源源不断涌起的颤栗感席卷至全身,程韫双终于不受控制地掐住了他的手臂。

她恍惚意识到,这一次的“可不可以”,好像不再是她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阿执

仲夏余热返潮,原本空寂的卧室倏然变得拥挤。

居家服的扣子完全散了开来,在挣动与摩擦间从肩膀滑落,半挂在臂弯。

断续急促的喘息引起胸膛不断起伏,下意识的逃避却将更多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了猎人的狩猎范围。于是,莹白圆润的珍珠从蚌壳中掉了出来,被湿热的唇舌卷入口腔。

程韫双不由绷紧了身体,原本搭在谢明虞后颈的手,抚上他的后脑,手指下意识地插.入他松软而凌乱的发丝间。

似推拒,又似鼓励。

“阿黎......”齿间泄出几分难抑的轻喘,她微向后扬起脖颈,侧脸随之深陷进枕头里。

闻声,谢明虞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带不满地、重新吻上她的嘴唇。

犬齿稍加用力咬住了她的下唇,含糊不清的嗓音越过密密匝匝的水声,落入程韫双耳中。

“阿执。”谢明虞低声诱哄着,暗哑的嗓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别再叫阿黎了。”

他永远无法成为谢闻黎,不愿意、也不可能成为谢闻黎。

执一不二,谢明虞也曾被寄予厚望。

但谢家人延续数代的诅咒在他身上似乎更早地显现,“阿执”这个名字便在他被放弃后,一同遭到了放逐。

直到遇见程韫双,谢明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名字之于他,已然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代号。

“阿执”或许还有另一重含义。

偏执仅仅是表象,隐藏在假面之下的执念,是他患得患失的根源。

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

谢明虞渴望她的爱,又畏惧于这份爱意给予的对象,是与他血缘相系的另一个人。

他将手指强硬地卡进程韫双的指缝,撑臂拉开一小段距离。

唇却依旧离得很近,说话时连同气流一起,若有似无地摩擦着她的唇瓣。

轻重不一,仿佛应和着另一只手的节拍。

“程程。”谢明虞轻咬住她的耳尖,磁沉音色犹如某种未知的蛊惑,后半句话却充满了无奈与乞求。

“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许是为了彰显他的真诚,谢明虞摆正了谈判的姿态,收回动作的手,半抬至脸旁,犹如投降般,心甘情愿地向心上人称臣。

汹涌澎湃的浪潮于是在接近海岸彼端前戛然而止,理智如同颠簸在风浪间的一艘小船,浪潮平息后,逐渐回笼。

素日骄矜冷艳的双眸此时水光淋漓,蒙着一层迷离的雾,程韫双摸索着抚上他的脸,拇指报复性地按了按他的唇角。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

谢明虞不能说,因为谢闻黎只能同“阿黎”挂钩。

为什么总是这么清醒?为什么要问原因?

谢明虞失落地咬住她的指尖,不再强求,心里却仍旧不甘。

眸中黑雾渐浓,口头的让步于是在其他地方得到了弥补。

海浪被人为操控着卷土重来,失神间,程韫双感觉谢明虞似乎变得强势许多。

良久,他将润湿的手抽出来,与此同时,另一抹热掠过腿根。

程韫双蓦地一个激灵,懒散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没套。”她感受着掌心下乱序的心跳,半抬起上身,吻了一下谢明虞的唇角,哄他道,“改天吧。”

作为“活在当下,及时行乐”的忠实践行者,程韫双对一场水到渠成的情事并不抗拒,但前提是做好措施。

肌肤相贴,她清晰体会到,某人显然没有这个自觉。

闻言,谢明虞闷闷地“嗯”了一声,低头抱住了她。

毛茸茸的脑袋蹭过程韫双颈窝,她感到左胸前被人很轻地亲了几下。

最后一吻落在最接近心脏的位置,谢明虞的动作虔诚而珍重。

程韫双眉心一跳,在发觉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前,推开了谢明虞。

男生却只是歪倒在她身侧,呼吸绵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已经睡了过去。

程韫双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在床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后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上一篇:娘子别生气 下一篇:兔子总裁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