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月(177)
只是他一口一个妻子,让阮柠很烦躁。
她脱口而出,“比例是我设计的,厉夫人要是会,那就是盗窃,我可以考虑追偿版权费!”
“阮柠?怎么是你?”
厉城渊下意识从按摩床上坐起。
小毛巾从臀部滑下去。
阮柠立刻闭上眼,转身,回避,“厉总,请您自重!”
“哈!自重,阮柠,你以前少看了?”
厉城渊嗤笑,重新趴回去,指了指地上的毛巾,“不是来给我按摩的?把东西捡起来,继续。”
“不是,厉总,我其实是……”
阮柠一想,身份都暴露了,她还按什么摩啊。
一条狗,需要按摩?
她准备开门见山。
他却抢先一步,“阮柠,你的确很懂得替自己选择最好的,Kun的家族只是单纯的新加坡豪门,可艾诺尔就不一样了,两个国家的贵族,资产雄厚,你又准备见异思迁?”
厉城渊并不知道陈丰泽就是艾诺尔。
所以他以为,她跑来这里替艾诺尔说情,就是为了更好的钓金龟婿,捞男人?
阮柠拿着精油瓶子的手,抖的不像话。
退烧药的药劲儿弱了。
身体的温度又开始加速飙升。
她耳朵嗡嗡作响,听男人用最讽刺的语气,跟她说,“两个选择,一个,阮主任留下来,做好按摩技师该做的事,第二,出去,艾诺尔的事,你管不着!”
“好,老板是想做全身按摩吗?”
阮柠是烧糊涂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
她挽起袖口,一双柔软的纤纤玉手,带着高烧的炽热温度,擦上粘稠质地的精油,在男人的身体每一处,开始无规律游走。
“老板觉得舒服吗?要不要加重力度?还是给您先踩踩背?”
阮柠故意学着大保健按摩女一样,俯下身,贴着厉城渊的耳朵,语气缠绵柔软。
发烧是有好处的。
很热,很撩人!
她的手跟蛇一样,一路向上,在男人的背脊上,扫出一片片苏麻感。
厉城渊一愣。
阮柠恶劣的问,“老板要是爽了,我是不是就能得偿所愿?”
“阮柠,你自甘堕落!”
他一个回身,就将她拖上按摩床,狠狠压在身下。
她故意恶心自己,也恶心厉城渊,“厉总是不是觉得,这家里的不如养的,养的,还不如这偷的刺激?”
烧的太厉害了,脑子昏昏沉沉,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出于最原始的报复欲。
软绵绵的胳膊,白生生的,就那么跟面条一般,勾上厉城渊的脖子。
她稍微抬起身子,讥诮,“来啊,厉总想玩,我陪您玩,只是我的价码不低,您敢吗?”
“你为了攀附一个男人,就勾引另外一个男人上床?”
厉城渊咬牙切齿。
阮柠想,是吗?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聊一聊的,可又是谁思想肮脏,非把事情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她啊,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最肮脏龌龊代言词!
跟人家宴月亮那样洁净的存在,哪里比得了?
阮柠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她咯咯娇笑,道:“是啊,那厉总要不要大发善心,成全我呢?”
“滚,给我出去!出去!”
人被丢出了套房。
薄荷味道的精油,撒了她一身。
那味道太呛鼻,才闻了一下,脑袋就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跟炸裂开一般,支离破碎在了地上。
知觉,全失。
视线里一片漆黑。
再醒过来时,她听给自己换药的小护士说,“夫人,您丈夫真的很心疼您,在救护车上的时候,都全程紧紧搂在怀里,那担心害怕的样子,可装不出来的!”
谁?
丈夫?
第142章 阮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还有,夫人,您可能自己不记得了,就您高烧到痉挛,一直咬着您丈夫的手臂,那血流的呀,我们瞧着就疼的吓人!”
小护士唠唠叨叨,眼睛里的羡慕,也异常纯粹。
阮柠道了谢,正想问那个所谓的“丈夫”,应该不会是厉城渊的时候。
VIP病房门,猛得!很大声的,被两个殴打在一起的男人,从外面硬生生撞开。
宴月亮捂着肚子,不敢快跑,只能扶着墙,朝病床上,还在打吊瓶的阮柠大喊,“阮姐姐,陈哥哥就是艾诺尔的事,你为什么要故意瞒着啊!?闹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这都哪跟哪?
砰——
厉城渊一记爆拳,攻击性十足的砸在陈丰泽脸上。
陈丰泽吐了一口混着血的口水,站起来,暴怒,“厉城渊,你有本事就冲着我一个人来,我TM就不愿意给宴月亮那个小贱人看病,你能把我怎么着?”
“找死!”
火冒三丈下的厉城渊,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矜贵和沉稳。
他的性格完全和陈丰泽不一样。
陈丰泽野性难驯,脾气火爆,遇到什么事,更喜欢直接暴跳如雷,大打一架。
反观厉城渊。
这个男人从少年时期,哪怕是阮柠的父亲,都没办法窥探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和想法。
往往冷静的,瘆人!
咣咣咣!!!
厉城渊出拳稳定,战略出神入化。
陈丰泽在德国是专业的搏击选手。
但当着这一位面前,依旧被打的几次都难以还手,节节败退。
阮柠扫到一眼厉城渊的胳膊。
那上面裹着纱布,好像下面还在渗着血。
她想起刚刚小护士说的那些话。
紧紧抱着,痉挛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