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看着有点眼熟[ABO](7)
“你前几天不是说要那个菊花茶?你爹我昨天让人扛了一箱瓶装的到别墅那儿,摆二楼你房间里头了。今天下午我带人过去装空调,顺手拿了一件回来,就在冰箱里冰镇着呢,一会儿拿去喝昂。”
少年抬起脑袋,无语地看着于先生:“暴发户都不带你这么挥霍的,这位于先生。”
“嘿你这家伙,”于先生乐了,“你爹公司这几年做得风生水起,就今年上半年的项目都赚了几千万,这积蓄都够我老婆……加上我儿子用上半辈子了,给我中考的儿子买箱饮料算什么挥霍?”
“……”少年面无表情,嘴里忘了咀嚼,腮帮子鼓起一块,须臾,无奈道,“那我谢谢你啊。”
于先生难得发现自己儿子服软的样子很可爱:“你说你这死要面子的性格随的谁?”
“你呗。”兰女士也给于先生夹了块排骨,“以前找我要个电话都要室友背锅。”
“那不是怕被咱金融系系花拒绝吗?”于先生笑笑说,“你那时候这么多追求者。”
兰女士耳朵微红:“快吃饭。”
于辞:“……”
于辞:“你们慢慢聊吧,我饱了。”
说罢,把碗筷收拾进厨房,从冰箱里抽出一瓶菊花茶,抱着几本英语笔记出门,窜上了楼顶天台。
漆泽安,年嵩,钱川,苻晖他们那时候都住在于辞楼上,但于辞想一个人复习,懒得叫他们。
他顺着楼梯上了九楼,拉开通往天台的铁门。
吱呀一声,少年于辞直接对上了他四个同样上到天台复习的铁子:“……”
“哎呀儿子你也来了!?”先出声的是苻晖。
铁门缓慢地在于辞身后合上,终于让他看清了天台上的状况。
四人一人一本书一支笔坐在地上奋笔疾书,旁边摆着两台小风扇,苻晖身边还放着一盏高瓦度台灯。
不过现在太阳还没完全下山,苻晖那盏台灯还没开,两台小风扇倒是吹得呼呼响,吹得四人手中纸页翻飞。
“你们……真他妈睿智。”于辞由衷评价道,“都坐开点,给腾个位。”
“俩风扇是川仔家的,这灯是我的,中午才充的电。”苻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身边靠近台灯的空地,“来坐吧儿子,爹正好有道几何没思路。”
“辞!哥!”年嵩忽然蹦起来,“菊花茶!我也要!”
于辞把瓶身的水珠抹了:“我家冰箱里还有,老于搬回来的,你下去再拿几瓶上来吧。”
“yes,sir!”
年嵩扔下书,干劲十足的从楼梯跑了下去。
楼梯的声控灯一层一层亮起来,少时,又暗下去。
于辞从年嵩的笔袋里摸出支按动笔,按出笔头,对着题目打量良久,抬笔画了两道……在常人看起来思路清奇可实际上结构简单的辅助线,又用笔圈起这道几何大题的题号,才把练习册还给苻晖。
“这题多啃几遍,前几年中考上都要这种题型,别怪爹不提醒你。”
“……”苻晖接过,“好的儿子,儿子你不复习?”
“爹的过去将来时还没复习,不要打扰爸爸。”
于辞气定神闲地把他头推开,见天色暗了,随手打开手边的台灯,差点亮瞎自己的24k钛合金狗眼,偏开头狂喊:“我日/你大爷苻狗!你他妈扛了个什么玩意儿上来!”
“喊个屁啊你他妈开的是灯又不是音响,劳资听得见!”苻晖也偏开头,闭了眼,也嚎回去,“先关了关了关了……我来调!”
于辞摸索着关了台灯,睁开眼缓了许久,才幽幽转过头:“你丫拿的是舞台聚光灯?”
漆泽安被俩人的一顿喊逗的不行,揉了揉眼睛:“噗哈哈哈哈哈苻狗你这聚光灯好他妈给力哈哈哈哈……”
“川仔!老漆!苻狗!接着!”铁门又打开了,年嵩抱着三瓶饮料就往这边扔过来。
于辞眉心一跳,劈手接下了险些砸中苻晖后脑勺的那瓶菊花茶。
“哎呀我去。”苻晖吓了一跳,“年嵩你要灭口?!”
经苻晖的一通搞鼓,那台灯终于被调到了合适的亮度,发出柔和的光。
五人也不闹腾了,专心绕在台灯边复习。
天色渐暗,锅铲碰撞的声音一家一家弱下去,小区里到处晃悠的狗也回到了自家的窝。
这楼龄近五十年的九层居民楼的楼顶,五个十五岁的少年盘着腿,抱着书,吹着夏夜晚风,听着叶间蝉鸣,为第二天的中考做最后的准备。
谁也不知未来会如何,可谁又不是满怀期待,蓄势待发。
005.邻居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虚无缥缈的梦境被打碎,耳边的蝉鸣却越发响亮。
于辞倏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良久,不禁苦笑。
怎么又梦到那时候了。
这闹钟响得真他妈及时,没让自己再经历后来那段噩梦。
他手指一划,关闭闹钟,坐在床边。
手机屏幕上显示日期。
八月二十九日,周五,6:00 AM。
自从父母出车祸去世以后,他就一直住在于先生生前就买下的这栋刷墅里,再没有踏进老城区的那套旧房子半步。
于辞穿好拖鞋,走到飘窗边,唰地一下甩开两排窗帘,准备接受早上六点的阳水洗礼。
映入眼帘的是对窗一个裸/着上身的黑发男生的背影。
于辞:“?????”
是他拉开窗帘的方式有误?
不等他脑子转过弯,手已经先有了动作,唰地一下窗帘又被拉上了。
于辞住的A幢边上还有B幢,两套复式别墅挨得很近,二楼的房间窗台面对面,相隔不到两米,而且两面窗户都没上防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