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282)
自此,与噩梦中的场景完美融合。
只不过她穿的不是白衣,也没有宽袍广袖,更不曾披散着头发。
弯腰,捡起镰刀,与梦中一样,她被雪亮的锋刃晃了眼。
在脑中将梦里的中二动作回放了一遍,姜舒月决定试一试。
就在虫剑斩下的刹那,她一个利落的转身,迎上,摆出战斗的姿势。
在梦里遭遇过一次,姜舒月并没有第一次经历时的慌乱,更没有大喊大叫给自己壮胆,而是将脑中的通感发挥到极致。
口中轻唤:“火来。”
火字才出口,面前行将熄灭的篝火堆忽然无声暴涨,烈焰升腾。火舌舔上当头斩下的虫剑,嗡名声顿时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虫灰飘散下来的时候,火焰把姜舒月彻底包裹住。并没有灼烧的感觉,只是有些热。
虫剑被削去一半,剩下的蝗虫仿佛同时失去了趋光性,和对姜舒月这盘大餐的觊觎,吓得四散奔逃。
“别放走它们。”姜舒月轻声说。
小院前的这块麦地已然抢收过,此时地里只剩光秃秃的麦茬。
下一秒,麦茬无火自燃,火焰好像从地下而来,瞬间燎原,将剩余的蝗虫烧成飞灰。
这里的麦地是良田,也是熟地,麦茬烧尽变成草木灰,等于变相除虫施肥了。
姜舒月勾唇。
“王爷!”忽然听见长命的惊呼声,姜舒月转头,正好看见四爷捂着心口,单膝跪地。
他面色白得像纸,让唇角的那一抹殷红衬得触目惊心。
火是她引来的,她能透过火墙看见他,对方未必能看见自己。
他一定以为自己被烧死了。
怎么办?
姜舒月只知道引火,却不知如何灭火,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停火!熄火!灭火!”心急如焚地接连下达了三个指令,火势不但没有减缓,反而越烧越旺。
眼看逼近小院,姜舒月跌坐在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动通感阻止火势蔓延。
渐渐地,大火得到了控制,随着火墙一节一节变矮,姜舒月认命地闭上眼睛。
这种超自然现象,若四爷问起,她无法解释。
对方会不会害怕,觉得她是妖怪?
粮食妖?不,火妖才对。
“王爷,王爷您看,王妃没死!涅槃重生了!”又是长命的声音,此时姜舒月才看清,只长命一个跟在四爷身边。
涅槃重生?好吧,凤凰妖石锤了。
对方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话却是对着长命说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嘱咐长命:“刚才的事,权当没看见。若是有人看见了,让他忘了,不许外传,否则别怪我心狠。”
长命抖了抖,抖着声音应是离开。
看来他是打算替她善后了。姜舒月长出一口气,这才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外头的旗装不知何时烧没了,她现在只穿着雪白的中衣。
算不上宽袍广袖,白衣倒是白衣。
发髻不知何时也散开了,还赤着脚……现实再次与梦境重合,让人时空错乱,不知今夕何夕。
男人顾不上擦去唇角的血迹,踩着一地灰烬朝她走来,边走边脱衣服。
什么情况?姜舒月紧张地朝左右看看:“这里恐怕不行。”
荒郊野外,地上多硬啊,周围还都是虫灰,脏死了。
再说小院就在附近,关着一院子人呢,万一被人看见,羞也要羞死。
对方闻言解腰带的手一顿,无奈地看她一眼,继续脱。
外袍很快罩在她身上,由于身高差,连脚面都遮住了。
姜舒月被人抱在怀中的时候,闹了一个大红脸:“刚才发生的事,我可以解释。”
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上天垂怜,何须解释。”姜舒月想说词想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四爷轻飘飘一句封建迷信就给带过去了。
“蝗虫烧没了。”这个要怎么解释,姜舒月苦恼。
四爷抱着她往小院走:“该做的都做了,烧没了也正常。”
“可是别人放火根本烧不完。”火烧是古法,唐代就有了,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用。
蝗虫从南边来,南边的人肯定烧过了。若火烧管用,还能成群结队地飞到北方来吗?
这些逻辑四爷并不在意,笼统道:“别人烧不完那是别人的无能,与你什么相干。”
姜舒月:也对。
被四爷抱回院中,有几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充满敬畏。被四爷眼风扫过,纷纷低下头,再不敢乱看。
这回出来散心,姜舒月留了左小丫和小满看家,只带了冯巧儿、立夏和几个小宫女随身伺候。
小姑娘胆子都小,姜舒月让她们在屋里躲着,谁都没敢出去,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王爷和王妃穿戴整齐出去,回来的时候王爷只穿中衣抱着王妃,而王妃披头散发,身上裹着王爷的外袍,宫女们一时都有些无措。
“外头降下天火,把王妃的裙摆点着了。”姜舒月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好的理由,四爷只走了一小段路便想明白了。
古代确实有天火一说。电闪雷鸣的时候,天空在特定情况下会出现带电的火球。这种火球温度极高,破坏力特别强,所过之处焦糊一片。
有了天火一说,就能解释蝗虫为什么全被烧没了。
因为不是她烧的,而是老天爷看不过眼动的手。
天火之下,偶尔也有人能幸免,不管正史野史都有记载。四爷致力于把姜舒月包装成这样一个幸运儿,姜舒月当然不能辜负他的好意,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