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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衣(123)

袁瑶衣皱眉, 余光中是男子优越的侧脸。

所以昨晚他回了京城,完成公务后,他又回了这里来?他这番来回折腾,到底为了什么?

因为她的忤逆和不告而别?

很快,她被他带着到了一辆马车前,双脚顿时不想再往前,身形往后退着。

“我不回去!”

下一刻,腰间揽上男子有力的手臂,半拥半带的,将她给塞进了马车里。

车厢内光线暗,袁瑶衣被推进来,还不待转身,后面紧跟着詹铎也进来了厢内。

“坐好。”詹铎手落上她的肩头,轻一摁下。

袁瑶衣身形一软,坐去了软毯上,下一瞬身旁一阵气流,是詹铎坐在了她身旁。

并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她才将试图移开,便被他手臂一圈给捞了回去。

“彭元悟找你做什么?”詹铎垂眸问道。

大清早他赶过来,便得知那不知死活的彭家小子从她院里出来。

身旁的小女子并不安分,泥鳅一样扭着想逃开,完全就不是以前跟在他身旁的样子。他的手掌勾着她的腰,手掌贴上她腹处,彻底的将她圈紧,也彻底让她无力可使。

她穿的是半身夹袄,所以手直接能接触到下面的薄衫,指肚也就轻易感觉到了她柔软的肚儿。

袁瑶衣被勒得喘不上气,明白上来,她越挣,他的禁锢便会越紧。于体力上,她又怎么能赢得了他?

“没什么。”她回他一句,然后腰间的手又勒紧了些,便知道他不满意她的回答。

果然,耳边钻进一声轻笑,和男子略带嘲讽的话语:“他倒是腿勤快,不怕跑断了吗?”

这话让袁瑶衣打了个寒颤,抬眸去看詹铎。他该不会,是想打断彭元悟的腿吧?

虽然不太信他真能做出此时,但也不好冒险,尤其那盅元宵还摆在家中的桌子上。

“镇东徐阿婆有头疾,他要过去,来问我上次配的药。”她简单道声,默默收回视线。

她不再动,能察觉到腰间的手松了些,便趁机吸了口气。这样被他强行勒着,似贴似靠的很不舒适,心道他自己也不会觉得得劲儿吧?

詹铎听了她所说,嗤笑一声:“就你当他说的是实话,这般好骗。”

这话将袁瑶衣堵得一噎,手心掐了掐。怎么这个男人,她以前就没发现如此阴阳怪气?

彭元悟说了什么关他何事?她好不好骗,又关他何事?

“大人到底要做什么?”她极力让自己静下来。

现在的这辆马车是很平常的青帷马车,并没有詹家的标记,也没有任何属于枢密院的痕迹,所以他过来这边是藏着身份的;而且,这马车现在是走着人多的主街,行进正常。

所以,他不是抓她回去。

或者说,抓她回去有更简单的办法,不会等到这时。

听她这般问,詹铎淡淡一声:“上元节,不能一起看看吗?瑶衣,我是你的夫主。”

临了,他仍不忘提醒她一声。

袁瑶衣蹙眉,手心中掐得发疼。到底,还是那张纳妾文书。

见她又不再说话,詹铎低头看她,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府中是闷了些,你可以住在外面些时日,等后面跟我回去。”

他看着她,自己的影子映在那明亮的眼睛里。

袁瑶衣被迫仰着脸看他,露出优美的脖颈:“大人不是正在议亲吗?”

她毫不迟疑的戳破,不再去管那些小心翼翼和谨慎。

“你是在意吗?”詹铎反问,语气已经放软了许多。

袁瑶衣眼睛眨了下,想也不想便道:“我为什么要在意?”

他议他的亲,她只想要自己的生活,为甚在意?

“我知道了,纪夫人说要送你去庄子。”詹铎道,回去后简单一查,便得知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比如詹铎想欺负她,比如纪氏打着为自己议亲的旗号,要将她送走。

袁瑶衣不语,被这样捏着下颌让她脖子发酸,便扭着头想离开他掌心。

“瑶衣,”詹铎手掌撑开,托上她的脸颊,“我会把事都处理好,然后带你回去。”

不管是不是前段时间太忙,总之是他的忽略。

“不,”袁瑶衣张口道,对上他的眼睛,“是我真的不想回去。”

她觉得这样的话已经说了许多许多,从以前的委婉,到现在的直接,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态度了吧。

马车还在行进,厚山镇并不大,一条长街从中穿过,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从东头到西头。

詹铎盯着女子的脸看,良久,道:“下车走走吧,看看这小镇上的上元节。”

话说出的同时,他松开了自己的手。

袁瑶衣本就别扭的倚在他身上,他这一松开,身形跟着一软,是真真的倚去了他身上,一只手甚至摁上他的膝头。

也只是短短一瞬,她反应极快的收回手,自己坐正身子,然后顺着整理了下衣裳。

马车停下来,詹铎先下了车去。

等只剩下自己一人,袁瑶衣略显疲惫的闭上眼睛,昨晚本就没休息好,现在只觉得累。

车壁被哒哒敲了两下,她知道那是詹铎让她下车。

她提着裙裾下车,对伸过来扶她的那只手视而不见,更不想去看他的脸。

等站来地上,她才发现自己面前是采悦坊,厚山镇一处听戏的茶楼。之前和彭元悟经过的时候,对方还与她讲解过,并隐晦的问她是否爱听戏。

她自然看过戏,不过从未经过专门的曲坊。

里面传来曲乐声,还有那伶人咿咿呀呀的唱腔。她看去詹铎,不明白他的意思。