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死对头和真少爷竟然暗恋我(134)
直到很久以后,其中一个男人第一次走进这里找他设计戒指那天,他才发现对方戴着他多年前设计的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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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节来的那天问过江时羽能不能追他,江时羽那时的反应就是答应了,可左等右等也没见对方有何追求的仪式。
江时羽要面子不会点明出来。
眼见快两个月过去了,江时羽假装毫不在意的提起一嘴。
贺知节听到后整个人崩溃得愣在原地很久,甚至开始怀疑起人生。
“我来的第二天就开始追你了啊。”
“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饭,顿顿不落下。”
江时羽反应过来,讪讪笑了下:“我以为你单纯吃不惯这里的口味,所以自已下厨做饭呢。”
贺知节:“......”
无力反驳。这条past过去。
“那我每次接送你上下班算什么?”
江时羽:“算你......勤快。”
对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下去,江时羽紧急找补。
“不是,我以为你闲得无聊想找点事情做,才接送我上下班的。”
说完后,他发现好像非但没弥补上,还更扎人心。
贺知呼口气,笑得格外勉强。
没事没事,还有招数。
“可我下班接你时都给你带一束鲜花呢,还是不同品种的玫瑰。”
江时羽:“这个不是基本礼貌吗。这里的礼仪都这样啊。”
待久了思想被潜移默化了,不说都没反应过来,送玫瑰在国内是表达爱意的方式。
“那我们每次吃的烛光晚餐呢?”贺知节问出这个问题时,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江时羽在上一个问题时就像是被点醒了一样,贺知节认为的烛光晚餐,在他看来只是平常的一顿比较有品位的晚饭。
毕竟这里西餐厅氛围都挺浪漫的。
但江时羽现在好像不能说实话。
贺知节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已猜的没错。
他不怪江时羽在感情方面像跟木头那样一窍不通,而是怪自已没有用对方法,没有让江时羽感受到自已真切的爱。
他偶尔会想,对于江时羽这样习惯性接受爱意的人,稍微隐晦一点的表达方式会不会不太适用,反而更能在直白的行为中感知到爱。
比如关小黑屋......
“哥,你适合强制爱。”
江时羽没明白:“什么?”
“没什么。”
贺知节只是随口说说,这个想法四年前有过,但现在想都不敢想。
稍有不慎就会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他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江时羽的悲痛。
“那你想我怎么做?”
贺知节站在他面前,明明是占据身高优势低睨着坐在沙发上的人,可说出的话和脸上的神情却又透着股卑微讨好的意味。
就是像信徒对神明。
江时羽就是那个掌握他命脉的神明。
江时羽兴许会有很多个信徒,而贺知节信奉的神明却只有一个。
静默许久,沙发上的人终于抬眼望向贺知节。
“你不需要做什么。”
在沉默的那十多分钟里,他脑海如走马灯快速放映着这两个月的种种事。
不知不觉中,这间公寓发生了微妙变化。
玄关处原本放着闻林声棉拖鞋的地方,如今放着贺知节的专属鞋子;
牙刷、毛巾等洗漱用品成双成对摆放......
随处可见贺知节的踪影。
这间居住了四年之久的公寓终于有了一丝家的味道。
江时羽明明不是那种感性的人,可此时此刻竟然有些想哭。上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念头,还是在离家那天于飞机上看向窗外天空、因为不知何时会归家才黯然神伤。
“你上次哭鼻子是什么时候?”
许是想找人感同身受,又或者是想多了解一下两人共同点,所以江时羽才问这个。
内心深处不愿被提起的往事涌现在脑海里,贺知节内心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说:“你出国的第三天。”
江时羽怔住。
这个回答十分出乎预料。
如果是出国那天,或者四年里的某一天,他还能理解,可偏偏是他出国的第三天。
那天发生了什么?
贺知节嘴角溢出苦涩的笑,垂下眉眼盯着地面。
“因为那天我回家发现,你已经出国了。”
“如果我那天晚上不跟你说那句‘讨厌你’的话,我也没有赌气离家出走,你是不是就不会走得那么匆忙了?”
“至少还能待到八月,那时是桂花开得最盛的月份,你爱吃桂花糕。可还没来得及吃一次就出国了。”
“国内的事情你也没来得及交代。”
“他们常常会问我你去了哪里,我每次都说你只是出国留学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可你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我自已都没底气。这只是我在自欺欺人。”
他声音微微发抖,能听得出来是在尽力克制情绪。他终于抬眼望向江时羽,用尽力气发出最后一句话。
“哥,你会不会怪我。”
江时羽心口闷闷的,仿佛被棉花堵住透不过气,喉咙还生涩发痛,说不出话了。
于是他起身,伸手抱住摇摇欲坠的人,对方僵硬的身体慢慢放缓,把脑袋抵在他肩膀处。
江时羽好半晌才找回点声音。
“我怎么会怪你呢。”
“只怪我当时太胆怯,认不清自已的心。”
“贺知节,我爱你。”
话音在耳边响起,贺知节心脏此刻剧烈泵动,带着电流的血液输送到四肢百骸,身体酥麻着。
经年持久的委屈和隐忍,在这一刻全化成眼眶的湿润和嘴角的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