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看,我哥竟然不算差。”骆心词晃着腿道,“我哥也爱支使我做事、也会欺负我,可是他从不对我说‘滚开’,被我挤兑后不会恶语威胁我,也从不把我当傻子一样戏耍。”
与明于鹤、江飞镜这两个做哥哥的对比之后,骆心词得出结论:“原来我哥才是最称职的好哥哥!”
明于鹤眉心一皱,眼看到了两人的住处,忍住情绪,暂未发表任何看法。
到了二人的院子,骆心词想从他背上下来,他没放手,直接将人背进屋搁到了床榻上。
骆心词这会儿不想睡觉,刚翻动了下/身子,就被明于鹤抓着脚脱了鞋袜,两腿一扔,她就被赶到了床榻内侧。
骆心词“哎呀”一声坐起来,见明于鹤在脱外衣,不由震惊:“你来真的?”
那句“重新起床”,竟然不是说笑?
明于鹤瞥她一眼,抛开外衣,开始解纱幔。
在纱幔落下后,他转身上榻,抓着骆心词的衣裙往下扯。
“谁与你说笑了?”
成亲后的人就是与成亲前不同,现在动手,明于鹤没有丝毫顾虑,不论骆心词怎么躲避,都会落入他的魔掌。
几道急促的嬉闹声后,艳丽的衣裳被扔了出来。
晃动的床幔止住,里面,骆心词发丝凌乱地裹着寝被侧躺着,明于鹤拥着她,道:“可以睁眼了。”
骆心词不想与他演新婚夫妻起床的戏码,没理会他。
明于鹤压着她的肩膀侧身来看她,见她不配合,道:“那就继续睡,左右今日没事。”
这可不是说谎,昨日他特意将所有事情推掉,就是为了陪着骆心词。
昨日回府后,两人就闷在寝屋里,再继续闷下去,就是一天两夜……小夫妻这么久不出屋子,除了贪欢还能是什么?
骆心词一想别人会这样猜测,就心里发臊。
她情愿傻傻地配合明于鹤演戏!
骆心词做好了选择,慢吞吞地在明于鹤怀中翻身,刚动了几下,大腿碰到了障碍物,脸一热,停住不动了。
又过了会儿,她胳膊肘往后捣了捣,小声道:“醒了,你要做什么,快一点。”
明于鹤凉凉道:“早点妥协不好吗?”
一点都不温柔地刺了骆心词一句,他摆正姿态,环在骆心词腰间的手轻轻揉着,同时支起上半身,俯身看着骆心词,温声问:“还难受不?”
骆心词:“……”
放在她初醒时,她正害羞,不敢直视明于鹤,听见这话,会觉得心里熨帖、温暖和羞涩……可这会儿都出去走过一圈了,她很难回到那时候的状态。
“一点点……”她努力假装。
明于鹤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味,停顿了会儿,抛开那点怪异感,继续温柔问:“这样揉着有没有好一点?”
骆心词使劲抿住嘴巴,强迫自己点了头。
“……那你喜欢吗?”
骆心词道:“我……”
“不许撒谎!”
骆心词本来就没有初醒时的情绪,配合得很勉强,被明于鹤打断后,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颤动。
她也不再害羞,使劲翻过身,正面对着明于鹤,看了看他,搂着他的腰趴到了他身上,继续放肆地笑着。
明于鹤深感被嘲笑了。
有些事情是无法补救的,就像新婚夫妻洞房后初醒的温馨时刻,他努力想弥补,想展现自己的体贴和爱意,到头来,没有预想中的柔情蜜意,只换来骆心词欢快的笑声。
弄巧成拙,没体贴成,反让自己的威严受损。
幸好这是闺房中的私事。
明于鹤沉默了会儿,道:“算了,不演了。”
骆心词笑得更欢了。
明于鹤对她一忍再忍,见她笑得抬不起脸,磨了磨牙,追究起别的事情,“以后不许管你表哥叫哥哥。”
骆心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抬起笑出泪花的双眼,歪着头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明于鹤严肃表明,“哥哥、好哥哥之类的称谓,一律不许再喊。”
这都是曾经骆心词讨好他时喊出来的亲昵称谓。
明念笙私下与骆心词说过,明于鹤不许她喊“哥哥”这样的称呼,猜测这称呼被骆心词喊过之后,就成了她专有的。
多别扭、贪婪的人啊。
可骆心词打心底喜欢明于鹤的这些缺点。
她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若是错过了明于鹤,可能她这一生都不会找到第二个这样让她心动的人了。
骆心词搂着明于鹤的腰,寝被下的脚趾蹭着他的小腿,不介意他身上的反应硌着自己了。
“知道啦。”她眉眼弯弯道,“我以后不那样喊表哥了。”
顺着明于鹤的要求答应了,骆心词又笑说:“我不这么喊别人了,只这样喊你。”
说完,她伸着脖子在明于鹤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道:“你才是我的好哥哥——”
骆心词声调柔柔的,这一嗓子喊得极其甜美、亲密。
她以为明于鹤会很满意,就算不情动,也会抱着她亲昵地诉说情话,哪知明于鹤厉声道:“不许这么喊!”
一声呵斥,把骆心词弄懵了。
“为什么不许?”她震惊、不解,神色复杂地问,“……这称谓……被我喊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