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苗疆妖女(105)
一撇一捺似乎强行组合在一起,勉强能称之为字。
长渡俯身看她:“你自己能看懂吗?”
竺叶一哽,瞪了长渡一眼,她不满的看着长渡:“我当然能看懂!”
长渡垂头看她:“我们哪儿,夫子教写字,若练得不好,会被用竹竿打手掌的。”
竺叶仰面看他,眉眼兴奋:“那你被打过吗?”
长渡垂眼看她:“没有。”
他功课向来极好,甚至其他师兄弟的功课都是他辅导的,说着说着,不由带了些严厉。
竺叶“哦”了声,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却听到长渡冷然道:
“不过,你肯定会被打。”
竺叶气得一下昂起了头,她将手拍在桌面上,站了起来,因为个子没长渡高,还踮起了脚,怒气冲冲的瞪着长渡:“混蛋!你又惹我生气!”
她说着时,却不小心崴了脚,直直跌倒。
长渡下意识站直身体,他接住竺叶,竺叶在他怀里还不高兴的瞪着他,眼珠却转了转,似乎想到什么,亲了下长渡的唇,声音微软:
“夫子哥哥,我能贿赂你吗?”
长渡被她亲得偏了偏头,他红了耳根:“不成…体统!”
他抱起竺叶,将她放到榻上,又半蹲着,下意识去看她的脚踝,等脱了她的鞋袜,才意识到他在干什么。
长渡身体僵直,碰触过她皮肤的指尖发烫。
竺叶“嘶”了声,瞪着长渡:“都怪你!”
长渡勉强压下起伏的心神。
他半蹲着去看竺叶的脚踝。
少女足面白皙,皮肤细腻,晶莹剔透如玉,脚踝上也白净,看不出任何红肿。
长渡伸手捏了捏竺叶的脚踝,发问道:“疼吗?”
竺叶眼珠转了转,她“哎呀”一声,似乎控制不住的踢了踢长渡的手:“好疼!”
小骗子。
长渡放下心来时,却发觉自己浑身滚烫,喉间因缺水而干涸,他咽了咽唾液,刚想直起身,腰身下三寸微疼。
他下意识抓住竺叶的足面,眉眼红意明显,难得有些愠怒:“你干什么!”
竺叶本来好奇的盯着长渡腰身看,闻言也气,不高兴的盯着长渡:“你干什么!”
她不满的鼓了鼓面颊:“你除了剑还有什么武器!你凭什么不给我说!”
长渡手中还握着竺叶的脚踝,就算是吵也没气势,更何况他还不想跟她吵,闻言只是糟心的蹙了下眉。
握着她的脚踝,竺叶更觉浑身滚烫,他松了手,强忍着顶/撞的冲动,这才意识到。
他是对自己生气。
为什么他在她面前总是控制不住!
竺叶不高兴的盯着他看,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错误,长渡不敢看她,但又想哄她,只好低声道歉。
竺叶不想听他道歉,更想生气时,眼珠转了转,足面晃了晃:“你要我看看你那个武器。”
她绞尽脑汁的形容着:“那个可变大变小的武器,我就不生气。”
长渡艰难道:“那不是…武器。”
竺叶觉得他不想给自己说,不高兴的鼓了鼓面颊,她站起身穿鞋,不满道:“你不给我说,我找别人问!”
她的原意是去找罗怀玉。
毕竟长渡同罗怀玉是师兄弟,肯定是知道长渡有哪些武器。
可刚一起身,却被长渡抓住了手腕,他面色一旦冷沉下来时,那双盛满冷冷春水的瞳孔似乎也变得凌厉起来,声线微冷:“你同我说过什么!”
竺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她挣扎着要起身,不满的踢了踢长渡的衣袍:“你弄疼我了!”
长渡下意识的松了松手。
竺叶得意的推开长渡,她从榻上跳起来,蹦跳着要出门。
长渡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直接将她按到榻上,竺叶没想到长渡还能做出这般举动,她猝不及防的看着长渡,睫毛眨了眨:“你究竟要做什么啊!”
竺叶身体常年体温发凉。
长渡浑身却总是滚烫。
可除了滚烫之外,他身体还在发颤。
竺叶莫名的歪了歪头,她伸手抱住长渡劲瘦的腰,仰面看他眉眼处的红意:“怎么了?”
长渡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她怎么对什么都感兴趣?
她为什么对什么都好奇?
她就不能…就不能……
竺叶好奇的看着长渡。
他的睫毛微颤,左眼睫毛上沾有水意,似乎是蜻蜓落水,挣扎着想要冲出水潭。
须臾间,他睁开眼睛,左眼底一片红意,右眼乌瞳清润,朱砂血红,衬得周围皮肤如同雪般干净。
竺叶定定的看着长渡的眼睛,伸手想要碰长渡的睫毛,手指却被长渡抓住,他眉眼红意更为明显,俯身亲在竺叶唇上。
窗外天色更暗,乌云密布,雨水噼里啪啦的砸落灰瓦上面,珠雨四溅,湖面上的小舟犹在,四散在水面的红衣如同盛开在水面的花,围过来的锦鲤更多了,湖面红艳艳的一片,似血又似泪。
窗内红烛高燃,暖意融融。
竺叶感觉长渡偷喝了酒,像是醉酒那日般,似是某种大型兽类出笼,直白又莽撞,肯定又咬得流血了。
竺叶不高兴的反咬住长渡的唇,她身子微动时,感觉贴在她腿/间——长渡的那武器又平白变大了不少。
竺叶眼睛亮亮,眉眼微兴奋。
等到实在呼吸不上来的时候,竺叶推了推长渡的胸膛,长渡这才分开了些距离。
可他喉咙好像真的很不好。
一直在喘息。
竺叶好奇的抬头看他。
有汗滴从他的喉间垂落,砸在竺叶的锁骨上,她莫名的眨了眨眼睛,感觉好像更…棱角分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