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我醉你的信息素(157)
黎安不想再隐忍了,他还年轻,在黎策控制下的日子真是一眼望不到头。
但是面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游弋未说一字,竟然是白乐陶一口答应了。
白乐陶与游弋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白乐陶有赤子之心,心地坦诚,心里有着生而为人最初的善。
挺可爱的男孩子,看东西通透又不失热忱,怪不得游弋喜欢。
虽然白乐陶只是一个父母不在,无所依仗的学生。
但是就在今天,黎安莫名的相信白乐陶,相信白乐陶能做到承诺的事情。
因为白乐陶已经做到许许多多不可能的事情了。
……
看着黎安雨中孑孓的背影,白乐陶忽然问游弋道:
“游弋,就在刚刚,你有打算答应黎安的要求吗?”
游弋此时倒是坦诚:
“答应一部分吧,只能说尽力而为,但不会竭尽全力。
人与人的关系是分层次的。
他不是你,如果是你,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白乐陶懒洋洋趴在桌子上:“真的不知道应该谢谢你,还是应该骂你两句……”
游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这人界限感很强,而且我要帮了他,你生气了怎么办。”
白乐陶随手就将手里纸团朝着游弋丢了过去:
“我哪有那么小心眼,而且我就算要生气,那也是分情况的好吗?我才不会无理取闹……”
说话间,白乐陶又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黎安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游弋,你说他、你说黎安……为什么会想救黎元青呢。
他们两个不应该是竞争的关系吗?
他俩的定位、性子……无论什么都是截然不同的。
真是奇怪。”
游弋声音很淡,他在以一个旁观者角度进行最客观的叙述:
“可是黎安和黎元青是从一个孤儿院出来的。
而且他们一同经历了最黑暗的少年时光。
一同经历名为“黎策”的深渊。
他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了,可以说是一起磕磕绊绊的长大。
当感觉自己过得好惨时,看一看对方,可能会释然许多。
也可能在心里想着,瞧,对面那家伙比我还惨。”
闻言,白乐陶睫毛垂了下去,亦或是他也遭受过许多的不愉快与不幸。
所以白乐陶听到不幸之事,心情总是有些低落。
说句可能中二一点的话,白乐陶真的希望世界和平,世界美好。
游弋继续道:“而且还存在吊桥效应,因为共同经历困境,他们是困境中彼此遇到的第一人,说不定就滋生出了爱情,谁又知道呢。”
是啊,人这种生物,一言两语说不明白。
哪怕人之本身,有时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
少倾,游弋打伞,他与白乐陶并肩走在雨中。
游弋忽然出声询问:
“等雨停,要去登云涛山,到云涛观吗?”
白乐陶看着黑漆漆的乌云,轻声道:
“当然了,我甚至希望这天明天就晴了。”
第117章 祈愿
傍晚时,白乐陶盘腿坐在地板上,身前是许多的纸张……
彼时,他手中正拿着剪刀,仔细的裁剪一堆乱糟糟的纸。
游弋站在白乐陶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小白,吃饭了,季女士买了你喜欢吃的栗子酥。”
白乐陶将做好的半个纸灯仔细放好,他手撑床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轻跃的回道:“来了。”
一楼餐厅,桌子上摆着的都是白乐陶喜欢吃的东西。
季婉不停的给白乐陶碗里夹着菜:
“小白,多吃点,明天爬山可是一个体力活,瞧你细胳膊细腿的,不然叫游弋陪你一起去,你爬不动就让他把你背上去。”
白乐陶开玩笑道:“阿姨,别了,要是他也爬不上去,我还得背他。”
季婉点头:“也是,还是别让他去了,那么一大只,看着就笨手笨脚。”
游弋只是吃着饭,偶尔弯眼笑笑,不怎么说话。
有时不说话才是自保之法。
……
天色很快陷入完全的漆黑,白乐陶的纸灯也做的差不多了。
游弋抱臂靠在门边,不由询问道:“怎么想起来做灯了。”
白乐陶笑着道:“明天等我登上云涛山山顶,我要点灯的,一盏给我爸爸,一盏给我妈妈。”
闻言,游弋不由心里一沉。
点灯……一般都是给逝者。
这些年来,白乐陶从未给白文修、苏景烧过纸、或献过花。
因为不见尸体,可能心中一直存在着向往,存在着一丝希望——这两个人并没有死。
然而今晚,白乐陶却坐在房间里,面色如常的做起了灯。
游弋不由低声唤道:“小白……”他的语气有些心疼。
白乐陶正最后修整着灯的边角,目光专注,语气也像是话家常一般:
“我有想过,黎策和我爸妈的事很大程度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爸妈如果还活着,他们两个一定会想办法跑出来,黎策关不住我爸妈的。
哪怕黎策真的关得住,那他也就不会出家修道,好多年不下山了,他总是有时间就要下山看我爸妈的……
所以我爸妈可能永远留在南极了……”
灯已做好,白乐陶看着灯,非常满意。
忽然,他侧头看了游弋一眼:“游弋,你相信灵魂之说吗?”
游弋本来是不信的,可看着白乐陶期待的目光,嘴边的话变成了“我信”。
闻言,白乐陶果然开心了起来:
“我也信,我相信我爸妈也有灵魂,他们来生一定又是一对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