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月(90)
红姐看一眼顾北,再贼兮兮笑着看向她。
阮柠纳闷,“我?”
胖胖嘻嘻哈哈,“是啊,因为北哥说了嘛,北朝是你和他一起组建的,我们呢,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孩子,虽然妈妈不在,爸爸也要努力把孩子们给照顾好的。”
这话说的,太暧昧了!
阮柠赶紧笑着摆手,解释,“别胡说,就算师哥的妻子不在,你们也不能这样调侃的,会误会。”
她不想成为破坏师哥幸福的罪魁祸首。
红姐听了,一愣,“什么……妻子?”
顾北忙道:“妻子就是妻子啊,人在新加坡,你们不是见过?”
阮柠看到顾北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好像是频繁的,眨了几下?
红姐和胖胖他们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胖胖反应最快,大笑道:“是是是,北哥结婚了,都结了好几年啦。”
“可不,顾北和他媳妇特恩爱,人家手机壁纸里,十年如一日,都是爱妻呢!”
红姐意有所指。
阮柠只当是顾北真的很爱很爱他的妻子。
这是好事!
胖胖凑到她身边,还像七年前一样,挎着她胳膊,亲亲密密的八卦道:“姐,你想不想找个对象?孩子总要有爸爸,才能开心快乐成长嘛。”
“暂时不想,我……”
阮柠直接拒绝。
红姐打断她,斜睨一眼顾北,话匣子就开了,“别这么着急say no啊,我有一弟弟,和我年龄差不多,爸爸是数学家,妈妈是心理学家,在新加坡资产过百亿,单身未婚,这条件,要不要试一试?”
“红姐!”
顾北看着是想阻止她胡说八道。
但行动上,基本没什么力度,还给人一种挺期待阮柠答案的感觉。
阮柠有点尴尬,耳根红红的,像害羞。
可事实却是,如今的自己,早就失去与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本能和从容了。
她非常不自在,又不想让老友重逢的喜悦被大打折扣!
倒是顾北站出来,将阮柠从人堆里一扯,带到身边,微笑,“行了,会议要开始了,都各就各位,小心被老师看到你们不务正业,再被赶回新加坡!”
“哼,北哥,你一个已婚男士,怎么还像以前一样,那么护着阮姐啊?”
胖胖看热闹不怕事大。
红姐打配合,“人家旧情难忘呗,顾舔狗?哈哈哈……”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回了前排。
阮柠推开顾北的庇护,道了声谢,避嫌,“师哥,我还是坐到后面去比较好。”
说完,人就要走。
顾北却拉住她胳膊,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红姐的那位弟弟,你真不想见一面?”
“不了,像我这样的,别连累人家。”
阮柠苦笑一声,离开。
只是还没找到空着的座位。
厉城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看一眼,直接挂断。
再打。
再挂断!
来来回回七八次。
他许是忍无可忍,才发了一条微信:【阮柠,然然的抚养权,你还想不想要了?】
好熟悉的威胁!
阮柠无奈,回复一条:【一楼楼梯间,我只给你十分钟。】
等她过去时,厉城渊居然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空气中的尼古丁气息,浓烈的,仿佛这个男人在这里抽了一世纪的烟,特呛人!
此刻,他冷白肤色的手指,还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头。
窗外被乌云遮盖住一半的阳光,散发出微弱的光线,穿透玻璃,折射在厉城渊身上。
莫名的,这个一向脚踩云端的王者。
怎会给人一种颓废落寞之感?
阮柠蹙眉,走过去,打开窗户,换气。
她开门见山的问,“你来找我,是为了宴月亮?”
除了那个女人,又有谁能让厉大谈判专家放下身段,亲自找上门来?
厉城渊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后,嗤笑,“阮柠,顾北回国,有了老情人给你撑腰,你倒是嚣张了不少,怎么?不叫我厉总,不叫月亮厉夫人了?”
“怎么称呼,那是我自己的权利,只是一个畜生,需要尊称吗?”
他为宴月亮强行抢走她代表院方出席的名额。
还有那份自己熬了三天三夜才拿出的企划方案,也被白白霸占!
这样的人,这样的男人,于她阮柠而言,真心和肮脏恶心的牲口没任何区别了。
厉城渊闻言,夹着烟头的两根手指,狠狠收缩了一瞬。
啪!
烟头断成两截。
带着火星的那一段,摔在地上,溅起一层火花,灼烧到了她的脚踝。
有点疼,可比起五年前的切肤之痛,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厉城渊愣了一瞬。
他甚至下意识想蹲下去,查看她的脚踝。
阮柠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警铃大作,“厉城渊,你想对我做什么?”
“阮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厉城渊气的要死,咬牙低吼。
她冷笑,“会为了自己的妻子,抢走我一切的王八蛋!”
“阮柠!”
男人想辩解,却发现无话可说。
阮柠毫无耐心,“厉城渊,你来找我,是因为宴月亮看到我也出席了研讨会,她很不舒服,觉得还是输给我了,对吗?所以你来替她打抱不平,赶我走?”
“是又如何?”
厉城渊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他不想看到她跟顾北在一起,不想看到他们像老夫老妻一般,成双入对。
“阮柠,开个价,马上离开!我不想看到月亮因为你郁郁寡欢的样子,她是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