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退婚后他们追悔莫及(重生)(229)
“那些失踪的新娘应当也被囚禁在这里吧。”
司香女子被问得一怔:“什么……新娘,我,我不知道。”
殷灵栖将花枝含在唇间,挽起了发,露出雪白的脖颈,抬指自唇中取下罂粟花枝,将妖冶鲜红的花插进鬓边。
她伏在窗台前,回首看着呆愣住的司香女子,一双桃花眼微微上勾,一颦一笑像是花妖幻化成形。
人比花娇,
亦比花妖。
察觉到一道不舒服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殷灵栖不悦地蹙了下眉。
“你再仔细想一想呢?这里有没有诸如密室之类的地方。”
她将“密室”两个字咬得很重。
她在暗示。
司香女直勾勾盯着她,思索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地下倒是修建了一处仓库,用以储存制香的原料,姑娘要随我去看一看吗?”
殷灵栖欣然答应。
***
漆黑的走廊中,呼吸声和脚步声在一片死寂中显得异常清晰,让人毛骨悚然。
“嘘。”
黑暗中,殷灵栖竖起手指,看向司香女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没有……”
“没有吗?”殷灵栖眨了眨眼睛,“我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司香女紧张地退后两步:“姑娘莫要说笑,这里是储存制香原料的地方,怎么会有女子哭声呢,姑娘别吓唬我了……”
“还敢继续往前吗?”殷灵栖微笑着询问她。
司香女咬着下唇,犹豫着,不安地点点头。
“往、往前,五十步的距离,然后向左转。”
视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殷灵栖忽然自怀里掏出火折子,小公主是半点也不想委屈自己。
火光足以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这是什么?”她仰起脸,看着走廊上一幅幅诡异的壁画。
画上的人被除去衣裳,或遭鞭笞,或被缚住手脚沉入河中……
围观者幸灾乐祸,迫害者开怀大笑,受害者遍体鳞伤。
“这是在审判妖女。”司香女道。
“审判的标准是什么?”
“她们的罪名是智慧与美貌,智慧会掩盖他人的光辉,美貌会引诱他人犯罪。以火烧之,如若被烧伤,则不是妖女;如若无伤,则身份确认无疑,必人尽诛之。”
殷灵栖觉得荒唐:“横竖只要接受审判,便难逃一死?”
火光映照在司香女的脸上,她像一只鬼魅,残忍地笑了起来。
她突然用力推了殷灵栖一把。
“当——”
生锈的铁门重重关上。
漆黑的地室里倏的一齐窜起火光,照亮漆黑的铁笼。
殷灵栖环顾周围,这才看清每座牢笼里,都躺着一具身着红衣的躯体,不知是生是死。
“失踪的新娘果然被你关在了这里。”
“我?”
司香女子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压抑的暗室里格外恐怖。
“你能猜出我的身份?”
“这里也没有别人,对着我一人还要躲躲藏藏,藏在假面之下吗?”
殷灵栖唇角微动。
“你不是采花女,你是一名男子,若我没猜错,你的身份便是这座山庄真正的主人。”
司香女皱了皱眉,掏出一面小镜子:“你是如何发现的,是我的伪装……”
“这太简单了。你的易容看不出什么纰漏,可是一个人的外貌是最易改变的东西。本心,本心才是最难遮掩的。”
殷灵栖注视着他。
“方才我绾发簪花时,你的眼神不对劲。纯粹的欣赏与恶意的凝视天差地别,你的眼神,让我觉得恶心,无论你披着怎样的皮囊,都无法掩盖内心的肮脏。”
“我只是在捕获美,何来单纯欣赏与恶意凝视之分。再者说,若非她们平素装扮妖娆,不安分守己,又怎么会被我盯上。”
“司香女”摘掉假面,恢复了他雄厚的男声。
“这当然不同。”
殷灵栖环顾着被囚在牢笼里人事不省的新娘。
“她们衣着并无不妥,是你在用肮脏的凝视剥去她们的衣服。”
“你住口!”男子肆无忌惮,盯着她像在盯猎物,“知道我为何要捉这些女子回来吗?”
他朗声大笑:“京城中人怎么也想不到,坊间颇为推崇的熏香中掺了罂粟与女儿血。”
“你抓这些女子回来采血制香?”殷灵栖蹙了蹙眉:“你可真恶心。”
“不不不,我是在采集她们的美。”
男子兀自陶醉着,被眼前少女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不由恼羞成怒:“还有你!如今的你也只不过是笼中鸟雀,很快,你的血也会被放干,而后调制成香。”
殷灵栖拽住四方铁笼挣了挣。
“别白费力气了,识相的,老实点!”男子掏出短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这么美的美人,想来制出的香也是极好的。”
“你在威胁我?”
殷灵栖松开铁栏杆,忽而一笑。
“我讨厌被人威胁,一向只有我威胁别人的份。”
话音刚落,困住她的栏杆突然打开了。
“公主!”韩十娘操纵机关,将她放了出来,一把护至身后。
男子眼神阴鸷,死死盯着面前人:“韩十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忘了告诉你,我换主子了。”韩十娘握住殷灵栖的手要带走她。
“你敢背叛枭?”男子极为意外。
“我早知组织内部出了叛徒,竟万万没想到那人会是你。十娘,你的霍郎可是为组织尽忠了一辈子呢,眼看主子即将如愿以偿,你忍心在这个时候毁掉他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