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落魄少爷又疯又爱演(166)
床边的自动窗帘被按下关闭的按钮,白色的被子忽然遮上来。
谢熠头抵在纪聿南的肩窝,哼了一声。
“这儿不方便。”
纪聿南也同样哼了一声,“谢熠,办法多的是,你管我呢,你现在归我管,知道了吗?”
*******
【*代表所有(ˇεˇ)】。
【*代表番茄不让我写,他们以一种非常规的手法完成这次生命的大和谐,(……_……)】
第121章 谢熠,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我一直都很清楚
谢熠睡得很沉,一觉到了晚上,纪聿南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一睁眼就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人,他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里,窗帘缝隙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
纪聿南一眼认出了沙发上的人,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江年,你怎么来了?”
纪聿南小声地问道,随后小心翼翼地挪下了床,走到了沙发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江年没说话,他好像两个月的时间老了不少,眼下一片乌青。
他的下巴冒了不少的胡茬。
“你倒是得空把自己收拾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马上要死的流浪汉一样。”纪聿南抽过一张湿巾丢了过去,“脸擦擦。”
江年准确地接过,捏在手里反复地摩挲,最后语气淡淡道:“兰濯的事情,对不起。”
这不是江年第一次道歉。
他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尤其是每次公开课结束都要来一遍。
是愧疚吗?
但纪聿南也不好接话,这话他总觉得应该谢熠来回答,可谢熠的状态实在是太差劲了。
“我这话不是单单对谢熠说的,还有你。”江年沉声道。
他整个人疲累地瘫在沙发上,随后低声说着:“那些日子应该很难熬,所以很抱歉。”
纪聿南摆了摆手:“你先把房子收回去再说,我不要这些东西了,这事也说不清对错。”
他盯着地面,思绪缓缓地蔓延。
沉重的记忆,好像永远那么的潮湿,每当定格在教授和傅凯的实训室,总会压得他喘不上来气。
但直到沈确告诉他,教授和傅凯重伤,但还活着。
一切好像又重新充满了生机。
“谢熠应该有点庆幸。”
“庆幸什么?”
纪聿南回头望了眼在床上睡得正沉的人,月光落在他搭在被子外的手臂上,那条手臂的内侧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但在纪聿南每天涂膏药的养护下,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那道伤疤是纪聿南和谢熠跳下楼时,被裸露在外面的钢筋划伤的。
谢熠看不见,但他曾经尝试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所以他是留恋的。
不管因为什么,谢熠对这个世界是有留恋的。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兰濯在做什么吗?”纪聿南转头沉声道:“你们可能觉得他是在求死,但在我眼里,他是在求生。”
纪聿南说完后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嘤咛,转了身,纪聿南轻笑一声:“醒了,还装睡。”
“没醒。”
江年怔住了,小声地问着:“他什么时候醒的?”
“你说,很难熬,很抱歉的时候,他就醒了。”
纪聿南得意地看向江年,“呼吸声不一样。”
他说着走过去俯身将躲进被子里谢熠扯了出来,“别躲了,见见人,你和江年沆瀣一气的时候,怎么不见得你躲?”
他二话不说,直接打着横抱将谢熠抱起来。
谢熠脸一红,用格外沙哑的声音喊道:“你有病!”
“嗯,你是我的药。”纪聿南说完自己作呕了一下,“江警官的话你刚才听到了吗?”
谢熠和江年的目光短暂地对视一眼,随后快速地分离。
“嗯,听到了。”
他嗓音沙哑得不正常,江年指了指他的嗓子:“感冒了?”
“纪聿南!你赶紧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纪聿南亲眼看着谢熠的脸一点点涨得通红,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哦,我不知道啊,你问问他。”
他说完将谢熠放在椅子上,站在谢熠的身后,手掌轻轻揉着他的后颈,“真奇怪哦,你这嗓子睡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谢熠被迫抬起头,纪聿南骨子里一些作恶的情绪涌出来,他被逗得一颗心慌里慌张。
眼神在江年身上来回打转,对上江年略带询问的真挚眼神。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的画面。
“熠熠,你好乖啊。”纪聿南的声音潮湿得好像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VIP病房是私人的,但走廊上依旧还是能听到护士的交谈声,这让谢熠更加地紧张,忍不住地吞咽。
纪聿南的声音一次次响起。
谢熠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望着眼前的人,一颗心好像迁徙的飞鸟,落在了繁殖地也是渡冬地。
“谢熠,说话啊。”
纪聿南的话让谢熠一瞬间回神,他回头看向始作俑者,愤愤地道:“我就是睡觉起来,可能嗓子有点沙。”
江年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最后留下一句,“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而且这里是医院。”
谢熠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要炸了。
“那个既然你醒了,我正好有些情况想要告诉你,跟纪聿南说了好多次了,他都不同意。”
“嗯?”谢熠眼皮微抬,“是有关于我父亲和母亲的吗?”
江年眼眸一亮,“啊,对。”
“程亭华死后,他的财产都被查封了,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成功程家负责你父母治疗的费用,这段时间这个费用是纪聿南代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